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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晚风,温和的向这片宁静走来。
清晨,是小池村生活中最富有情趣的时刻。袅袅炊烟,厨房“呲呲”的割草声。每一处村落都有了行人稀稀落落的身影,他们像士兵般的挺直,又像孩子般的走走停停,互相搭言。抬头向上,不难发现,柔和的光晕在万里高空闪闪发光,映衬着地上的倒影浮影浮现。每处光景都是天造之物,相得益彰。随着日出东升,渐渐地,小路上多了几分喧闹,放眼一看,原来是孩子们逐渐出现在了上学的路上。
村落里住着一户人家,一位母亲和一位女孩。她们所在之处,阳光从来不会迟到,总是为她们而来。邻里的鸡鸣也仿佛是为了她们欢呼,也不知道何时开始,看见她们会让所有人都心生安稳,安居乐业。母女二人也总是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向所有人展现,当然,她们本就是这样的人。
每当天色渐渐,母亲都会携着女孩的手慢慢地向门口走去,母亲握着女孩的小手,感受着老人的粗糙。她们缓缓地坐在了门口长凳上,母亲的眼光总是看向前方,含情脉脉,只有她自己知道什么都看不见了。母亲望向的也许是很远的地方,也许是太阳诞生的始点。
女孩芳名小秀,是在一年春天出生,是母亲在床上发现,那天床单被鲜血染色,红红的就像初升的太阳。那一晚母亲做了一个很长很沉的梦,梦里她一路向前,只觉得脚下如一阵清风,越走越轻松,仿佛自身就如一片薄纸,灵活敏捷,渐渐地她开始加速,向前方模糊的方向奔跑,稍不注意已经跑到了悬崖边前,但一切以晚,因为她只看向前方,当她认为生命就此了结之时,悬崖之下的草木飞速生长,迅速往上抱住了母亲,母亲含着泪从梦中清醒,幸福的笑着,同时伴着双手向鼓动的部位摸索,却发现手不在高隐隐作痛,她仿佛还沉浸在梦中的错觉,待她幡然醒悟,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警觉颤抖,当她合上双腿下地之时才感受到了她女儿已经降临,母亲掀开床单,此时的小秀抿着小手,尝着指尖的血滴,小秀傻傻的笑着,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她的母亲从最初的震惊变为了惊喜,谁又会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么着急就自己出来了,她用手帕清洗净小秀的身躯,安放到了早已准备的棉袄里,暖暖的,小秀咧着嘴保持着天真的烂漫,她从模糊的视线中痴望着爱她的女人。
时光就像一抹来自远方的光束,片刻就将一切超越。
春光烂漫,秋色映人。一位姑娘,双手在水中不断起伏,河流里泛滥着无数的水花,同她一起的则是年龄稍大的一位女人,她们欢笑着,纵乐着。仿佛世间一切病痛都会与她们隔绝。
小秀已经七岁了,但从没去过学堂,天生聋哑,学校无从教学。她的母亲不知为她寻了多少良医,但她依然只有双眼可以传达内心,小秀从来不觉难过,在她眼里只要看得见母亲,她就别无所求了。她每天都会早起为母亲寻找最美的花朵,红的、黄的,其实她知道母亲爱她所找的一切,就连一颗不起眼的石头在她母亲眼里都会如视珍宝,她会在傍晚时分独自眺望,也许和她的母亲一样,在看着远方的远方。
