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的记忆

第1章:混沌的开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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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犹如雨点般滴落下来,遮住了陈子剑的双眼,而后从上方的眼角缓缓流进他的眼睛,顿时间他感到稍许的刺痛,本想抬起手擦一擦自己的汗水,却发现自己的左右手已经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前后左右全都是人,已成了砧板上的蚂蚁一般。他的双臂紧紧挨着两边的人,承受着来自左右两边的作用力。

但是,似乎并不如此,还有前面后面各个方向的力作用,顿时间有种要被四分五裂的感觉,手臂也已经涨的酸痛起来。这时陈子剑已经开始睁不开双眼了,双眼的眼皮上已经覆盖满了汗水,只要稍微有一点缝隙,那汗水便会犹如漏斗般的涌入,痛上加痛,陈子剑只能条件反射般的流出自己的眼泪来稀释流入眼睛的泪水,这时候他已经不能再睁开眼睛了,不然这刺痛足以让其发狂。

他屏住呼吸,准备做最后一搏,将右手臂抽出。只看他看准了右臂所沉压的力量有所松懈之时,立刻将手臂向上举了起来,可就在这一瞬间,那股力量却变得更加强大,以至于其将手臂抬到一半的时候,又被深深的压了回来。只感觉右臂顿时失去了知觉,似乎有血液流了出来。顿时呼喊声震天欲耳,只见左边那位同学似乎已经支撑不住向边上更加倾斜,便立刻摔倒了下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却已经被拥挤的人群踩在脚下,陈子剑虽真不开眼睛,却从眼皮的缝隙中看到了这场景,立刻伸手去拉他,用左手的几根手指紧紧握着对方的右手,想向相反的方向拉他,可是右边早就没有空隙能够让他使劲了,右边的力量他已然承受不住。就在这时,从身后突然涌了更多人来,还没等陈子剑反映过来,却已经被挤出了几米开外,再回头时,已经不见那位同学的去向,淹没在了人海当中。

说时迟那时快,在被挤出几米的时候,竟然感到些许畅快和舒畅,便立刻深呼了一口气,这时却又难以呼出,左边摔倒的同学的位置这时竟然已经被另外一个个子稍微更高的同学填满了,心中不免有几丝凉意。他朝后看着人群脚下的位置,看看能否再次发现刚刚倒下去的同学,却没有看着。正当他向前看去的时候,却用眼睛的余光发现,自己的右袖尽然有只手紧紧的抓着。他又用余光扫了一眼,看见了那丹凤眼着实的瞩目,但似乎眼神中已经少了些锐利,却变得更加空洞和迷茫。

瞬间一股暖流涌向心房,这股暖流又逐渐流向全身,涌向他的右臂,逐渐恢复了知觉,却又忽然感到一丝疼痛。

只见那女子紧紧用手抓着他的右臂,生怕被周围人群挤了去。陈子剑见状说到,“同学,没事!你就紧紧抓着我吧,现在人这么多也甚是危险,待会有空隙,我们一起逃出去。”。只见那女子稍带慌张的说,“好啊,只是不知道还要多久,我刚看了下我刚才周围有几个人已经倒了下去,所以我才用手抓你的,担心自己也跌倒下去。”说完,脸上露出一丝惬意。陈子剑说:“没事,你就紧紧抓着我就好,现在人多,至少有我在,能够帮助你也是应该的。”说完,便又左手拉住她的左臂,稍微向前拽去,到了他旁边稍微空隙更大的位置。

那女子脸露笑意,本慌张的心情这时已经变得踏实。“谢谢你啊,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帮助我。”陈子剑说:“应该的,不用谢,我们就先看看现在该怎么出去才好。放心吧,交给我吧,肯定过会人就会少了。找机会,我就拉着你往外面跑就好。”说完,便看向他旁边的这位女子,却不知觉发现,在刚才他说话的时候,她已经略带深情的看着他。“对了,同学该怎么称呼你?”那女子说道。陈子剑说:“我姓陈名子剑,同学们都称我为子剑。你叫我子剑就好。”

