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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狼籍,两个男人就这样胸腔剧烈起伏,而后无言……
宗问换了一身正装,扯了扯领口,总助京墨兼贴身保镖,向自己汇报了接下来的行程,上了一辆车,往黑夜里驶去。
陈黎又做梦了。
“黎黎……黎黎………”
梦中惊坐起,有一种鬼压床的错觉,打开开关,今天要去客户家里开会。
一身黑色裁剪过的正装,陈黎穿上去显得气质很出众,再配上利落的短发,干净干练,给客户一种很专业的第一感,也正是因为这种装扮,陈寂在商务应酬中反倒是吸引了很多女富婆的喜欢,点名要陈黎上门做数据汇报。
有一天,她竟然也会穿着高跟鞋,在商场游刃有余。
停好车,到达私人庄园的时候,离约定好的时间提早了半个小时。
被管家带进屋,陈寂见多了大风大浪,早就对眼前奢靡的景象见怪不怪,富婆尤其是独居的富婆,这种玩意儿都是小case。
等罗伯特夫人从里屋出来时,红潮未退,陈寂的颈部线条很优越,“夫人,可以开始了吗?”
罗伯特夫人就浅浅的披着睡衣外套,略显丰腴但气势不能输,双腿交叉,优雅的看着陈黎,“开始。”
跟她沟通了自己的方案还有回报率,明显罗伯特夫人很满意,“Lena有中意的帅哥吗?还是说,你是?”
陈黎收拾好公文包,优雅的起身,而后恭敬的鞠躬,“我是不婚主义者。”
罗伯特夫人点了一根雪茄,金色卷发微曲,吐了一口气,“那很可惜,本来还想给你介绍我朋友的儿子给你认识。”
“谢谢夫人抬爱,没什么其他的事,方案我就让团队执行下去。”陈黎可不想和客户有什么过多的交情,她只凭实力说话。
罗伯特夫人好整以暇的目送陈黎离开,“好的,慢走,不送。”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路她已经走的烂熟于心了。
也许,该给自己放假了。
财经报说德国的世家要和全球排名前十的一个世家大族合作,这个消息在业内传的沸沸扬扬。就连陈黎的车上也在播报这个消息。
据说这个世家大族的掌舵人很年轻,但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陈黎的公司老板也在努力争取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Lena,你确定不把这个项目做了再休假?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很多人挤破头都要分一杯羹的,而且,你要把这个项目谈成了,欧洲区的执行总助就非你莫属了!”和陈黎电话沟通的是华裔——翁漫漫,这两年她们都在一个团队里,“你考虑考虑。”
陈黎挂断电话,若有所思。
想来想去还是给武翊打去了电话,“你说,我该不该接这个项目?”
“你现在做家族顾问不是挺好的,要让自己这么累?而且你马上博士毕业了,我认为你还是以学业为重。”武翊从会上出来,云城的花开的很艳,“当然我主要担心你的身体,具体的还得看你自己。”
武翊说的简单明了,确实自己的身体不允许操劳过度,所以还是回绝了翁漫漫,驱车继续往下一个客户家。
早晚高峰期也是很磨人。
宗问哪怕退圈了,江湖还有他的照片。
一个站里经常会时不时地放宗问的旧照,也常常会激起不小的水花。
“有一次我在加州看到神似宗老师的人了,开着超跑超帅。”
“我有一次在迪拜旅游的时候也看到一个神似宗老师的人!”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菀菀类卿。”
“现在再看宗老师的照片,还是会怦然心动。”
“以前宗老师和她助理很出名的神图,你们谁有?”
“我有,我还一直留着,把他们代入了我看的总裁文小说了。”
“那你私发给我,我也要。”
“转宗问二十岁的亲笔签名。”
“别骗人了,你是骗子吧?”
“po出来给大家看看。”
一张旧专辑,停产了,据说当年只出版了10张。
这张,陈黎再在某吧看到的时候,还是会心头一颤,这不就是当初她贿赂化妆师给出去的签名吗。
心疼,退了出去。
她早就换了新的号码,断了和以前所有的联系。
陈寜的手机也被封存起来,陈黎给它放在了托管机构保管,连带着她的旧手机。
回国的第一件事,陈黎先回老家祭拜了父母以及陈寜。
之前看病的时候,都是拜托武翊帮忙回来,她心里还是很愧疚的。
换了身份信息改了名,又一次跨上了回家的路,她的心已然没有那么沉重。
“我让司机去车站接你了。”武翊刚会诊完,“这是独给你开的小灶。”
“谢谢大哥,小弟这厢有礼了。”陈黎知道武翊的性子,就顺着他的话来,“不过你别让你司机再在你妈面前,八卦我俩了,我都怀疑,刁叔是你妈派来的细作!”
“我妈那是想抱孙子想疯了,你别理她!”武翊也挺头大的,每次都要被七十几岁的娘催生。
路上都挺顺利的,她倒了时差,等车平稳到公墓的时候,刁叔拿了一把黑色遮阳伞挡在了陈黎的面前,“陈小姐,你的伞。”
“谢谢。”陈黎一身黑色修身连体裤装,腰间搭配了精致腰封,搭配高帮马丁靴,时尚感拉满,接过伞,慢慢地朝山上走去。
墓碑前有干枯的郁金香,陈黎小心的更换,而后拿出蚕丝巾慢慢地擦拭灰尘,这一次她没有那么脆弱了,“爸,妈,宁宁,我回来了。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你们。不过你们也真是小气,每次都不入梦来看看我……这两年我去看病了,不过你们放心,我没事儿,吃药控制住了,以后有时间,我会常来看看你们。”
洁白的蚕丝巾被陈黎留了下来,连带着郁金香一起。
门口的保安大叔戴着老花眼镜,有些认不得陈黎了,只是念叨了一句,“噢,是男的还是女的。”
陈黎点头,坐上了回去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