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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整理着关于陈寜的东西,发现宗问留下的东西少之又少了。
今天难得陈寂休息,院子里自己种的花花草草长得甚好。
门铃被摁响,没记错自己应该没买快递。
“来了。”陈寂一路小跑到门口,穿着扎染挂脖连衣裙,像精灵一样的打开了小门。
印入眼帘的是被几个黑衣人簇拥着的,一身贵气的女人,眉目竟然有宗问的痕迹。
“你是陈寂?”
陈寂点头。
“方便进去坐坐吗?”
陈寂让开一个身子,“请。”
茶香袅袅,院子里种了几十年的果树,刚好可以遮挡烈阳,时而带来山间的清风。
亭子是陈寂自己布置的法式风格。
右边的茶台也是陈寂自己搭建的。
“你倒是心灵手巧的姑娘,和那些庸脂俗粉确实不同。”女人优雅的端起茶盅,“自我介绍一下,宗淮,宗问的亲姐姐。”
陈寂嗯了一声,“猜出来了。”
放下茶壶,“我这里没有高档的东西招呼宗小姐,还请见谅。”
“本来我来这是做说客的,但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我弟弟为什么会对你痴心一片。”宗淮手一抬,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举手投足间皆是修养,“将离你别看他快三十的人了,其实很单纯的。”
宗淮继续说道:“你别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就是住了一个男孩,缺爱的男孩。”
“很高兴你没有伤害他。”宗淮静静地看着陈寂,一身素色旗袍,修饰的宗淮就是精致的古典美人。
陈寂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要听故事吗?”
“但说无妨。”
“我的母亲,也就是宗问的妈妈,刘素馨,她常自嘲自己是戏子,因为她一直认为她和我们的父亲,身份地位悬殊,但她还有一个艺术家的头衔可以让后人记得她。齐大非偶的典故,想必陈小姐如此才情卓越,一定明白,对吗?”
风吹起橄榄花。
陈寂想过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宗淮递上一个文件。
“打开看看。”
陈寂沉重的打开每一页,这是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调查一个遍了。
“你说,我弟弟如果知道,他的初恋是现任的妹妹,会作何感想?”
“我知道,你现在缺钱治病,我可以给你安排全世界顶尖治疗肺癌的专家团队,保你一世周全。”
“当然,最后还有一条,如果你真的爱他,就放他回到他该回到的地方。身为宗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他代表的就不仅是自己,他还有整个宗氏的百年基业,他的人生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在现在宗氏生死存亡的时刻,他必须得回去骑马扬刀。”宗淮同为女人,知道此刻陈寂的感情是纠结的,但必须快刀斩乱麻,“你只要能摆正你自己的位置,有天你可以,以陈寂的身份堂堂正正的站在他的身边,和他并驾齐驱时,我定第一个同意你们,喜结良缘。”
宗淮替陈寂斟了一壶茶,“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
临走还不忘说一句,“像陈小姐这样的高材生,前途定是一片光明。”
一张镀金的名片留在了陈寂的眼前。
宗问的视频电话打来,他今天去录音棚录音了,忙完就想陈寂了,趁着没人,赶紧一通电话拨过去,“阿寂,我好想你,很想很想的那种,你呢?想不想我?”
陈寂看着宗问的俊脸,真的是百看不厌,“想,我也很想你。”
“我这里结束了,就接你去苏黎世,我机票都买好了。”
“好。”
陈寂挂断电话,想了片刻,拿出陈寜的手机,给现在宗问的粉丝后援会的站长私发一组关于宗问的照片,加密的形式发送到邮箱,并留言,“去年和你商量的事情,等下个月就可以发出去了。”
每一张,都是站在阴暗处的陈寂偷拍的宗问。
门铃声又响起。
陈寂平复好心情,笑着去开门,这么快就来了?
“陵游?”
武翊笑着拿着手里的玻璃瓶晃了晃,“来找你借桂花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陈寂邀请武翊进门,“家里很乱,你可别介意。”
“嗯,这确实让我好找,好在我有季慨因的联系方式。”武翊抖了抖身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灰尘,“土我和你都在一起吃过,还怕乱?”
陈寂突然想起有一回她和武翊去大沙漠找绿洲,那个时候风沙满地,真叫吃土了。
“就只是来找我要桂花酿?”陈寂请武翊去了里屋,知道他喜欢听黑胶唱片,特地给他安排好,“说,到底什么事?”
看着陈寂忙碌的背影,拍了拍身侧的沙发,“过来,哥给你把把脉。”
季慨因特地找到自己,千叮咛万嘱咐,“武总,武老师,阿寂我实在是太不放心了,自从她妹妹骤然离逝,整个人其实对自己就好像是荒原一样,离燃烧殆尽不远了,我在杭城听说不少关于你的学术分享,你能替我去看看阿寂吗?”
陈寂无奈的摇头,“你怎么和Katherine一样啰嗦。”
“既然都谈恋爱了,是不是得好好活着才能享受生活?”武翊目光炯炯,但还是说了出来,“除非你爱自己超过爱那个男人,所以也就不在乎别人开心快乐与否了。”
陈寂手下动作一顿,“我了解我自己的身体,还死不了。”拿了一瓶水给武翊,“你给我的药方我也一直在吃,虽然有偷懒,没按时,但我知道,我能吃能睡,好的很。”
“陈寂!”武翊第一次大声的对她说话,“你能不能认清楚现实,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放弃自己,是不是?”他很烦的拍了一下桌子,“我不问你,不打扰你但不代表我不在乎你!陈寂,你能不能给我好好活着?!”
陈寂隐匿在阴暗里,不敢出来。
“在人前装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觉得自己很清高很厉害是吗?你什么都可以不要,连自己都可以不要,就觉得这个世界会为你哭泣了是吗?陈寂,你清醒一点,这个世界没了你,第二天照样走!”
“有病,我们就看。”
陈寂难过的蹲下来,抱头,痛哭,“是啊,我这幅样子怎么可以有资格去爱别人?我果然还是不配。”
飞机转机到多哈停留了三个多小时之后,是当天的下午两点左右到的苏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