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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悠然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由得抱起双臂道:“说到底你还是更想跟帕子成亲是吧?”
严睦方低着头摩挲了两下手里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是,只是,这上面有你绣的银河,我舍不得。”
这下轮到洛悠然语塞了,红晕从脖颈升到眼角,她嗔了一句:“严睦方,你真是个傻的。”然后踮起脚尖迅速在身前人的脸颊上啄吻了一下,转瞬就跑。
严睦方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惊诧之余还是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住了,他眨了眨眼,将人从身后拉回身前,手一拂将床帷落了,里面的萧朔睡得昏天黑地。
只听这位半路捡的好皇叔轻声道:“苍天在上,是夫人先动的手。”说罢低头俯身,覆上了洛悠然的唇。
院内梨树枝丫被落雪压弯,扑通坠落两坨积雪,严岐插着袖口,吸了下鼻子蹲在房顶上嘲弄树上被惊了一跳的桑木:“啧,小丫头片子,没见过大场面。”
说罢起身拍拍屁股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心道,这回这家总归不会散了吧?
冬夜的月色清冷皎洁,照着宫中的红墙金瓦愈发没了温度,琴安公主从东宫侧门悄然而出,她披着披风,左顾右盼了两下,见四下无人,将怀中瓷瓶掏出来确定没破没碎,才又往御膳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东宫太子嫔寝殿内燃着昏黄的烛光,玄鸦立在门前微拱着背,他今日没穿内侍服,着的依旧是先前的黑衣。
烟儿坐在桌前正在挑灯芯,她身前坐着个同样一身黑衣,但肩背却要略宽阔的男人,正在从容饮茶。
烟儿见他茶杯空了,起身又续,男人这时开口道:“这药是时候起作用了,宫里也该挂白了。”
烟儿回道:“还请少主放心,待废太子的圣旨一出,就是时候了。”
木肖看了眼床上裹着被子的小小身躯道:“今日倒睡得踏实,不像往日老要粘着你。”
玄鸦和烟儿听了这话都手心一紧,烟儿强作常态道:“想必是玩累了。”
“嗯”,木肖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又一口饮尽了杯中茶才起身说,“今日之后玄鸦便不必留在宫里,你若想离开,也可以与我一起走,东宫失势,太子嫔投井,合情合理。”
玄鸦做事牢靠,早已将那倒在灌木丛中不知名的宫女尸体划花了脸投进了后院深井。
可烟儿却说:“现下不是时候,还请少主给我几日时间,好与储孙交代些事。”
木肖点了头,又道:“储孙跟着邵氏太子妃还算安全,有邵氏作保,你也无需太过担忧。”
烟儿不知木肖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说:“谢少主体谅。”
玄鸦跟着木肖一路往北,朝着皇宫后山处的凌霜寺去,二人拾阶而上,木肖突然住了步子,在半山腰处俯瞰整个皇宫。
玄鸦不知缘由只是跟着停下来道:“少主,夜深了。”
木肖没回头,只是问:“你跟着我多久了?”
“回少主,十五岁至今,已有整十年。”
“那你应当知道,我一不喜身边人曲意逢迎,二不喜他们擅作主张。”
玄鸦知道储孙一事到底逃不过木肖的眼睛,只是或早或晚而已,但没料到木肖在已经知道的情况下,却还是选择放过了烟儿。
“少主,您……”
“你们以为我想要杀萧朔。”
玄鸦不言语便是默认,这与木肖一贯的作风有关,他做事干脆利落,从来不因私情而破坏原本的计划。是以今日的宽容大量才让玄鸦想不通,“属下不明白。”
“就当是与同知大人合作的诚意,不过护不护得住还要看他本事。”
玄鸦闻言突然掀袍跪地,拱手道:“还望少主放过萧朔,烟儿为应天阁卖命至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木肖好似没将玄鸦的话听进去,他看着空中的圆月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玄鸦怔愣半晌,回道:“回少主,十月十六。”
“唔,”木肖沉吟一声说,“难得月圆便饶你一命,去买两坛酒来。”
玄鸦还是头一次听说他主子会因为月圆而放过忤逆他的人,不解道:“少主要酒做什么?”
木肖慢悠悠继续爬台阶,声音远远传来:“……祭祖。”
凌霜寺往后的那片缓坡原本白日就不太见光,因是到了夜晚更是寒凉刺骨,一阵北风吹过,吹散了圆月的面纱,待那云层散去,冷白的月光才终于照上这片眼熟的缓坡,木肖这次只朝地上泼了两杯酒,复又将两个盛满了梨花酿的酒盅整齐地放在那里,杯中酒,酒中月,此刻仿佛有了生命般正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