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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峥想要见于兰的心情非常迫切,为了早点见到于兰,他回家就收拾好东西,准备第二天早上坐第一班车去乡下。
徐爷爷徐奶奶看着徐峥火急火燎的回来就收拾东西,以为徐峥又和父母吵架了,于是过来徐峥的屋子里安慰他。
徐爷爷问:“峥儿,你这是干啥,大过年的,你收拾东西这是去哪儿啊?”
徐峥并没有细品徐爷爷话里的意思,徐峥实话实说:“爷爷,我回乡下老家一趟。”
徐爷爷一听,问道:“回老家去干啥,你忘了,老家的房子早就卖了,你回去有啥看的,你是不是和你父母闹别扭了,被他们给说糊涂了,咋忽然的就要回乡下去。”
徐奶奶也说:“峥儿啊!你不要和你爸妈计较,他们也是为你好,等你结婚有了孩子,就知道做父母的心情了。”
徐峥说:“爷爷奶奶,我没有和她们闹别扭,我只是单纯的想回乡下看看。”
徐爷爷也没多想,他说:“想不到我们峥儿还是一个念旧的人,我以为就我一个人想乡下老屯的家,没想到我们峥儿也有这种想法。要不是大冬天的,我也想回去看看。”
徐奶奶一听不乐意了,说:“你个死老头子,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峥儿胡闹就算了,你跟着添啥乱,回乡下去干啥,房子卖了,那里还有你啥让你惦记的。”
徐爷爷叹了口气说:“我在那里呆了一辈子,你说那里有啥,那里有我一辈子的经历,我这一辈子在那里的苦与乐,悲欢离合,从我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记忆都是那个地方,我这一辈子的好与坏都是在那里度过的,你说我能不想那里吗?”
徐奶奶白了一眼徐爷爷说:“你想那里有啥用,就算你是在那里呆了一辈子,可是现在那里还有你的啥,你这个人咋不知足呢!都到城里来了,还想着农村干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生活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徐爷爷不乐意了,他说:“你说啥,你个老太婆,你说我在农村啥也没有了,我告诉你,我啥都在那里呢!我的整个人生,我耕种过的土地,还有我经历过的岁月,你咋能说我在那里啥也没有了,你才到城里住了几天,就忘了自己是农村人了,还别人羡慕我,有啥好羡慕的,一天到晚连个说到一块儿的人都没有,坐在楼里就是和你大眼瞪小眼,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我咋感觉自己就是一头猪呢,可能连猪都不如,咱们家以前养个猪还早晚放两遍呢,现在可好,一天天的也没啥事做,就等着这口气啥时候咽了,这一生也就算完了。”
徐峥听着老两口说着说着咋越说越离谱了,赶紧说:“爷爷奶奶我就是单纯的想回乡下看看,顺便看看母校的老师,还有一些同学啥的,要不是因为我工作的原因,我早就回去了,你们俩也不用因为这点儿小事儿争论了,天也不早了,你俩也早点休息吧。”
徐爷爷坐在床边没动,徐奶奶也没有走的意思,徐峥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委婉了,爷爷奶奶这是啥意思,咋不走啊!他还想着自己坐了一天的车了,胃里的食物也吐得差不多了,现在还有点不舒服,终于回到家里,可以倒在床上卸下一身的疲惫休息一下。可是爷爷奶奶这是啥意思。
原本站在那里的徐峥坐了下来,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徐爷爷这时候开口说:“峥儿,你过了年就二十四岁了,也是时候该成个家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提倡恋爱自由,我看那个安雪就不错,对我和你奶奶也挺好的,最重要的是我看得出安雪是真喜欢你,再说了我和你奶奶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了,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你早点成个家,生个孩子,趁着我和你奶奶还能动弹我们俩帮你带一带。”
徐峥听了爷爷的话,说:“爷爷,我不喜欢安雪,我会结婚,但是不会和她结婚。”
徐奶奶听了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本来我们不想过问的,可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和你爷爷结婚的时候就见了一面就结婚了,你看我们俩过到现在照样挺好,爷爷奶奶是过来人,啥事儿没见过,听人劝吃饱饭,你就听我们一句,我和你爷爷还能往窟窿桥上推你,我们都是最想让你好的人。”
徐峥说:“奶奶,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我实在是做不到整天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那样的生活我想一想都觉得难受,浑身不自在,关键是我真的对安雪没有男女之情,我只把她当成妹妹。”
徐爷爷说:“你把她当妹妹?我看她抱着你的胳膊和你亲密的样子你也没拒绝。”
徐峥听了徐爷爷的话一愣,还真有这样的时候,可是他当时并没有啥感觉,想到此处,他解释说:“爷爷,我想了一下,还真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我们真的没有啥,爷爷,我不知道这样会让你们误会,以后我会注意分寸的。”
徐爷爷说:“你和我解释啥,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以为你也喜欢安雪,才会和她走的这么近,如果你不喜欢她,咋会走个路她都抱着你的胳膊呢?峥儿,咱们老徐家人可都是本分人,对感情都是专一的人,别看我和你奶奶是媒人帮忙介绍才认识结婚的,这些年我身边可就你奶奶一个女人,你可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边跟安雪搂搂抱抱,一边又说有喜欢的人了。”
徐峥现在一个头两个大,爷爷这是越说越离谱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混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他对徐爷爷说:“爷爷,您是真的误会了,我和她是真的没什么。”
徐爷爷叹了口气说:“峥儿,你在外面读了这么多年的大学,可是咱们家老祖宗的规矩还是要有的,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有别,你们俩满大街的拉拉扯扯,现在说你们俩没有啥谁会信,反正我是不信。”
徐奶奶点头表示赞同。
徐峥心里想:得嘞,您老今天晚上这是认准这个事情了,都把老祖宗搬出来了。
徐峥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的两个老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他不想惹老两口生气,没有些无奈的说:“爷爷,现在都是新社会了,再说了我和安雪没在大街上搂搂抱抱了,真的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啊!”