一次春天的机遇,小秀陪着母亲去了趟山涧享乐,当然还携着诱人的美食。她们找寻着最美的花瓣,抚弄着最澄澈的清泉,那里漫山遍野花花世界,一旁的涌泉飞流直下,如果小秀能说能听,在这完美的时光中又该会多么热闹啊。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小秀此刻轻轻仰起了头,眼皮也微微靠拢,嘴角微咧感受着最美妙的惬意。她回过神后向母亲奔去,牵着母亲如碧玉般的手再次向自由前进。此刻天上的鸟儿满天飞舞,背后的白云正千姿百态。一片大地上尽看着她们的舞蹈,如此曼妙,如此触心。当鸟儿一阵阵的低鸣,当风儿开始“嗖嗖”的叫,她们才从虚幻中醒悟,多美的光景,多迷人的夕阳。如果这些都将消失,她们母女又能怎样愉悦,又该如何作乐。
回家的路途也是迷人又使人神伤,红红的天际,渺白的云霞,清脆的鸟鸣还有阵阵晚风。母亲不知在路上小心地看着小秀多少次了,如果她的女儿和正常人一样,能感受天地间的奥妙该多好啊。小秀也会在不经意间望着母亲,能有母亲的陪伴,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因为她从来没听过风声,也从来听不见声音。她们母女在融洽中相处,也在默默的守护。
家永远是不会变的,而她们也永远不会离开这个家。
母亲像往常一样牵着小秀的手来到了门口,此时的阳光已经只剩下余光,母亲的目光却还是保持不变,注视着遥远的遥远。小秀也从不过问,也从不会打断母亲,她只是陪着,也渐渐的看向了母亲的另一端。春天让人舒心,放下了庸俗,感受着内心的宁静。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母亲已经坐在了轮椅上了,小秀到了十八。母亲在无数个眺望远方中润湿了双眼,失去了光明,在慌忙中摔倒在地,从此就再也无法站立。
还记得那天,小秀看着天边显白,起身便走进了母亲,因为她们有着只有她们知道的生活方式,早早的起去眺望远方。她摇了摇母亲,母亲也摆动着双手回应着,小秀看母亲醒来便去打水清洗了。当她回来后才看见了倒地不起的母亲,她急了,连忙扶起母亲,可母亲再次跌倒,看着母亲松软的双腿,她或许明白了。母亲是因为起床发现什么都看不见了,在慌忙中摸索着下床,却因为踩了一空,沉重的摔倒在地,年纪大了,腿也就没用了。此时的小秀还在打水的一侧,母亲倒地的声音连一点儿都没传进她的耳朵,小秀还沉浸在和母亲一起的快乐之中。
当意外发生,母亲已失去了对双腿的知觉,也失去了起初的痛觉,她向小秀摆了摆手,但却没有用行动告诉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母亲坐在了小秀去向村里人借助的轮椅上,小秀花了太多时间向村里人比划,但她还是成功了。
每天母亲都听得到小秀唤她的声音,小秀每天都会搀扶着母亲上床下床,母亲和小秀还是会去门口感受安详,母亲也不需要看就知道该望去的方向,母亲内心有太多的心事,但只有自己藏着,自己念着。小秀只看得见眼前,只想着看她的母亲。
母亲渐渐衰老,从前亮丽的黑发像是被大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这一变化小秀始终看在眼里。母亲的神情总是保持温和,无论是邻里的乡亲呼喊还是奔跑而过的儿童叫喊,始终无法让母亲改变她从不动容的模样。她内心自豪着,并幸福着。她唯一放不下的,还是可怜柔弱的小秀,母亲心疼她为自己付出了多少劳累,爱惜她那早已不是女孩子的双手,如果她还看得见,只要她还能走,她一定不会让小秀这样操劳,早早的就开始赡养她。母亲在柔和的阳光下,脸颊上出现了两行缓缓而行的小河,澄澈而温暖。
