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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戚宁揉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在哄一只闹脾气的小猫：“这是考官的事，你只管晋级就好。”
“也是你们的事。”栖久眼睛不看他，嘴没忘记反驳。
他叹了口气，人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像她这样的人，一旦承诺，就难逃责任的桎梏。
“栖久，心存死志的人你拦不住，一心向生的人你也杀不死。如果我选择你这件事到最后需要燃烧你的生命，那或许我一开始就是错的。
那些微小的，因为你而产生的留恋，终究抵不过自由意志，人要学会自私一点。”
她依旧没回头，只仰头看向天空：“互相奔赴才有意义，因为有你们向我迈出第一步，所以哪怕后面你们止步不前，哪怕剩下九十九步需要我独自走完，怎样我都不后悔。
未知的结局值得冒险，既定的结局同样可以放手一搏，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们先放弃我。”栖久扭过头看他，他们之间的距离忽然模糊不清。
“不会的，”他说得缓慢而笃定，“祝戚宁永远不会放弃栖久。”
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蓦地拉近，女孩笑盈盈地望着他，眉眼染上温柔。
“还有一件事我不认同你，那不叫自私，叫自爱。先学会爱自己，才能去爱别人。一个人被失去名字的、浓郁的爱包围，是一件绝望的事。”
栖久的声音悠悠，随风飘进他的耳朵。
她顿了顿，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我对喜欢自己这件事颇有心得，你呢？”
柔和的光线洒在她的脸上，映得她格外温柔，那件不合身的衣服并未显得她拖沓，反而衬得她愈发娇小，像一株名为幸福的铃兰，沐浴在阳光里，吸引人不断靠近。
他心想：【我好像学会了一点。】
他回答：“我不会。”
“那我教你。”尾音还未散去，她清甜的声音就接了上来。
紧接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耳边是她俏皮的声音：
“首先，从一个拥抱做起。”
“然后呢？”
用力拥着她，他的声音低沉。
“然后试一试。”
嗯字差点说出口，意识到小姑娘试图把他带进沟里，祝戚宁无奈地松开了她，嘴角却微微上扬。
“孺子不可教也！”
“嗯。”
“朽木不可雕也！”
“嗯。”
“狗改不了吃＊！”
“嗯？”
栖久心虚地转头，拍了拍自己的小嘴巴，口无遮拦，口无遮拦。
看着她的动作，祝戚宁满眼柔情。
【抱歉小猫，我会努力。】
系统发放物资的提示让两人同时看向对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前的猜测是错的，发放物资居然是随机的吗？
来不及多说，祝戚宁拢了拢她肩上宽大的外套，“帽子不想要可以扔掉，照顾好自己。”
话落，他已经消失在原地，只余栖久一人。
原来的山洞里进了一男一女，男人环顾空荡的山洞，抱着那只捆了嘴的鸡发出悲恸的哭声。
“小久妹妹，我一定照顾好你的咯咯哒。”
阎柔满脸嫌弃地看着眼前冒眼泪的人，半边机器脑抖了抖。景文气势汹汹地往外走，誓要杀个片甲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