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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灵尊主低着头说道，目光也不敢看那长袍身影。
殿内却响起笑声。
片刻后，御灵尊主感知到那身影消失了，这才敢抬头。他一摸额头，却发现手掌已经湿透，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御灵尊主却没有擦拭，那张年少的脸庞已是苍白一片。
“命仙的仙使，怎么会来我这御灵宫，特意说了一句两个一品仙吏的事。”
御灵尊主不敢多想，却又忍不住思维发散。
剑仙座是剑仙道场，那位掌天下之剑道，是凛天境五尊真仙之中最年轻的一位，修的是从那仙书中悟出的仙法——《凛锋元烬分天仙诀》。
剑仙惊才绝艳，悟出的仙法与那仙书承载之道暗合，都是锋芒凛气之道，这也是凛天境一名的由来。
而命仙则要久远了不少，其成就仙位的时间已经不可追溯，凛天境的诸多尊主也只知道其是凛天境第二仙，地位仅次于建立凛天境的那位。
命仙是凛天境内最神秘莫测的存在，从未有过现身的记载。而那仙使则是命仙的传话人，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如此岁月流逝即使是渡劫境的尊主也已经寿元耗尽而亡，可命仙使却存活至今。
这样一位跟在命仙身边的存在，御灵尊主见了便腿软，差点维持不住仪态。
“这天境的仙吏遴选制度是命仙定下来的，命天阶也是命仙从太一之中得到的，连另外两大天境都是如此。”
……
万俟旸带着周清辰二人在御灵宫的诸多殿宇之中寻了一处，位置不错，乃是御灵宫招待贵人的地方。
周清辰和殷天凡各自占据了一座楼阁，挨得比较近。
万俟旸将他们安定好，只说了一句“等候七日”便离去。
殷天凡的身影在周清辰身旁浮现。
入了凛天境之后，他便少言少语的，此时没了旁人，殷天凡才开口说道：“那御灵尊主知道的事情不多，大概率是天境内流传了千万年的说辞。”
眼神觑了一眼他，周清辰问道：“何以见得？”
殷天凡微微一顿，道：“万物生灵的气运命数并不会因为聚拢在天境就让此地变成世间的气运宝地。”
“生灵死后，命数归天，气运沉地，还回天地。而天境却能将众生之气运聚拢此地，大概率是有某位真仙修了因果道，招引勾连了众生气运。”
闻言，周清辰暗暗点头，这和他猜测的并无二致。
殷天凡却是继续说道：“但很重要的一点是，人死后命数气运会在瞬间之内消散，即使是修了因果道的真仙也很难将回归天地的气运重新聚拢起来。”
周清辰便听明白了，说：“大概率是那修因果道的真仙，修的是掠夺气运、剥离命格的法。”
“被引入天境的修士，终究是为人所吞食。真仙出手，毫无所觉。气运命数被剥夺，算是绝了仙道之途了。”
听了他的话，殷天凡笑了起来：“你说我们的命格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周清辰看了一眼他，点了点头：“大概率是。或许那位修因果道的真仙此时正在虚无之中看着我们，听着我们议论这些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