村里人得知小秀的母亲双腿受伤后,都相继前往她们的住处。母亲听到邻里乡亲的问候声,赶忙从家里熟练的坐着轮椅出来了,虽然她看不见,但在她心里,家的模样从来不会变。她深情的望着声音来源处,挨个挨个的感谢他们的关心。当她的身前被一阵柔软的小手紧抱后,她双眼的秘密才被发现。母亲紧张的抚摸着,想把抱着她的孩子尽快辨识,但无奈孩子们变化太大了,她始终无法指认,最后乡里人询问后母亲才说出了双眼失明的秘密,她怕小秀担心,怕小秀花更多的时间放到她的身上,虽然小秀只能看,但小秀能察觉母亲身上的一切异样,所以只有隐瞒,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照常的生活,熟悉的陪伴。
邻里们把送来的东西放下后就各自回家了,有的在路上缓缓摇着头,有的述着老天对这对母女的不公平,其中一位的发言让所有人都连连点头:“如果她家男人还在的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二十年前的午后,天上小雨连绵,将小池村的每一个角落都染上了水分。
一位女人在小池边打洗着衣物,一个人,一个人的穿着。她是孤苦无依的独自生活,小的时候便因为土匪的劫掠失去了双亲,亲人们也未能幸免,她的父母把她放入了木桶紧闭,从高处顺着遍山的草席滚落而下,恰巧落入小池,漂流到了小池村。
这位女人,每天早早的便起床更衣,拿着昨天才换下的衣物轻佻的走向池边,拿起木槌向着衣物而去。她的美貌无人能及,就像烂漫的桃花,更胜一筹。她内心的空荡,在一锤一锤中变为了一阵又一阵的空谷回响。她面前的一切都是生机盎然,阳光也永远照射着她动人的面容。她的名字无人能知,因为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漂流异乡,邻里们都唤她大姑娘,她也就这样应着。
如果没有那一个人的出现,那她也就再没有明天。
小池村荡漾着最美丽的波光,年轻的男子们都在集市游荡,而只有他会一个人在宁静的幽处游走。他身材俊朗,双肩宽阔笔直,跟眼前的大山相比,也只有一处不同,他是行走的,而山是亘古不动的。一身粗布麻衣,在路上行走稳健,他的双眼深邃迷人,炯炯有神,他注视的地方,是希望也是机遇。他的心中一直伴随着一句话:只有往前走,才能重获新生。
他像往常一样走在小池的边缘,梦现着自己的安然自得。随之“扑通”的声响传入了他的耳中,但他当时也只觉得是山石滚落其中,不以为然,也不知是不是缘分让他们相遇,在他的脚下有一处松软的地块,稍不注意就会坍塌沦落,当然,他也顺利的踩下了那一片净土。在他仰面朝天的同时,双脚以浸润了池水,他善泅,很快便从水下潜出,与此同时,木桶就在他的上方,他一出水便与木桶相撞,桶盖早已不在,他再次出水便发现了桶中的女孩,娇小让人安生怜悯。他将她抱上了岸,平坦的放在光滑耀眼的板石上,他唤着她,希望她能就此醒来。女孩因为跌宕的过程早已昏迷不醒,他将手向鼻唇靠近,微弱的呼吸让他松下了气。
待他缓缓将女孩抱往住处,随即便请来了郎中为女孩把脉。郎中言语轻松,只是轻微昏迷,只要安心修养便可恢复。他为女孩熬好了郎中所配的汤药,在家的积蓄已所剩无几。
以往的年月,他是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孤苦无依。但现在有了她的出现,生活就此改变。
在小池村,路过的邻里都唤他大勇,因为他靠着坚强的毅力独自成长,他是被遗弃的孤儿。
父母在他刚出世时便因为一场大火行走人间了,当时正在为他的出生而生火升温,随之大风四起,将点燃的柴火星吹向四方,房屋顿时变得透亮绚烂,硝烟四起。