那女子便打趣道:“还有这样的名字,听起来有些厉害,听着这名字就感觉你这人不一般。”说到这里时,陈子剑心里不免一酸,已经20来岁了,却还是一事无成。心想:“若是真的厉害,早已不会在这里了。”便说道:“希望如此吧!”顿了一顿,又道:“请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面带微笑,说到:“我叫祁雪。”这音色足实轻柔,不免让陈子剑内心着实一阵。陈子剑道:“哇,真好听的名字。”目光看向祁雪,只见她面庞着实白皙又显好似美丽,两颊间夹带着婴儿肥,只是身子有些瘦弱,让陈子剑内心顿时有了怜香惜玉之情。虽然周围全是人,争吵声、吵闹声深深入耳,却只听得到彼此间在说些什么。

忽然,祁雪又说道:“那你是在北大什么系啊,我读的是历史系。有空可以来我们系听课。”陈子剑望着她说道:“我、我,我是在中文系。”说话之时有些犹豫。又说道:“我已经马上要毕业了。”祁小雪内心着实一震,“啊,这样的啊。本想还能有个同学可以一起上课,我自从来了北大之后,就从来没有认识过一个人。可以说你是我在北大认识的第一个人。”陈子剑略带疑惑的问道:“为何?难道你们的老师,周围的同学,你难道还不认识吗?”祁小雪道:“这倒也未必,虽说都有照面,可是却没说过几句话。而且自从我来到这边读书后,身体却每况愈下,时常胃痛,百感交集,有时连课都上不了,只能在宿舍卧床休息。”

陈子剑见她这般说道,心中不免有些心寒。心想:“原来她身体如此之柔弱。虽然表面看不出多少,但从她的脸色上就可以看出些端倪,虽然肤色白皙,但这白却略发更白,少了一丝血气。再加上她身体如此瘦弱,那定当是如此了。”便立刻用右手紧紧握住祁小雪的左臂,说道:“还是我握着你吧。你身子瘦弱,担心待会又有人一拥而上,你便拽我不住。”祁小雪看他如此这般,却又些显得不好意思,内心却又有些窃喜,微笑着点了点头。陈子剑握着祁小雪又往前走了几步,只见前方人群密密麻麻已然不能继续向前行走就停了下来。

陈子剑说:“我们就再等等吧,应该人群一会就散去了。”祁小雪却又些心不在焉,却用右手解开了戴在左手上的红绳悄悄给陈子剑的右手系上。只觉着右手又些痒,下意识的用左手一抓,却抓了祁小雪的左手背。祁小雪却赶紧将手往回一抽,看着她那刚系好的红绳。陈子剑也望了望这边,发现右手上有条红绳,不免又些疑惑。祁小雪说道:“这条红绳就当我和你的见面礼了,送给你了。可要保管好了,以后可不能说不认识我哦。”陈子剑略带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啊,那是当然,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便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了那断成半截中的一只粉笔,说道:“把手伸出来,我也给你样东西。”便将这粉笔放在了祁小雪的手心之中,祁小雪便紧紧抓着,生怕掉落下去,却不免觉着这粉笔好像略带凹痕。

“怎么是个粉笔啊?难道你很喜欢粉笔吗?”祁小雪显出疑惑的眼神看着陈子剑。陈子剑打趣道:“谁让老师天天让我上黑板答题,就顺手装着粉笔也方便。”只见祁小雪微微一笑,本身紧张的氛围居然被这微笑所打断,十足让人感到温馨。

忽然间马蹄震震,跟着脚底下也略微有些感受。只见站在陈子剑和祁小雪周围的那些同学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右边,他们有的面露恐惧之色,有的眼珠子突出,显得有些惊讶,还有的已经紧紧抓着身边同学的衣角,以示安慰。

这场景传递到陈子剑和祁小雪眼中的时候,似乎打破了他俩之间的安静与回味,他们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亦或者故意在回避着这样的场景,以好享受他们相处的温馨时光。但是环境已然不允许他们继续如此,本来明亮期待的眼神逐渐被暗淡无光所取代,逐渐地瞳孔变大大了起来,才意识到危机的到来。

祁雪猛的拉了一下陈子剑的袖子,只是发觉她的胳膊却有些疼痛,看到胳膊处已经被陈子剑的手紧紧的握住,那手却有些僵硬,涨的通红。只见他目视前方,四处望着,眼球来回的转动,甚是警觉,生怕发生些什么。“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啊?”祁小雪呆呆的望着陈子剑,希望陈子剑给出一个较为踏实的答案。

陈子剑说道:“我好像看到了骑兵。但是看不太清,人太多了,似乎隐藏在人群之后,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祁小雪慌张的说道:“那我们怎么办?”陈子剑没有回答,只是更加拉紧祁小雪的胳膊,深怕她会瞬间不见踪影。

