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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一旁局促不安的周扬，也轻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对方，程新也礼貌地回以一笑。
“应该做的，应该做的。那我就先去忙了？”
他说着，便打算带着周扬离开这纷扰之地。
可刚走了两步，程新便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
他回头一看，正是黄队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
看着对方，程新也再度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问道。
“黄队长，还有什么事吗？”
听到程新的问题，黄队长明显愣了一下。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疑惑。
他迟疑地挠了挠头，似乎在组织语言。
直到数息之后，他才干咳一声。
脚下一动，他便凑近程新，压低声音说道。
“程律师啊，您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还真是让人佩服。”
“不过，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得多。”
一股混合着烟味气味扑面而来，程新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与黄队长的距离。
身为一个多少有些社恐的人。
程新其实很不喜欢他人太过靠近自己。
当下他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
“黄队长说笑了，我一个律师，最讲究的就是证据和事实，怎么可能装作不知道呢？”
闻听此言，黄队长忍不住摇了摇头。
嘴边笑容扩大，倒也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
“程律师，您提交的那些资料，现在可是捅了马蜂窝了，牵扯到不少大人物。”
“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控制的，明白吗？”
可以说现在要是没有我‘保护’您，恐怕……”
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程新的肩膀，其中暗示之意倒也算是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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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落下，程新心头一凛。
以他的智慧，自然是听懂了黄队长话里的寒意。
这哪里是什么邀请啊，分明是来保护他！
不过反应过来之后，程信的面色未变，也没有声张。
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旁这位黄队长。
刚刚退后一步的身体再度向前走了一步。
来到对方的耳边。
“黄队，你说这伙人胆子也太肥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干这种事。”
“你们官方既然都收到消息了，怎么就派了你一个人来？”
“是不是有点……”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同时那双眼睛也微微眯起。
而话没有说明白，但其中所蕴含的意思却也无比明显。
黄队长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深深地看了程信一眼。
而在沉默了片刻后，他才叹口气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程老弟啊，你还是太年轻，把这世道想得太简单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接着说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们经侦大队，上面有上面，下面有下面。”
“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管就能管的……”
听到这里，程信心中一动，看来这黄队长果然是话里有话。
他故作不解地再度询问。
“黄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