他们看着大火已经蔓延,将才出生的大勇抱入怀中,他的父亲为他们开道,母亲抱着大勇身体蜷曲着快步向前,他的父亲走在最前面用身体将大火遮盖,她的母亲便马上跨出,眼里亮闪闪的,仿佛是一晚星空,但却是心疼的泪珠,看着自己的丈夫咬着牙忍受烫伤,以往浓密的眉毛早已所剩无几,但他为了她们娘俩,拼尽了所有,最后在抵达大门时,他的父亲倒下了,再也无法站起,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此生最后的一句话:“踩着我过去!”她的母亲再也无法克制,哽咽变成了放声痛哭,满眼的悲痛伴随着声声无奈传向远方。大勇在这时正睁着大大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影,和周围的一切亮光,肉嘟嘟的小手在脸上蹭来蹭去,嘴里的白沫也已经干涸而留下痕印,他喜欢这里,更喜欢抱着她的女人。但是他很快便再也感受不到双手的温暖,眼前的人影也渐渐远去,愈来愈远,他哭了,婴儿的发声,多么纯净的歌声。
女人将大勇抱向了离她们最近的一户人家,敲了门便将大勇轻放在了门口,她回头便向来时的方向奔去,至于去向了哪里,在邻里们扑救大火时才得知一男一女在大火中失去了生命,男人在门栏上平躺,女的双手紧紧抱着男人,炽热的大火证实了她们至死方休的爱恨情仇。
至此之后,大勇便在邻里的寄养下赖以生存,逐渐成长。这户人家是村里的农民,一对夫妇。他们每天早起照料着唯一的三亩地,自从大勇到家了,女人便很少再去了,直到大勇长大不再依靠他们。
这对夫妇已到中年,他们有过一个儿子,在十二岁之时不小心溺水就再没有呼吸了。他们渴求老天还他们一个儿子,但无奈事实无法更改,他们悲痛欲绝后就只有每天的无神与失落。大勇的母亲是他们近处唯一的住户,她为他们丧子之痛同感悲伤,每天都会前往他们家将早酿的糯米粥送往,希望她的陪伴能缓解他们的长远之痛,大勇的母亲深知他们对孩子的眷念是永生难忘的,但她依然坚持为夫妇二人带去新的希望,她有时会和他们共同劳作,也会共同做饭煲汤,只有她最了解夫妇二人最深处的情感。
大勇出生后,因为突发的意外,他的父亲就此倒地不起,而她伟大的母亲选择了陪伴,并于她的爱人在九泉之下长厢厮守,她放弃了生活选择了落幕。
她爱她的孩子,她最舍不得的也是孩子。但她义无反顾将大勇拜托给了她唯一的邻里,她做的牺牲是真挚无私的。
收养大勇的夫妇,不用多想就知道大勇母亲的良苦用心,他们从此视大勇为己出。
大勇慢慢的长大,而他的养父养母也渐渐老去,现在生活靠大勇一个人支撑,凭借着养父传授的狩猎技巧,使他成为了小池村最勇猛精进的猎人,每天都会收获满满,但随着日子渐渐的推移,他的生活已经出现了枯燥,他热爱狩猎但更钟情于一个人的静心养神。
记得一天大勇上山打猎,在一处荆棘丛生的杂草里发现了一朵绽放的玫瑰,多么热烈的开放,使周围一切阴暗显的庄严而沉寂。他站在那欣赏了好一阵,激起了他内心感情的泛滥,她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在他能记事起,他的养父养母便一直教他唤他们为干妈、干爸。他们并没有将亲生父母的名分占有,他们感激大勇的母亲,但他们也有良家人的用情。在大勇的心底,他的生命是父母给的,而他的生活是干妈干爸为他创造的,他感激着他们,用行动不断的报答着。
每当郁闷滋生的同时,大勇都会摇摇头保持清醒,他不能放下手中的事,因为干爸干妈不能离开他。他的狩猎技艺无人超越,记得一次在大山中,林里的矮灌木发出“嗖嗖”的声响,大勇警觉的观察四周,他知道对方一定不是“等闲之辈”,随着一声快速的“踢踏”声,大勇立刻拿出弓箭,将坚硬的弓入弦,一发射出,对方竟然无动于衷还是快速的向大勇奔腾,大勇一个侧跳再向它射出一发,这一发大勇改变了位置,打中了猎物的眼睛,一声哀嚎惊得原地打转,大勇再次射出一发,正中喉咙,对方倒下了,看着两个獠牙,如果被撞,大勇此生便在劫难逃。