只听到前方隐隐约约传出了人声,那人说道:“各位同学,请就此解散,赶紧回学校去上课,越界者,后果自负!”那人骑着白马,头戴军礼帽,笔挺的军装显示出他的气势来,锃亮的黑色皮靴,在阳光的反射下尽然有些刺眼,前排的同学忍不住举起手遮挡着这从黑色皮靴反射来的光束。只见他手持长鞭在空中来回飞舞,轻轻一甩,便打在了最前排的同学面前,仅仅差了几厘米,就足以让人脑浆蹦出,还好他及时收了手。警告道:“我给大家10分钟时间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将会强制解散。”说完,直接用左手往后使劲一拉缰绳,那白马跟着缰绳的方向,高高跃起,连人带马的已经高出众人几个头。本身被众人遮挡住的他,出现在了陈子剑的目光当中。顿时之间,那人伴随着马跃起的过程,扫了一眼众人,便将目光紧紧盯着靠近中间位置的同学,随后用着马鞭指了指那个方向,便消失在了众人之中。

众同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听见从人群中间的位置传来了“外争主权,内除国贼”的阵阵呐喊之声。这声音从中间位置的人群犹如链式反应一般扩散而去,声音越来越大,覆盖了所有的人群。那骑着白马的军官险些被这震天雷一般的吼声吓了回去,就连他那匹白马都向后退却了几步,他立刻用双腿紧紧夹住马的肚子来稳住这匹马。缰绳却在不知觉间跟着马的脖子转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马居然已经调转了方向。他不免有些惊愕,狠狠用腿踹了马肚子几下,用手拉着缰绳向相反的方向拽去,便又再次跃了起来,比刚才跃的还高,似乎在朝着人群说话,但是他的声音已经被众人的吼声淹没,没半点的作用。

陈子剑和祁雪周围的人群终于又开始走动了,他们跺着小碎步缓缓向前。周围呼喊着震天如雷,祁雪似乎已经支撑不住,脸露难堪,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晃晃,还好陈子剑紧紧拽着她的手臂,不然很可能就此倒了下去。陈子剑这时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前路无门,后门无路。

忽然间,一股巨大的作用力压向他们,只看见前面几排的同学,被突入其来的几匹骏马撞的四散开来,前面的同学纷纷躲避不急,竟被撞的飞在空中离地几尺,手中的标语早已飞在空中不知去向,duang的一声,他们却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那马却丝毫不减,直直冲向了对过,那几匹马在人群之中画出了几道横线,但在这横线上却已经躺着横七竖八的几个人,不过这道横线所带来的空隙却给了陈子剑和祁雪喘息的机会。

陈子剑见状,虽然前排的同学为了躲避那几匹疾驰的快马撞来朝着陈子剑的方向冲了过来,但从人群的缝隙当中却发现了很大的空档,遂紧紧拽着祁雪的胳膊向前那空档中奔去,但与那些躲避马撞击的同学对流而过,以至于陈子剑被他们撞的向后退了几步。可是觉着紧紧抓着祁雪的手突然间有些松动,才发现抓住的仅仅是祁雪的袖子,险些就要被人群冲散了去。

陈子剑不顾那么多,使了一招回头望月,迅速转身,用手臂抓住祁雪的肩膀,涌入怀中,防止他俩被人群冲散。他鼓起后背,用后背抵抗着冲击的人群的同时,又缓步向后迈去,又不时用余光向后看去,看看人群是否有散。终于等到了人群稍散一点之时,陈子剑立刻找到了一个人与人之间间隔较大的空间,便立刻向那大迈了几大步,身子也伴随着一转,用手轻轻将祁雪一带,遍突破了被人群拥挤的位置,来到了那被几匹骏马画出的横线当中,只是那道横线上已经躺了7、8个人,有的还在动弹,有得却动弹不得,地面已经被鲜血染红,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其中有个人喊叫着救命、救命,却声音越来越小,一命呜呼而去。顿时间,陈子剑毛虎悚然,身上的鸡皮疙瘩不免多了起来,打了一个哆嗦,连同拉着祁雪胳膊的那只手都微微颤抖。只是祁雪似乎不以为然,大呼了几口空气,瞬间舒缓多了,脸色渐渐好转了起来。说道:“终于没那么拥挤了,呼了口新鲜空气,舒畅多了。”却发现他们周围居然已经一个人也没有,她向后望去才发现,刚才向着他们方向奔来的同学,已经距离他们几十尺的距离,而且距离越来越大,似乎就要全部散去。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马的喘气之声变得剧烈开来,陈子剑和祁雪的斜对面竟然有两匹骏马朝着自己望来,只见其中一匹枣红色的马头部似乎已经被血液沾满,而旁边的深黑色的马却不停用前蹄抓地,恨不得立刻朝前跑来,只是那驯马人紧紧拽着缰绳。忽听到一声吼声说道:“往前给我冲上去!”这声音从远处传来,但力道十足,清清楚楚的传到了陈子剑和祁雪的耳中,这话正是从骑着白马的军官口中说出。“不好,这下他们肯定要向我们这边冲过来了。”陈子剑心想,只是觉着脚底变得有些麻木,尽动弹不得,只能呆呆的望着对面。