徐奶奶说:“我们那个时代要是敢这样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脊梁骨还不得被指出个大窟窿,人家安雪好歹也是个女孩,你和人家手都牵了还害羞个啥,人家都这样主动了,你是男人,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主动点咋了,可别拿乔拿过了,我们都是过来人,你差不多就得了,赶紧把婚事儿办了吧。”
徐峥看着爷爷奶奶这还咋说都说不明白了,他故意打了个哈欠说:“爷爷奶奶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真的很累,您二老能让我先歇一歇吗?”
徐爷爷听了徐峥的话,说:“你一天天的上班,坐在办公室里啥活不干,有啥累的,想当年我们那才叫累,我和你奶奶每天都是天不亮就下地干活,天黑了才回家,你有啥累的。”
徐峥苦笑一下,老两口这是不想走的节奏,他说:“爷爷,您说的是,您说啥都对。”
徐峥站起身,他想出去透透气,他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他又不能太和他们较真,既然老两口想在这里坐着,他走总可以吧,他不想再和他们聊下去了。若是往常,他肯定转移话题,哄着两位老人开开心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慌慌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总是觉得会有啥事儿发生,这种感觉一想到于兰就特别的明显,他特意没有和爷爷奶奶提起于兰,他怕爷爷奶奶不让他回老家看她,所以他找各种理由搪塞爷爷奶奶。
徐爷爷见徐峥站起身,他也站起身说:“峥儿,和你也说了半天了,你好好考虑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就结了吧。”
徐峥觉得今天晚上爷爷这是绕不过去这个话题了,他对徐爷爷说:“要不您先坐着,我先出去买点东西,毕竟快过年了,去看老师空手回去不太好 ”
徐爷爷点头说:“是得买点东西,老师教你一回,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快去吧,买完就回来。”
徐奶奶又问了一句:“你明天几点的客车,我早点儿给你做饭吃了再走。”
徐峥说:“奶奶,您早点休息吧,我去去就回,明天早上我起来就走,您年纪大了,不用起来给我做饭,我路上买点东西垫垫肚子就可以了。”
徐奶奶又说:“那哪行啊,你不吃饭会晕车的,我还是给你坐做饭吃了再走。”
徐峥一边系鞋带一边说:“奶奶,您就别操心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您只要好好的就行了,我这就下楼买东西去了。”
说完,转身开门走了,于奶奶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自言自语道:“这孩子,还是毛毛躁躁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话都没说清楚就走了,到底是几点的车也没告诉我,我好早起做点饭,都要过年了,还回乡下去干啥,过了年再去多好,头年就这两天了,还说自己累,累就歇一歇,哎!年纪大了,不中用喽,连个早饭都不用我做喽!睡觉……睡觉去喽。”
徐奶奶边说边走向卧室,刚打开卧室门就听见徐爷爷那震天响的呼噜声,徐奶奶无奈的笑了,徐爷爷这几年的呼噜声是越来越响亮,堪比夜间小鼓曲徐奶奶已经习惯了他的呼噜声,每天伴着呼噜声入眠已经成了习惯,徐奶奶觉得有徐爷爷的呼噜声相伴挺好。
徐峥回来看见客厅里没人,于是他蹑手蹑脚的回卧室去了。
一夜无梦,翌日清晨,徐峥一大早就去了客车站,看着候车室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徐峥买了车票刚坐下来想,就听到工作人员喊道:去往乡镇的客车开始检票了,请旅客们准备好车票到2好检票口检票上车。”
徐峥赶紧到检票口剪了票就上车了,上车后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镜子,照了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三七分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胡子也刮的干干净净,再看领口也没有不妥之处,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V字领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领口很干净,衬托得他的脖子更加白皙,徐峥本来就很白,再加上他长时间从事的工作又是在屋里,一天到晚不咋出门,皮肤白的让女人都嫉妒,他又照了照脸和头发,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把镜子装回口袋里,随后他又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蓝色外套,他今天穿的是一件蓝色呢子长身大衣,下身穿一条黑色西裤,裤线笔挺,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圆头皮鞋,皮鞋擦得很亮,徐峥检查的很认真仔细,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自信的他这次有些没有信心,其实一大早他就起来了,几乎把他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全都试了个遍,可是都不怎么满意,最后看着客车发车时间快到了,这才最后决定穿这套衣服出门,其实徐峥就算随便穿上一件衣服都会很帅,再加上他的学时和良好的教养让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温文尔雅,更显得他气质着然。他紧赶慢赶才赶到汽车站,上了车还是不放心自己的穿着打扮。又做了一遍检查。
汽车启东,徐峥带着期待的心情踏上了回乡的路程,他满心满眼的欢喜和期待,想象着与心上人相逢的样子。心情激动又有几分害羞与害怕。
他不确定于兰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喜欢自己,徐峥在心里数着和于兰分别的日子,看着车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