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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其实很想搜索那个词条,可还是忍住了。
宗问这几天都在国外忙着赚钱,他每浪费一分钟就是大把金钱,因此他没空去刷视频看手机玩游戏。
要不是因为京墨忙里偷闲刷某吧,若不是因为他路过京墨的时候扫了一眼,也许他就真的错过了。
“Dann wünschen Sie uns eine angenehme Zusammenarbeit。”宗问和一行人走至门口时,看到放空自我的京墨,周身气场如冰块一般,冷冷的说了一句:“京墨,送客。”
吓的京墨手机都丢地上了,冒冒失失的送人去乘坐电梯。
宗问身边的秘书凌泉赶紧捡起来京墨的手机,毕恭毕敬的双手递给了宗问,“老板,请。”
宗问本不想接过手机,但他竟然有些好奇,什么事情让一向冷静的京墨慌了神,很是稀奇。
京墨的手机没有设密码,一扫就打开。
阳光正好倾泻下来,女人精致的侧颜,因为炎热而晕染了一点绯红,就格外的有反差。短发干净利落,许是太累了后脑勺自然的后倾,而红唇微启,精致的下颚线,还有那细长白皙的脖颈,光是这张侧颜照讨论度就过万。
清一色的好帅,好有少年感。
宗问自诩他已经千锤百炼成钢,不会再被任何的人或事牵动分毫,可这一次不一样……
京墨大气不敢喘的盯着一动不动的老板,这手机是不敢要了。
冷静下来,看到帖子发出的时间是三天前。
宗问把手机递给了凌泉,睥睨众生的模样,“限你以最快的速度查出照片的出处,我要这张照片所有的消息。”
凌泉跟紧宗问的步伐,这次明显感觉老板的脚步不同了。
总裁办公室被重重的合上。
京墨心想,完了,人生头一回开小差,还被老板抓个正着。
京墨和凌泉是一对异卵双胞胎兄弟,也是宗防已早早就给宗问选的助理兼保镖。
他的父亲,每一步路走的都很缜密。
办公室内,宗问闭上眼睛都是那张照片,陈寂,你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坏笑,“看来是我们该算账的时候了。”
陈黎的假休到还剩最后两天的时候,回了趟京城,她想回去看看寜圜,两年多没回,估计又杂草丛生荒废了。
“真不要我陪你回去?”武翊不太放心,“我可以请几天假的。”
“没事儿,我就回去收拾一下,当时走得急,回去再检查检查,不用担心。”陈黎拍了拍武翊的手臂,“我在柏林等你。”
9月的京城,她都快忘记了是怎样的感受了。
到达的时候是徬晚,天空下着小雨,没带伞,她坐着熟悉的公交车,晃悠晃悠一个半小时,再徒步走回村子里。
路边的白桦树叶还未完全掉落,只听得风大,连雨都变得密集起来。加快脚步,陈黎心情竟然也跟着快乐起来,压着鸭舌帽,推着小行李箱。
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停着一辆熄火的黑色迈巴赫,还是熟悉的车牌,驾驶室的男人身体后倾,把玩着右手食指的蓝宝石戒指,阴沉沉的,注视着正前方推着行李的瘦弱的女人,他马上就难以压制内心的怒火,“1…2…3……”话音刚落,就推开车门,落锁,大步朝前走去。
每一步,他都迈的特别认真。
“老板,查出来了,拍照片的是个在校女大学生,在云城晓梦咖啡馆拍的,只是觉得照片里的女人很帅,就忍不住拍了发网上了。”
“老板,您需要我买票去云城吗?”
宗问确实也去了陈黎待过的咖啡馆,同一个位置。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问这个狠心的女人,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要走!
……
村里的路,灯光昏暗,好不容易掏出铁门的钥匙,她总觉得有人跟踪她。在异国他乡的时候,她就很少傍晚出门,所以警惕性特别高。
陈黎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一阵欣喜,刚要推小门进入,就被未知的力量,拽住右手臂,带的后退一步,小门被重重合上,钥匙还挂在上面。
手臂吃痛,陈黎第一反应就是用空着的左手去还击,未料被计算好了一样,整个人被束缚着,被迫直直的盯着正对面的男人,陈黎想喊救命的,可这三个字在看清楚来人后,整个人头皮发麻!
