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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余华宛坐在绣架前,手中的银针在锦缎上穿梭。她正在绣一幅山水图,这是准备送给顾明远的礼物。
“小姐,顾公子来了。“春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余华宛抬起头,看到顾明远站在门口。他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袍,衬得面色更加苍白。自从上次诊脉后,他们已经三天没见了。
“顾公子请进。“她放下针线,示意春桃上茶。
顾明远走进来,目光在绣架上停留了片刻:“余小姐好雅兴。“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余华宛微笑道,“顾公子今日感觉如何?“
“好多了。“他在她对面坐下,“多亏了余小姐的悉心照料。“
春桃端来茶点,又悄悄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顾明远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余小姐可曾去过京城?“
余华宛心里一紧,面上却不显:“不曾。我自幼体弱,很少出门。“
“是吗?“顾明远抿了一口茶,“那余小姐的医术,倒是格外精湛。“
余华宛的手指微微收紧。她知道,顾明远还在怀疑她。一个深闺小姐,不该有这么高明的医术。
“家母生前...“她刚开口,就被顾明远打断。
“余小姐。“他放下茶盏,目光如炬,“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余华宛心头一跳。她抬头对上顾明远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
“顾公子这是何意?“她强自镇定。
顾明远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根本不是余华宛。“
余华宛的手心已经沁出冷汗。她没想到,顾明远会这么快就识破她的身份。
“顾公子说笑了...“她还想辩解,却见顾明远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这是京城来的密信。“他将信放在她面前,“余华宛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病逝。而你...“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究竟是谁?“
余华宛闭上眼睛。她知道,再隐瞒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我是来救你的。“她轻声说。
顾明远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救我?“
“三年后,你会死在京城。“余华宛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是来改变这个结局的。“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顾明远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有趣。“
他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说说看,我为什么会死?“
余华宛深吸一口气:“太子谋反,你被牵连。最后...死在诏狱。“
顾明远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余华宛吃痛,却不敢挣扎:“我说过,我是来救你的。“
顾明远松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的脸色变幻不定,显然在权衡利弊。
“你究竟是谁的人?“他突然转身问道。
“我谁的人都不是。“余华宛揉着手腕,“我只想让你活下去。“
顾明远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好,我信你一次。“
余华宛松了口气。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信任。要想真正改变顾明远的命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顾明远话锋一转,“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跟我去京城。“
余华宛愣住了。按照原定计划,她是要在江南慢慢改变顾明远的想法。如果去京城,就意味着要提前卷入权力斗争。
“怎么,不敢?“顾明远挑眉。
余华宛咬了咬唇:“好,我答应你。“
顾明远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三日后启程。“
等顾明远离开后,余华宛瘫坐在椅子上。她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凶险的局面。
“警告:任务难度升级。“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请宿主做好准备。“
余华宛苦笑。她当然知道难度升级了。不仅要改变顾明远的命运,还要在权力斗争中保全自己。
三天后,他们启程前往京城。马车里,顾明远闭目养神,余华宛则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害怕吗?“顾明远突然开口。
余华宛摇摇头:“有顾公子在,我不怕。“
顾明远睁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希望到了京城,你还能这么镇定。“
余华宛没有回答。她知道,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十天后,他们抵达京城。刚进城,就听到百姓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太子殿下被软禁了!“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余华宛和顾明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马车停在顾府门前,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上来:“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爷让您一回来就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