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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威廉也不避讳秦冰，在拿过信封以后，直接撕开，并从信中拿出一块木质牌子，这块木牌能有手掌大小。
“什么？”秦冰好奇道。
戴威廉没有理会秦冰，将木牌翻转，看了一眼刻在牌后的字。
见到对方没理会自己，秦冰一把抢过木牌，读出了上面的字，“不动，这是什么意思？”
戴威廉解释道：“就是一动不动的意思。”
随即，他的视线投向秦冰的指甲，问道：“新涂的指甲？”
秦冰将木牌还给戴威廉，然后将十个指甲冲向对方，抖着手指，问道：“好看吧？”
戴威廉将木牌和信封收好，这才回答道：“你不适合涂红色。”
一边说着，戴威廉推着车，向前方走去，紧接着，从货架上取下不少零食，有些是妻子爱吃的，有些是孩子爱吃的。
秦冰一个箭步追上戴威廉，顺手挽住戴威廉的手臂，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在买东西。
二人肩并肩走进蔬果区。
戴威廉也不挣扎，反而凑到对方的耳边，小声问道：“像你这么乐观开朗的人，怎么会从事这种职业？”
“工作没有高低贵贱，我喜爱服务行业。”秦冰装傻充愣道。
戴威廉直接被对方的话给气笑了，看着在自己眼前晃动的一片雪白景色后，无奈道：“看来，你从事的服务行业不太正规呀。”
秦冰将手松开，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这才又给出一个答案，“服务于国家也是服务。”
“哦。”戴威廉将购物车一横，挡住秦冰前进的路，反问道：“你说的国家是谁呢，怀顿还是乾元。”
秦冰知道自己藏不下去了，于是道：“真是聪明人。那位先生曾要我向你坦诚身份，他说你很聪明，只需要一个对视就能知晓我的身份。”
戴威廉自然是知道秦冰口中的那位先生是谁，于是哈哈一笑。
“这是老头儿第一次夸我，虽然是从你口中说出的，但我还是感觉到开心。他说得不错，我确实是第一眼就知道你有身份，而且这个身份与乾元有关。”
秦冰一脸疑惑，“为什么，难道我的眼神不够单纯吗？”说着，秦冰眨了眨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
戴威廉解释道：“自身养成的一种危机意识，说得难听一点叫生性多疑，好听一点叫心思缜密。”
闻言，秦冰轻叹一声，“生在乾元皇室还真是命苦啊，都说乾元皇室对于子孙的培养十分严格，活得不如普通人，小心翼翼地生活，怪不得心思沉重。”
戴威廉瞥了一眼秦冰，“这和皇室有什么关系？我天生性格如此。对了，老头儿的身体怎么样？”
“取决于你呀，如果你不惹他生气，先生身体一定很好。”秦冰回道。
闻言，戴威廉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赞同地点点头。“如果不是我，奶奶就不会抑郁而终了。”
“先生不会怪你的，你应该回去看看。”秦冰道。
“我可能回不去了。”
……
戴霖枫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这是他第二次从梦境中惊醒，再也无心睡眠。
下意识看向床头柜上，正在运转的闹钟，刚过十点，这才发现自己睡了不到十分钟就醒了。
为什么梦越来越真实，隐藏在内心的秘密却变得越来越复杂。
剪不断理还乱，就像是找不到源头的线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