忽然马蹄震震,马的身后扬起重重尘土,径直向着陈子建和祁雪冲了过来,只过了几秒就已经距离他们十秒不到的位置,本已经倒在地下的人群,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快马造成了二次伤害。祁雪静静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两匹马的到来。

陈子剑注视着两匹马来往的方向,这场景却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幕。

那年8岁,还在读私塾的陈子剑和往常一样出门去上课,却发现已经快迟到了,一想到迟到要挨老师的板子可谓是受不了。于是,只能加快速度向私塾的方向直奔。那私塾在一座小山头之上,私塾不远的地方是个车水马龙的集市。正当出门的时候,与正在进屋的父亲打了个照面。父亲看出了他有些慌张的神情,便提出送他一程的想法,遂和陈子剑一同上山,这时天空中开始下起了小雨,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终于他们走到了山下,那通往山头私塾的路是从山脚下缓缓延伸到山头,那路已经变得泥泞起来。突然从山路中央出现了一辆马车,那马车之后拉着厚厚的货物正往山下走去,那马脚踩着泥泞的道路有些不太着劲,缓缓一步踏着一步,随着坡度的提升,马的前蹄已然支撑不住。马蹄随着泥泞的道路向前不断滑落,走一步滑三步之势,到后来一步滑十步,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步伐,只能随势而下,唯一能够控制得了的,也仅仅是其方向。

骑在马上的那人赶到惊愕,赶紧拉紧缰绳,可也没用,只能冲下去。而正在往山上行走的陈子剑被这一幕吓坏了,准备往旁边走,可忽然手臂被一个厚重的力道所拽着,又被拉了回来。他抬头看了看是父亲的身影,只见他目视前方,纹丝不动,注视着那马车来的方向。可那马车越来越急,若是不赶紧避开肯定会被马车撞到,后果不堪设想。只是父亲不肯松手,说道:“别乱走,你就站到这里就好。”

陈子剑的刘海被一阵气流所吹开,那马车紧紧贴着陈子剑的右臂而过,瞬间他舒了口气。只听父亲说道:“这里来往的马车大多都是经常来这里赶集的,遇到下雨天,地面湿滑的时候,他们马车夫也是很有经验的,知道遇到这样的情况该如何下山。所以,刚才没让你乱走,是担心你乱走后,影响了马车夫的判断,你往左,他往右还好,可是你往左,他也往左走,那就糟了。所以,遇到下次这样的情况,只需站在原地不动,那么马车夫自然会绕你而过。”

父亲这段话在他耳旁阵阵回荡,顿时间那两匹马在陈子剑的眼中已经变成了个庞然大物,那影子已经覆盖了陈子剑和祁雪的半个身腰,陈子剑目视前方,发觉那马头比他脸大了不下4、5个头,掐指一算,距离不到5米。他心想:如此场景竟和当年一摸一样,只是当年的父亲变成了我,我却牵着一个不大认识的人。想到这里,不免感到物是人非。陈子剑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目测和马之间的距离,从而判断何时跑开,因为目测距离只会给他带来误和纷乱。只觉着自己身体微微一抖,心跳猛然加速,手臂也开始剧烈晃动。就是现在,陈子剑将腿稍稍弯曲,右手握紧祁雪的胳膊,立马从地上往边上弹起,身体斜侧,向上迂回,而又在空中呈现一道弧线,咚咚的两声,陈子剑和祁雪分别落地,又在地上打了个滚。