大勇手持着才被射杀的野猪,内心却时刻在幻想美好的时光,他刚强的躯体下有一颗藏着沉稳柔情的心,他喜欢这里,他愿意在这里度过他的剩下时光。
年复一年,大勇的干爸因为一次失足在山前滚落而下,重重的身体再也起不来了。安顿好干爸后,大勇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干妈身上,他和干妈有着同样的伤感,干爸为他们娘两付出了很多,这下总算解脱了。
每当大勇捕猎归来,干妈总是站在门口候着,第一时间去检查大勇有没有受伤,大勇看着干妈比白雪还洁白的秀发,还是没忍住动容闪烁。干妈用她比柴木还粗糙的手抚摸着大勇有力的双手,轻轻的拍打着,告诉他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大勇也总是坚定的点头,让干妈放心。大勇紧握着干妈的手共同走进了温房,天上的鸟儿“渣渣”的鸣叫着,月色以渐渐入眼,炊烟一阵一阵的飘向远方,乡土人情是珍贵的也是不可再得的。
大勇在一年后的傍晚安放了干妈,干妈从此能和干爸一起享受夜晚的寂静,说着他们还未完成的谈话。
十八岁是一个人成长的阶段,对于大勇来说,他已经超越了此刻年龄,他从小就坚强成熟,对关爱他的人用心呵护,直到失去了干爸干妈,他从此再没有亲人相依。他一个人上山,下山,有时在唏嘘的小雨下会低落,会看着前路而停滞,他沉浸在伤痛之中,他留下的泪是沉重的也是亮丽的。他喜欢阳光,因为在此刻的眼泪不会跌落,就会消散。
还记得那是一次空气清新,气候宜人的晌午,大勇漫步在小池边,他的内心充满了空洞,也被美丽的光景占据。他的一步一步就像巨人的行进,执着而坚定。他双眼望着前方,始终不变,他看着树叶的飘落,看着云霞的飘过,也看着日子的无意迈过。他的内心有着另一处世界,那里有他爱的父母,也有爱他的干爸干妈,那里的天永远不会变,那里的风景就像是画中的宁静而安详。陷入心绪里的大勇,并没有留意脚下的“陷阱”,随着河床的泥土塌陷,他才从小池的水中清醒,他遇见了一位被木桶封盖的女孩,也是他生活的光彩。这一年大勇年满二十,女孩虚岁为八。
女孩在当天的晚上便醒了过来,她的双眼缓缓而开,她的眉毛如初一的弯月不断的弯曲舒展,小指伴随着夜晚的蝉鸣而动,她的容貌让人不禁心生波澜,楚楚动人。女孩的声响被在旁侧熬汤的大勇听进,他急忙走了过去用手势让女孩安稳养伤,女孩看着他的眼神,放松了警惕。
女孩喝着大勇用时间熬制的汤药,深藏于心的秘密也被大勇逐一知晓,他安抚着她,她期待着他的庇护。她孤身一人,他孤身一人,他们从此便在不分离,成为了互相唯一的亲人。
时间在不经意间已经过了十年,女孩快到了十八,大勇已过了年华。
他们二人在这片村庄经营着只属于他们的生活,女孩操持者家里的轻活,大勇则在外拼搏,他们会在闲暇的时刻游山玩水,大勇会为了他追捕最美的一只蝴蝶。浓密的花香在他们的周围扩散,直到最远的尽头。女孩早在懂事起就对大勇产生了依恋,因为是大勇成全了他的以后,是大勇让她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大勇是刚强的身躯,柔软的心机。自从有了女孩的陪伴,他的前方有了路线,不再是灰暗的泥泞。他渴望新生,因为他的心寄托在了远方,他的烂漫是孩童时期便附有了,他喜欢的身影就是他儿时唯一的母亲,他的父亲却成了他母亲最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