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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舒没再多说，云宝下去了。
卫舒转头撩开床帐，姜抑果然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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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问花宴
不知何时起，仙界各家间交流切磋的比试都改为“问花”这一雅致的别称。
于是过去门派中小辈们的切磋比试，现都叫问花。
似是为了应个景，比试的胜负也变成了从对手那里取到花。
花就别在对手的右耳上，谁先取到对方的话，谁就胜出。
规则很简单，但每每过程都很惨烈。
卫舒记得上一世中，她就见到有人斩下了对手的右耳。
虽说下手过重者得到了相应的严惩，但伤者失去的右耳却再也回不来。
而比赛之前，就已明确说明规则，一旦比赛结束，双方都不得因比赛中的冲突再发生矛盾，一旦出现就会被其所在山门除名。
今日的问花宴还稍许不同，会影响到明日前往冰渊秘境，各家进入秘境的先后顺序。
规则同样简单，各家派出最出色的五名弟子，一对一角逐排出名次，名次总体靠前的便能第一个进入秘境，以此类推。
很快象征四大仙界名门的二十面旗竖了起来。
业无渊喜好素白，于是参赛的门人都换上了白衣。
在卫舒看来，他们一个个穿得跟奔丧似的，这还没比呢，感觉就输了一半儿了。
好在实力跟衣服没关系，比赛一开场就是姜抑出场，跟他比试的是一个缈仙宗弟子。
这场比试堪称毫无悬念，因为姜抑仅用一招，就将对方打飞出擂台，他耳边的花也被姜抑顺利得到。
就见日光下，冷俊之人伸手接住一朵月光花，与他右耳上的月光花前后呼应，神色平静，宛如高高在上的神只。
卫舒脑海中一下浮现昨日跟他激吻的情形，跟眼前的美好光景一对比，显得昨日种种皆是幻象。
“输的人可是缈仙宗的大弟子，听闻最近的一次下界诛邪，他可是亲手斩杀了一位魔将。”
“嗬，这么厉害！”
“厉害什么，还不是被姜抑仙君秒了。”
“姜抑仙君不亏是无渊仙尊的首徒，修为高深到离谱。”
“对对，希望咱们可不要跟他对上。”
周围人的话打断了卫舒的思绪。
她心里却有别的想法：姜抑的修为毋庸置疑，不过刚刚一招制敌，倒不像他平日的作风，感觉……他好像生气了？
“为何……不是我？”耳畔响起他昨日说过的话，卫舒心口又有些微疼。
以至于接下来的比试，她都没怎么关注。直到玉衡上场时，她才回了神。
只见玉衡跟姜抑一样，面对第一个对手都是一招制敌。但相较姜抑的不留情面，玉衡至少没让人飞出去那么难看。
对手也算有礼，知道玉衡手下留情，便自觉献上了耳上花。
结束后，玉衡自然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加上他随和温玉的性格，倒是比姜抑更有人缘。
卫舒已经看到好几个女君在偷偷打量玉衡，但玉衡始终没朝她们那边看一眼。
直到玉衡回来，当着众人的面：“少宗主，到您了。”
经他提醒，卫舒才发现她们这边五个人就她没上过场。
临上场前，卫舒将含在嘴里的灵力丸咽下。
台上金梦鸢毫无悬念地已经在等她。
金梦鸢：“卫莞莹，没想到你真的敢来问花，足见……你也不是很重要。”
卫舒怎么听不懂？金梦鸢这是在变相告诉众人，她卫舒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得业无渊喜欢，否则就该宝贝似的藏起来。
卫舒笑笑，不予回应。
昨日入暮前，对方明明差人送来了挑战书。今天还跟她玩这出，逞一时口舌之快还是为了业无渊，在她看来完全没必要，她也没兴趣。
表面上她像是中了金梦鸢的计，而金梦鸢不知道的是，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她也会参加。
卫舒正要带上手里的花上擂台，业无渊突然闪现到她身边，强行夺走她手里的花，当众亲手给她别到了右耳上。
业无渊宠溺：“点到即止，莫要伤了和气。”
众人抽吸——
业无渊此话，就等于已经宣告了金梦鸢的败北。
他还让特地吩咐卫舒‘莫要伤了和气’，无异于让金梦鸢颜面扫地。
金梦鸢咬唇，气得握紧手里的长鞭，怨毒眼神盯着卫舒，恨不得在她脸上戳个窟窿出来：
她定是使了狐媚之术，才让无渊哥哥对我视若无睹！
卫莞莹，你别得意，马上我就会让你沦为整个仙界的笑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