祁雪立刻感觉自己腰部和腿部疼痛不已,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是否受了伤,可睁开眼的那刻竟然想不清自己是谁,自己又在哪里,自己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脑子只觉得昏乎乎、晕沉沉的,表情呆滞、目光黯然的看着前方。陈子剑见状,立刻用手扶起了祁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继续向前跑。

只听得身后,马蹄声剧烈,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那两匹马并不甘心,想一血被摆了一道之耻,又向他们极速冲来。只瞧见路边突然出现了条小巷,陈子剑眼前发亮,赶紧脚下一踩,向前又滑了几步,顺势又将祁雪往前一带,转了个圈,对她说:“往这边走。”还没等祁雪步子稍微缓落,就又开始一阵小跑,两人钻进了那条小巷之中。那两匹马见状也顺势一转,到了那条小巷的路口,怎奈那马宽大,容不下它身,只能往路里甩了几下步子,再也不能行,那马的眼神当中不免流露出一丝沮丧来。

陈子剑和祁雪贴墙而行,总算走到了较为宽敞的地方,顿时两人舒缓了口气,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总算从人群中逃了出来,心中一阵窃喜。周围也开始安静起来,那巷子的路两边是高高的石墙,而石墙上又长着几处藤蔓和爬山虎,又有苔藓在滴水的墙缝中来回作怪,让人内心觉着一丝微妙,又有些胆颤。两人缓缓从这石墙中的小路走过,外界的噪杂也越来越小,声音逐渐被叽叽喳喳的鸟叫所替代,又有滴答的落水声从石墙顶部的檐下落下,砰的一声,那水滴落在了石墙边缘的水槽中,滴水声参差不齐,而又带着节奏,犹如下雨时在窗边听雨的宁静之感。

他们两人被这场景所打动,内心流露出久违的欣慰,犹如到了世外桃源一般,豁然开朗。这时突然从边上传来了一阵声音:“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皆叹惋。余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数日,辞去。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志之。及郡下,诣太守,说如此。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王星月合上了课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始背这篇课文。这时语文课已经上了一半,毕竟高考前要复习的重点落在了文言文之上,刘慧老师就会在每节课上抽查每个人文言文的背诵情况,这回却叫到了王星月。王星月内心顿时无比焦虑和紧张,本身对于文言文没有太大兴趣的她背背诗文倒还好,但是长篇文言文对她来说,更不毫无兴趣,她左顾右盼的说道:“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园,夹岸数百步,中无杂草,芳草鲜美。落······落······”只听她背到一半就卡壳了,瞬间涨红了脸,感到不好意思。坐在旁边的杨锐见状,低头小声说道:“落英缤纷,落英缤纷。”可这声音有些太过细小,王星月一边说着,却也没停着太清晰,内心又更加紧张,害怕被周围同学笑话,赶紧脱口而出:“落雁缤纷。”这话一落下,引得全班哄堂大笑,着笑声络绎不绝,就连本身不苟言笑的刘慧老师,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周围同学有的笑的捂着肚子,又用拳砸着课桌,只听得哈哈哈声此起彼伏,就算趴着捂住嘴巴也掩盖不住那已经怪异的笑声。王星月看了看老师,眼神中充满期待,希望老师能够给个台阶下,叫停周围哈哈大笑的同学,而又有一丝胆怯,深怕老师非但不给自己面子,还要批评自己。她环顾四周,发现同学们并没有停下笑声的趋势,已经面红耳赤的她决定做出个大胆的决定,她缓缓闭上眼睛,淡粉色的嘴唇现在已经变得有些发紫,她咬了下嘴唇,大声叫道:“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平常时常面带微笑的她顿时怒发冲冠,眉头也一皱。

周围同学被她这一声瞬间惊到了,那笑声瞬间转瞬即逝,伴有一丝的宁静,就连空气似乎也已经凝着了。周围同学面面相觑,有的悄悄捂住嘴巴在交流着什么,开始议论纷纷。刘慧老师也被她这么一吼显得大惊失措,瞪了瞪眼睛看着王星月,生怕是叫错了人来背诵课文。可是那樱桃小脸,瘦肖的脸颊不就是王星月本人嘛,只是那眼神显得不同寻常,明亮水汪汪的眼睛现在已经变得有些黯淡苦涩,又有几分愤怒在里面,只是憋着嘴巴,不再说什么好。