风雨交加,她的眼睛快要看不清视线了,刺痛的不知道是眼还是心。
“好久不见,阿寂………”
男人隐忍着,极力克制着,声音低沉颤抖,恨不得要将眼前的女人埋了拆了,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
陈黎的鸭舌帽早在拉扯中掉在了地上。
可为什么,在看到她以短发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时,他的心瞬间就柔软了,他好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黎大口的喘着气,咳了几声,而后冷冷的说出一句话,“先生,您弄疼我了?”
女人冷漠无情的声音又将宗问拉回现实,是啊,这才是本质的她,手下动作收紧半分,邪魅一笑,“噢?还有更疼的呢。”
“你要干什么?!”陈黎抬脚就要去踩宗问,但奈何他好像这两年变壮了,更结实了,有男人味了,竟对他没有丝毫效果,反而是自己被他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背对着宗问,钳制着双手无法动弹,她的手真的太大了!
“放开我!”
宗问利落的打开了小门,还不忘把陈黎的行李箱丢了进去。
陈黎不停地摆动着身体,来表示不满,“喂!你倒是回话!宗问!”
“嗯?”声音低沉沙哑。
因为陈黎喊了他,他才答应的。
“不是说先生吗?怎么又认识我了?”直接单手把陈黎扛在肩头,她一直不配合的走路太慢了,还不如直接扛着,来的快。
陈黎直接在宗问的身上拳打脚踢,感觉自己胃里的饭要被顶出来了,“宗问!你发什么神经!你是不是有病!”
鸡蛋碰石头,无力反抗。
还是被宗问打开了门,堂而皇之的进到了屋里。
陈黎被放下的那一刻,脚被扭到了,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拔起腿就往里屋跑。
就这样上演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很刺激。
因为陈黎知道,宗问疯了,她害怕。
可最后,还是跑不过宗问的大长腿,他单手一跃就轻松的越过了障碍物,直直的抵着陈黎锁在了两面墙的角落里,毫无空隙。
陈黎的双手被宗问一只手钳制着高高举过头顶,她的双腿被宗问的一条大腿死死的固定着,两人之间,亲密无间,却面目狰狞。
陈黎没有给宗问好脸色,哪怕有雨滴顺着两人的头发丝落下,她也没有正眼看宗问一次,她怕他非要扳正,几个回合下来,宗问的白色衬衣早就褶皱了,而陈黎的下巴泛红,头顶传来宗问霸气十足的声音,“阿寂,乖,不要磨我的耐心。”
“你先放开我!”陈黎紧张的咽了口水,太近了,近到宗问的心跳她都听到一清二楚,这个时候,他竟然心跳稳的一批。这真的太耻辱了,只有陈寂被看笑话的伤害达成了,她不服气,迎面对上宗问如鹰一般的眼睛,他变了,这个男人从眼神开始就完全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温柔如水的男人,而是真正的带有侵略性的男人,她必须适当服软,和谈判一样,语调放慢且温柔,“我不闹了,你放开。”
宗问盯着陈黎的小脸,红扑扑的,此刻因为泄气而鼓起来的腮帮子,心软了片刻,这么近距离看她,碰她的身体,她真的瘦了好多。
感受到宗问的力道减轻,陈黎低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眼泪先挂着,不管真假,豆大的泪水一滴两滴,直到呜咽声响起,她才颤抖着肩膀蹲下,双手抱膝瘫软在地,“你把我弄疼了,呜呜…你这个混蛋!”
宗问一时手足无措,双手撑着墙壁,低头看着蹲下来小小一只的女人,真的是莫名其妙,该哭的不是他吗?不过,在看到陈黎两条手臂上鲜红的手指印,负罪感满满。
果然,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果然,会服软的女人也最好命。
蹲下身,把陈黎从角落里公主抱起来,吓的陈黎呈防御姿势,话却是霸道:“我不怎么你,你给我老实些。”
陈寂老老实实的看着宗问的脸,而后看扯掉了沙发上的盖布,轻轻地让她坐好,她内心不由得感慨一句:温柔还是在的。
屋里水电是有的,擦身子的却没有。
宗问刚去屋外把陈黎的行李箱拿了回来,然后光明正大的要打开。吓的陈黎赶紧崴着脚跑了过去,压住他的手上动作,瞪着眼睛,“你干什么?你不知道女孩子的东西不能随便翻吗?”
