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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沈绾而言。
便是,墙角的黄花与世上最好的顾长安。
从天色晦暗坐到天色明定。
坐到窗透初晓,日照西桥。
坐到天外云卷云舒。
坐到眼泪打湿了整条裤腿。
沈绾吸了吸鼻子。
强行收回眼泪。
“不哭了!今日夫君和女儿要来!不哭了!”
“自己要以最好的样子迎接他们的到来。”
今日,是他们一家人,两世以来第一次坐在一起用餐。
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接过小花递来的情报,沈绾通读后才发现。
人间世事最无情,方见希望又伶仃。
夫君需要“紫玉”来救命,夫君也有他要去救的人,而自己的萍儿也要肩负起本不属于她的使命。
知晓这些事后,她忽然明白了。
为何萍儿眼睛会失明,是为了向自己要“紫玉”又不想看到自己这个娘亲。
“沈绾,你这个娘亲当得真是失败啊,连女儿都如此对你。”
而且,看了情报中的内容,她才知道。
原来这一世的种种变故,皆是由自己而起。
很戏谑,很荒谬,可惜这就是世事。
一桩桩一件件证据摆在眼前,即便是一个小孩也能看出这些事件与自己的关联。
她又想起了前日夜里,在霜山上的破庙里。
徐凤翔临死前最后的挣扎,或者说是临死前的疯狂和诅咒。
“沈绾,你不得好死!”
“你前世是人魔!今生更是一切灾厄的发端。”
“本来这一切都是百年之后的灾厄,却因为你的到来,整整提前百年,大楚根本没准备好,人族也根本没准备好!”
“沈绾,你不得好死!你这个灾星,上辈子害死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屠戮无数的人的性命。”
“这辈子更是为苍生招来倒悬之危,死的人甚至是前世的千倍万倍!”
“你就是一个灾星....”
当时,徐凤翔话还没说完,便被沈绾一刀斩了。
倒不是生气,而是这货实在聒噪。
讲半天都没讲出一点有用的,吵得人耳朵疼。
现在想来,当初徐凤翔说的也不全是废话,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的。
沈绾当然不会被这些话吓到。
从始至终,她都只想要自己的人活着就行。
至于其他的,她这辈子会竭力去做,全当为夫君和萍儿行善积德了。
至于做到哪一步,那就不得而知了。
即便如此。
沈绾依然觉得很荒谬。
竟然是自己的原因,让灾厄提前了。
自己为何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呢?
自己是何德何能啊。
不过沈绾从来不是怕事之人。
为了心爱之人能有一方净土可居,她也要拔刀宣战了。
毕竟无论真假,终究是自己夫君和女儿遭受了这一切。
情报中,也给出了夫君和萍儿要面临状况。
夫君和萍儿要去“灰谷”解救赵明月。
通过“楚夫爵”打开“灰谷之门”,让夫君进入其中,去解救赵明月。
而萍儿则是要带着“楚夫爵”继续前进,去寻找一个叫“丹章”的地方。
据说,“楚夫爵”中藏着“中土之钥”。
这“中土之钥”便是可以打开“灰谷”大门的关键。
但这“中土之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天底下至邪的魔物。
传说它现世之日,便是苍生以及万千生灵覆灭之时。
而且“蒻景教”的人也在找它,并将寻找“楚夫爵(中土之钥)”作为蒻景教的最高任务和使命之一。
但没人知道他们寻找“中土之钥”是干啥。
据查到的资料显示,最开始大家以为“蒻景教”的人是想通过“中土之钥”来打开不可视之界,把里面封印的妖魔释放出来。
但现在看来,绝对不可能这简单。
因为妖魔不需要释放,也跑了出来,虽然数量不是很多,但说明不可视之地,并不一定需要“中土之钥”才能释放妖魔。
所以“蒻景教”找“中土之钥”的原因一定不会这么简单,至少不会光是打开“不可视之地”。
而这“中土之钥”据说是在丹章里造出来的。
而销毁也必须回到丹章里才行。
不幸的是,“中土之钥”作为世间第一至邪之物。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驾驭的。
一般人拿到“中土之钥”,便会被它蛊惑,做出各种疯狂的举动。
例如向其献祭,将自己的灵魂献给它,以自己的血肉喂养它,逐步成为其奴隶,而后身心被其彻底操控。
最后它则是会通过的自己奴隶把自己送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
就像夫君,三日前匆匆返回长安时,就没有带着“中土之钥”。
他们早就得到“中土之钥”了,但发现,别说驾驭了,就是抵挡都抵挡不住“中土之钥”的引诱。
所以他们便将“中土之钥”藏好,而后留人看守,夫君则是返回长安同那道姑商议解决之法。
但谁曾想,天意弄人啊。
被那师太告知,能抵抗住“中土之钥”引诱的竟然是萍儿。
也就是说,这一趟负责运送“中土之钥”的任务,就要落到萍儿身上了。
而且这前往“丹章”的途中,注定不会太平。
会有“蒻景教”和那些已经现世的魔物的追杀,甚至还有人类中贪婪者的觊觎和背叛。
而且,据那师太所说,越靠近“丹章”路程也会越艰难。
沈绾看到这些后,有些无力。
她虽然不信,这一切因为自己而起。
但现实状况却落到了萍儿的身上。
上苍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如果要惩罚,要降罪,那冲着自己来便好。
为何要折磨她可怜的萍儿。
让一个孩子来承受这一切。
知道这一切后,沈绾很纠结。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带大军守住家园,同时截杀追击萍儿的“蒻景教”和魔物大军。
还是应该继续乔装打扮,陪萍儿走完这趟艰难的旅程。
即使乔装打扮不成,也可远远跟着她们前行。
沈绾很纠结,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同样的,对于夫君要去救赵明月,她也拦不住。
沈绾知道,要是自己敢干预他去救赵明月,那夫君会恨她一辈子。
在对赵明月的恨和嫉妒,与夫君恨自己之间。
她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
她不想让夫君恨她!
但心中的不甘和委屈充斥在心间,久久无法散去。
这也是她呆呆坐在椅子上发呆一上午的原因。
最终,她决定无论如何。
他们一家三口,她,夫君,萍儿应该坐下来一起吃一次饭。
她亲自提笔写下那封请帖。
与以往不同,沈绾落笔非常顺畅,没有任何的滞涩。
她也没写什么了不得字句。
就是一些寻常的语句。
就是一位妻子对夫君、对孩子的请求。
没有威胁,没有恐吓,也没有情绪失控的道德绑架。
以往他们可能不会来,应该是一定不会来。
但这次不一样。
他们一定会来。
正在这时,院中有人前来禀告。
“小姐,食材买回来了。”
沈绾淡淡开口,“以后称我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