坐在旁边的杨锐见到王星月突然性情大变,手里的汗也开始多了起来,额头上也有几丝汗液流露,他慌忙用袖子擦了擦额头。说道:“老师,要不我来背吧。”他表情有些凝重,以前乐呵呵的他现在竟然变得小心翼翼。老师见状,就让杨锐起来背诵,也顺便给王星月一个台阶下,可谓是一举两得。杨瑞立马站了起来,慢吞吞的把字一个个的吐出,确实一字不落,只是每个字的发音却有些颤抖,有股颤音在背后回旋。这也没有办法,谁让王星月以前也从不这样,平常都面带微笑,待人和气,很少有这样愤怒的时候。谁知现在竟然如此,让杨锐不知所以,某不着头脑。

只是杨锐背完了课文就立刻坐了下来,可是旁边的王星月却还是一直站着一动不动,还是一脸憋屈之相。杨瑞用手轻轻拉了下她的袖口,想让她坐下,可是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把手一抬,放在桌上,说道:“你们能不能以后不要去嘲笑别人啊,就算背不出来,背错了也不应该嘲笑。”说完这句话后,立刻把桌子向前轻推了下,重重的的坐了下来。

紧张的氛围在教室中弥漫开来,谁也不敢继续说话。窗外吹起了微风,楼下的杨柳枝开始随风摆动,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显得自在,又有一丝温馨,王星月朝着窗外的风景看了看,足以有种回味童年的味道,这味道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可又黯然神伤,在内心中掀起一丝波涛,时而温暖,时而惆怅,五味杂陈。

那风随着这杨柳枝飘荡过来,吹到教室的窗边,那一丝微风又从窗户的缝隙当中吹来,轻轻漂浮在王星月的脸颊上,那通红的脸颊被这微风一吹瞬间清凉了许多,通红的脸也变得暗淡下来,恢复往常之色。而她的发梢却伴随着微风在空中起舞,时而飘落、时而上扬,犹如一位仙女在空中伴舞。

教室的氛围被这一丝微风所打动,凝重的空气顿时变得新鲜不已,紧张的氛围也慢慢消散开来,只留下那杨柳的清香在教室中弥漫,这清香扑鼻,呼上一口顿时清醒片刻,眼前发亮。所有不愉快的经历都会被这杨柳的清香所消散,只让人在这云昏昏的弥漫中化而为泡影,内心便有了片刻的宁静。周围的同学也开始放松了起来,渐渐将刚才所发生不愉悦的事情淡忘在了脑后,翻书声渐渐传到耳中。

站在台上的刘慧老师想着怎么解决刚才的问题,但这个问题毕竟是个两难的问题,从哪一面说起都会引起争议。不过对于刘慧老师来说,讲课也有十几年的经历,处理这点小事早已不在话下,十几年的教课生涯什么没用见过,更何况是如此这点小事。她面带凝重的说道:“以后有同学背诵,你们周围同学就不要笑,认真听着,有问题就指点出来。”周围同学听她这么一说,有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有的点了点头,有的用手扶着脸颊似是而非的不当回事,有的用手卖力翻着课本,准备着要背诵的课文。

王星月虽然面带平静,可内心却久久不能平复,刚才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让他记忆犹新,愤恨之情渐渐涌向心头。她心想:平日里,我待同学们友爱有加,今天大家居然会如此态度对我,真的不像话。她手攒了攒拳头,内心突然有种要报复周围同学们的想法突然从脑中涌现,终有一天我会让周围的同学对我仰慕想看,从此我也不会看得起谁。手中拿起笔来,在语文书上这篇《桃花源记》的标题上,写下了两个字,报复。

窗外的微风似乎变得大了起来,坐在窗边的王星月突然被从窗户缝隙中传来的嘶吼声所打断,她看向窗外,楼下的那颗柳树枝条已经被风吹的四散开来,毫无章法,犹如马戏团的小丑在跳爵士舞一般那么不随和。顿时外面尘土飞扬,落叶也被卷在空中来回摆舞。瞬间教室里的气息被一股土味所充斥,让那杨柳的清香之气淡然无存,周围有些同学不免开始咳嗽了几声。王星月缓缓举起自己那小巧的小手,将手掌贴向窗户的边缘,又向前推了一推,缓缓将窗户和上。

