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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仰头畅饮时,酒液里暗藏的雷火符轰然炸开,将最近的哭丧童子炸成骨粉,那爆炸声震耳欲聋。
他趁机横剑劈开血雾,却见更多骷髅从地底爬出——原来血河早已渗透护山大阵,将整座山门化作养尸地。
林羽突然从尸堆里暴起,新筑基的灵力裹着剑锋刺向血影后心。
少年眼中的恐惧被某种灼热取代:\"还我师姐命来!\"他剑尖挑着的正是方才被血河吞噬的翠衣少女遗落的发簪,那抹鹅黄在血色中亮得刺眼。
血影的人骨骰子化作流光,如死神的镰刀般袭向林羽周身大穴。
林羽只觉周身寒意顿生,仿佛被死神扼住了咽喉。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这股杀意冻结,弟子们的惊呼声戛然而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牟天澜目光如电,毫不犹豫地掷出掌门玉佩。
那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带着玄灵门的灵气,撞偏了最致命的三枚人骨骰子。
少年被气浪掀翻在地,手中发簪却精准刺入某个分身的眉心——那正是血影修炼血煞噬魂阵留下的命门!
\"好小子!\"赵刚大笑着一脚踹飞扑来的血傀儡,青铜剑终于砍中实体。
血影真身踉跄现形时,左肩赫然插着半截发簪,原本苍白的脸因暴怒泛起猩红:\"你们找死!\"
高空中的血魔终于收起戏谑神色,白骨王座腾起滔天血焰,那火焰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整条血河仿佛活过来般扭曲成巨蟒,玄灵门残存的建筑在腐蚀中轰然倒塌,那倒塌的声音震得地动山摇。
牟天澜扯下蒙眼披帛,灵眼青芒竟在此时突破临界——他清晰看到血蟒七寸处悬浮的暗金光点,那物分明是...
\"九幽玄魄!\"祁灵珊倒吸冷气,她终于明白血魔为何大动干戈。
这种能吞噬灵脉的魔道至宝,正需要玄霄鼎的筑基灵光作为祭品唤醒。
牟天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沾血的指尖在她掌心飞快勾画阵纹:\"还记得三清山那窝土匪吗?\"他嘴角翘起熟悉的弧度,仿佛又变回那个用毒蘑菇坑骗散修的浪荡掌门,\"劳驾祁长老再当回诱饵。\"
祁灵珊瞪他一眼,霜月剑却已绽开三十六道剑花。
她故意卖个破绽引得血蟒追击,漫天冰晶在接近蛇首时突然反射月光——那正是牟天澜用灵眼计算了三个时辰的光照角度。
暗金光点在强光刺激下骤然黯淡,血蟒动作顿时迟滞半拍。
就是现在!
牟天澜咬破中指凌空画符,鲜血凝成的符咒竟与云层中残破阵图产生共鸣。
地脉深处传来沉闷轰鸣,某股沉睡的力量被强行唤醒,化作赤色锁链缠住血蟒,那锁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玄灵门历代掌门残影在锁链上若隐若现,这是他以掌门精血为引激发的护山禁制。
\"封魔阵?
不对...\"血魔猛然从王座起身,苍白面容首次出现裂痕。
那些赤色锁链分明在抽取血河煞气反哺灵脉,这根本不是防守阵法,而是...
\"多谢血河送来的肥料。\"牟天澜抹去眼角血痕,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个青玉葫芦。
葫芦嘴对准暗金光点猛吸,九幽玄魄竟被扯得偏移三寸!
护山大阵趁势反扑,金色光罩上浮现出玄奥道纹,将最前排的血魔教徒震得经脉尽碎。
然而变故陡生!
本该被禁锢的血蟒突然自爆,腥臭血雨腐蚀着阵法核心,那刺鼻的味道让人作呕。
牟天澜手中葫芦出现裂痕,暗金光点趁机挣脱束缚。
他踉跄后退撞在祁灵珊肩头,灵眼过度使用的反噬终于爆发,耳畔响起万千冤魂的尖啸,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够了!\"祁灵珊扣住他命门强行灌注灵力,却发现他丹田气海早已千疮百孔。
这个疯子居然一直在用折寿的方式催动灵眼,使用灵眼每超过一炷香时间,便会消耗一年寿命,且灵力消耗巨大,会对经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难怪能看破元婴修士的布局。
血魔的冷笑从云端压下:\"本座改主意了,你的眼睛比玄霄鼎有趣得多。\"白骨王座化作巨掌抓向牟天澜,所过之处连空间都渗出黑血,那黑血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赵刚怒吼着掷出青铜剑,剑身却在触及巨掌瞬间熔成铁水,那铁水滚烫,冒着热气。
生死关头,牟天澜突然将祁灵珊推向安全范围。
他染血的道袍无风自动,眉心灵纹绽放出前所未有的青芒,那些溃散的赤色锁链竟被他强行捏合成弓弦形状。
\"看好了!\"他对着林羽大喝,指尖凝聚的最后灵力化作光箭,\"玄灵门第九代掌门牟天澜,教你怎么射雁——\"
光箭离弦的刹那,整座山脉的地脉灵气为之震颤,那震颤如同地震一般。
箭矢穿透血掌时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而是如同热刀切蜡般无声消融。
暗金光点发出凄厉尖啸,九幽玄魄表面首次出现裂纹!
血魔终于变了脸色,挥手卷起残部化作血云遁走。
满目疮痍的玄灵山上空,牟天澜保持着拉弓的姿势缓缓后仰,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祁灵珊袖口翻飞的流云纹与林羽狂奔时甩落的泪珠。
(铺垫悬念的结尾)
当夜,祁灵珊在炼丹房找到牟天澜时,这人正对着满桌血符演算。
烛火将他贴在眼周的冰玉片映得忽明忽暗——那是最低等的镇痛法器,通常外门弟子都不屑使用。
\"你在找这个?\"她将染血的发簪拍在桌上。
簪头镶嵌的鹅黄灵玉里,赫然封存着一缕暗金气息。
牟天澜猛地抬头,灵眼不受控制地泛起微光。
在祁灵珊惊愕的目光中,那些白日里凶煞滔天的暗金符文,此刻正在发簪表面温顺游走,仿佛在等待某种古老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