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慈剑诛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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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楔子·困兽

公孙府地牢的青铜兽首灯台忽明忽暗，映得公孙烈半边脸如修罗恶鬼。他指尖摩挲着冰裂纹茶盏，突然将滚茶泼向铁笼：“秦大公子可知？这笼子原是为你父亲准备的。“

水雾蒸腾间，秦霄看见对方袖口金线绣着的蟒纹——那是混元大陆摄魂蛊的标记。

一、金柝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玄铁锁链穿透琵琶骨的剧痛，让秦霄想起三年前公孙烈跪在葬剑崖的模样。那时他尚能运转周天源气，一剑斩断对方三根灵脉。

“这囚龙锁滋味如何？“公孙烈指尖掠过染血铁索，“当年你父亲用此物困住我祖父七日七夜，今日轮到你了——“

秦霄喉间腥甜翻涌，体内沉寂的灵脉却突然如春蚕破茧。他佯装昏死，耳畔传来守卫低语：“摄魂蛊已种入玥璃心脉，大婚那日……“

二、断簪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秦府祠堂的百年楠木供桌上，静静躺着半截蟠龙玉簪。这是秦父当年以心头血炼化的护身法器，此刻却映出秦母颤抖的指尖。

“夫人，公孙家送来这个。“老管家呈上木匣，内里玥璃的耳坠与染血婚书刺痛人眼。

匣底绢帛写着：“欲救双子，今夜子时携《混元诀》独赴葬剑崖。“秦母抚过簪身裂痕，恍见当年丈夫血战群雄的身影：“天哥，我们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