宗问静静地看着,而后打开了陈黎的手,“你是女孩子?”没过一秒,宗问就翻出来陈黎的一条短袖充当毛巾给她细心的擦拭头发,这反差来的太大了,陈黎也没适应,赶紧抢过来,“我自己擦。”
宗问半蹲在陈黎面前,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他刚才注意到了陈黎的脚崴了,便在陈黎擦头发之际,轻轻地抬起她的左脚踝,陈黎要抽回,宗问一拽,“别动。”
检查过后,确认没事了,才给她公主抱又抱回了沙发上。
这次,总算可以,好好的聊聊了。
陈黎披了一件宗问从行李箱拿出来的外套,看着自己的脚丫子,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此刻,她需要顺着宗问的毛,捋一捋。
“你这是?哑口无言?”声音低沉,宗问坐在陈黎面前的茶几上,整个人还是呈圈养的姿势,双手撑在陈黎的双脚两侧,眼神犀利,他在等一个解释。
被这么直白的盯着,陈黎更难以启齿,“我好像没什么要说的,要么,你问我?”最后一句话,陈黎往上正了正身子,试图拉开与宗问的距离,因为,宗问他一定不知道此刻的他,男性荷尔蒙爆棚,帅而不自知吗?
“你躲什么?”宗问摁住了陈黎的小腿,感受着属于她的体温,“别想耍什么花招!”
“不就是我分手没和你商量嘛!”陈黎气得半死,感觉自己还占理了,“你要不要这么记仇?和我一个小女人较真?”迎上宗问灼热的眼睛,下巴骄傲的我抬起,“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身体前倾,迎上宗问的身体,宗问被激的上半身下意识后倾,而后定住,陈黎穷追不舍,看宗问怂了,更加理直气壮,挑眉,“我是贪你钱了还是贪你色了?我一没贪钱二没贪色,分手你还气势汹汹找我算账了?”
看着陈黎忽闪的大眼睛,宗问忍不住了,直接单手擒住她的下巴,很想把她的嘴巴堵住,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说,字字珠玑,“你再给我想清楚,要怎么和我说?”
陈黎抬手打掉了宗问的大手,下巴都疼了,眉心微锁,“你还要我怎么说,我唯一承认的就是我不尊重你,分手没有和你说。除此以外,我还有什么错?”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了,真是要在宗问面前示弱才行,“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你真的了解过我吗?你就上门一副要杀了我祭天一样的表情!宗问!”陈黎气得直接喊了他,看着宗问迷惑的眼睛,眼泪打转,带着鼻音哭诉,“你说,我有什么错?”
宗问被绕进去了,气得都没法说什么了,直接大手一挥,把陈黎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让她双腿分开坐着,左手托着陈黎的腰,右手温柔的擦拭着陈黎的眼泪,“你没错,别哭啊……”
陈黎再也忍不住了,眼睛反反复复确认了很多遍,这个时候还对她这么好的宗问……直接一把环抱住宗问的脖子,埋首在宗问的颈肩,哭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大声!
等陈黎哭够了,冷静下来,下巴放在宗问的肩上,虽然动作还是很暧昧,但理智却是在思考,如何让宗问冰释前嫌,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宗问轻抚着陈黎的脑袋,叹了口气,“你才是来治我的。”
“那你放我下来。”陈黎挪开上半身,毕竟姿势太暧昧了,微微挪动屁股,却被宗问一把抓住,一紧,只听到陈黎闷哼一声,“你把我弄疼了。”
“你是不是又要骗我?”宗问抱着陈黎起身,双手托举着她的屁股,整个人都比以前轻了好多,虽然在说着话,但脚下动作没变,往门口走去。
陈黎一慌,腿一蹬,望着漆黑的屋外,“你干嘛?这么晚去哪儿?”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