猛然间,她感觉到自己的手突然使不上力气了,窗户的缝隙中有一股巨大的风在酝酿,将窗户一下子推了开来。那风剧烈奔腾,瞬间涌入了教室当中的各个角落,顿时书桌上的课本、试卷、纸张被卷的飞天而起,在教室的天花板当中犹如仙女散花。周围同学们开始大声尖叫起来,一个个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张开双手去接被风所吹起来的物件,可怎么也摸不到,东边的被吹到了西边,西边的又被吹到了东边,教室当中已经变得混乱不已。只是坐在窗边的王星月见到此景暗暗自喜,乐在其中,淡然一笑,脑中涌现出两字:报应。

框樘框樘,教室门边上的半腰窗户也被这风震得剧烈,不停的晃动。“快把窗户关上啊!”“快关窗”周围一个个同学面目挣扎的叫道,只是王星月在窗边一动不动,左手扶在耳边,侧身斜着面露微笑的看着周围的同学,欣赏着这眼前的美景。

坐在旁边的杨锐见状,赶紧一步跨向上前,走到窗边,这身影却有些飘逸,胖乎乎的小胖子在这巨大的风中,校服被风吹的鼓鼓囊囊,形似气球。那略带迟缓的胳膊一把抓住窗户的手向外推,缓缓将窗户和上,可是越推到后面那风的气流却越发强劲开来,一点也不服输,想做最后的挣扎,静候时刻,那风找准了时机,一道歪风袭来,吹打在了杨锐的脸上,连同戴在眼睛上的眼镜也被风吹歪,只剩下一边的眼镜架还挂在耳朵之上,那样子着实有点让人感到寒颤,他咬紧牙关,面目紧闭,用自己最大的力气直指窗前,把窗户瞬间紧紧按在窗框之上,只听咚的一声,窗户已经被和了上来。教室中的同学舒了口气,放松了下来,飘在空中的各种物件在没有气流的作用下,纷纷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桌上、还有同学们的头上,刚还准备用手接的物件的同学,不得不抱着头四处逃窜。

突然间砰朗一声,让刚舒缓下来的同学们顿时又紧张了起来,简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如刀割,坐在教室的众同学都向教室门旁的半身窗望去,可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哗啦一声,只见那窗户瞬间已经碎裂,留出了一个大窟窿。飕飕的又是一阵飓风从这窗户的窟窿中吹到了教室中来,又把教室中的物件掀的翻天覆地,同学们不得以用手臂遮脸,以抵挡这道飓风,瞬间不知所措。

作为班长的曹红园突然起身,面面相觑的和周围同学说道:“这窗户玻璃怎么就碎了呢?”不免显出疑惑的表情。突然从最后排的角落传出一个声音:“你没学过物理吗?教室外过道和我们教室里面的压力不一样啊,教室外的过道里有风,流速快压强小啊,教室里面压强大,就把玻璃压碎了啊。”只见他面色通红,头埋在手臂中,正趴在桌子上睡着觉。话音未落,教室外的过道风却变得更加剧烈,嗖嗖之中又略带吼声,足实让人恐惧不已,那声音也瞬间将教室里面同学们噪杂之上所压下,满屋尽带嘶吼声。

嘣的一声,站在讲台上的刘慧老师被这巨大一声震的往后退了几步,双手缓缓扶着讲台。原来,就连关着的教室门居然也被巨大的风所吹开,那讲台上的几盒粉笔也被吹得东倒西歪。教室外的走廊上的天花板也摇摇欲坠,那天花板是一块块的长条形状所拼接而成,而这风却沿着这缝隙处游走,显得不动声色,却出其不意间找到了个较大的缝隙钻了进去,在天花板中掀起阵阵波澜。

哔哩啪啦之声随起而来,只见那天花板一个个掉了下来,咔嚓一声,落在地上的天花板已经碎成了好几半。教室中的同学将目光转移到了教室外走廊上的天花板,随着数个天花板落在地上,这天花板形成了参差不齐的窟窿,这窟窿里面原来空无一物,黑压压的一片,也不知会有什么会藏在其中。

这时,坐在教室门前的魏利达缓缓将头向走廊外探去,虽然被风吹了一鼻子的灰,但也阻止不了他的好奇之心,只因为前面从教室当中看向那天花板当中的窟窿中有几丝绿点。那绿点却越显的明亮,从暗绿色逐渐变为亮绿色,随之而来的是那光亮显得越来越大,魏力达看的越来越入神,脑海中开始思考这是什么有带有一丝的疑惑。

