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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凭据？您的人我能随意冤枉吗？是大爷亲口跟我说的。”
果然是孙若谦剃头挑子一头热自己搞出来的，平白害的听棠受这份罪。
顾庭容问：“大爷说的是听棠主动勾引他？”
“那倒不是，但是大爷既然能瞧上她，定然是她勾引的大爷才会如此。”
顾庭容冷笑，你自己主动勾引孙若谦，就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勾引他才能被他瞧上？就不能是孙若谦饥不择食主动寻找猎物吗？
“这事我会亲自查，但不管如何，听棠是我屋里的人，审问或是处置，都该由我来。你既得知了消息，合该先回禀我知道，可你擅自做主，背着我将人责打，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红姨娘一惊，不成想夫人得知了缘由，竟还不消气，只好跪下来：“妾身不敢。妾身做的一切都是为夫人着想，是看听棠骗了你才气的鲁莽行事，求夫人饶了我这次吧。”
“你做出这样打我脸的事，我不可能轻易饶了你。这样吧，罚你禁足一月，不得出紫薇阁半步，你可服？”
红姨娘原还担心夫人要下怎样的重罚，最后竟只是禁足一月。
这对她来说只是在府中失些面子，实际却没多少妨碍。毕竟她现在怀着孩子，本就鲜少出去走动。
可惩罚她对夫人来说就未必是小事了，若是大爷知道夫人责罚了她，必会更加厌弃夫人，而心疼自己的。到时她再软语相求，大爷一句话的事，她不就又解禁了？
于是红姨娘低头说：“妾身认罚，多谢夫人手下留情。”
顾庭容带着人离了紫薇阁，玉照才轻声问：“小姐就这样饶了她？”
顾庭容勾唇笑笑：“哪有这么容易？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更适合她的惩罚方式。”
红姨娘等顾庭容出门后，就由丫环扶着起身。
她朝门口方向啐了一口，对一个没实权没地位的病秧子夫人伏低做小，她觉得实在委屈。
身边丫环道：“奴婢怎么觉得今日的夫人特别不一样，好像……特别凶，我瞧着害怕。”
这么一说，红姨娘也有这种感觉。
以前总觉得夫人软弱可欺，而且生病许久，好像随时就会香消玉殒，怎么今日说话和气势都那么中气十足？
不过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春归堂近几个月来满院子充斥着药味，夫人又常卧病榻，怎会中气十足。
“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见我冒犯她的威严，给我点颜色看看，哪里是真的身子好了。”
丫环点点头：“许是这次真的把夫人惹怒了。”
“这事倒是我有些欠思量了，要是我先告诉夫人听棠所为，夫人必定就将怒火对准听棠。可眼下倒是令夫人对我不满了。”
“也不能怪姨娘，谁知道那个听棠骨头这么硬。要是换成别的下人，我们责打威胁之下，就该害怕服软了，也不敢把受责打的事说出去，这样就没人知道。”
红姨娘点点头，她原先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怪那个听棠这么难驯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