“咦?这是啥”魏利达顺带着说了一句,却觉着有些紧张了起来。那天花板窟窿旁边的盖板,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被风缓缓的掀开了来,魏利达感觉不妙,赶紧将头缩回了教室当中。瞬间,那盖板一下子被风掀了起来,朝着教室门口重重地砸去,碎片散落了一地,又滑向了讲台边,教室里的同学又被这一幕所吓呆,个个在座位上呆若木鸡,一句话也不敢说。

只是坐在窗边的王星月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还有些幸灾乐祸,看着热闹。她缓缓将目光朝着教室外走廊上的天花板看去,似乎有数千只眼睛在望向这边,“不好!”王星月大叫了一声,赶紧钻进了桌子下。坐在旁边的杨锐还没反应过来,缓缓问了一句“你没事吧!”就转头向那天花板望去,顿时间天花板的窟窿中传出支支吾吾的声音,那声音嘶哑不已,却甚是恐怖。

突然从那天花板的窟窿中探出一个黑影,在洁白的天花板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显眼。那身影浑身是黑油油的,长着一层柔软的绒毛。圆圆的小脑袋上,长着两只大大的耳朵,耳朵下面的眼睛紧闭着,又张着大嘴,两只尖尖的獠牙镶嵌在嘴上,下面又有一排细密的、尖尖的小牙,只是翅膀曲卷着,却显得很大,那翅膀上没有毛,像一层薄膜,透过薄膜,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骨骼。突然,那耳朵下面的眼镜顿时张开,血色充斥,杨锐的眼神和其打了个照面,瞬间身体开始哆嗦了起来。杨锐见状大喊了一声:“蝙蝠、有蝙蝠啊!”周围同学被他这一吼显得又惊又乍,有的慌忙站了起来望了望外面的天花板。

瞬间那天花板的窟窿中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静静地望着教室,只听支支之声变得更加大了起来,它们又从这天花板中的窟窿中冲了出来,形成一道黑团,教室走廊的玻璃被击的粉碎,进入了教室开来,支支吾吾的声响在教室空中蔓延,站着的同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道黑团所笼罩,倒在了地上,脸上显出几道深色划痕和咬印。那黑团并没有在教室当中过多的游荡,直接朝着窗外飞去,窗户上的玻璃被这黑团的冲击瞬间碎裂,一道黑压压的身影顿时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教师中的同学心虚不已,一动也不动。

王星月听着吱吱声音已不再作响,从桌子下抬起头,望向窗外望去,只见那团黑影,在阳光的照耀下四散开来,越来越稀疏,不见了踪影,只是那楼下的杨柳树显得不再那么自然,那柳枝上竟然坐落着一只蝙蝠,全身倒立,随风而摆动。

“快看,那蝙蝠好像在荡秋千啊!”祁雪缓缓拉了下陈子剑的胳膊,想让他抬头望望,陈子剑抬头望去,只见柳枝从高墙边上探出,有只幼小的蝙蝠,紧紧抓着那柳枝在摆动,其眼镜紧闭,好似睡着了一般。陈子剑说道:“这条小巷居然如此美妙,什么东西都有,简直就是个世外桃园。”祁雪说道:“是的啊,所以我刚才才背了《桃花源记》啊,岂不是很应景嘛。”

他们二人并肩顺着小巷继续向前走去,映入眼帘了一道高墙,那高墙将路所隔断,笔直的小巷在高墙下垂直90度转了个弯。那高墙下却是一个略显矮小的红色铁门,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听门中传来叮当的响声,又有钢琴声作伴,一曲《友谊地久天长》的旋律响起,在这空荡荡的小巷中着实有些怡然自得。他们二人在门前踱了踱步子,不再向前继续前行,继续听听这美妙的音乐,来舒缓下自己的心情。

祁雪跟着这曲子的伴奏,哼了几下小曲,又双手往后一背,踉踉跄跄在周围走了几步。陈子剑却靠在墙边,双目紧闭,仰向天空,静静欣赏着这曲子。这曲子蜿蜒曲折了几下,不太着调,瞬间消逝,一点声响也都没有了。陈子剑睁开眼睛,有些疑惑,这好听的曲子怎么到了一半就没声了呢。就趴到门上,用耳朵贴着门,看看能不能听到些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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