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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李建成认真地说道,“这盘计划牵涉甚广,参与者众多,襄阳、高密、桂阳、世民、平阳都在其中。若想窥见全貌,只能等尘埃落定。”
李渊叹了一口气,深深地靠在椅背上,喃喃道:“没想到有一天,你们所有人都会齐心协力,站在元吉身后。”
这句话里夹杂着些许感慨,也有几分复杂的情绪。李元吉这个儿子,向来是他最头疼的,总是闯祸不断,唯一亲近的不过是太子。没想到这一次,为了李元吉的计划,所有人竟然都出手相助。
沉默片刻后,李渊挥了挥手,语气低沉却带着释然:“罢了。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静待尘埃落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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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李元吉扫视了一圈眼前的几人,嘴角带着一抹冷笑:“本王还是那句话,交四成上来,你们的生意继续做。不愿交,本王也不为难你们——直接退出长安就行。”
几人都看出,李元吉显然吃定了他们。本来,他们或许可以抗衡,但如今李元吉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牢牢控制住了青楼的姑娘。
对青楼生意来说,这等于直接掌控了最核心的“生产资料”,让他们几乎毫无谈判的筹码。
崔章作为代表开口了,语气尽量放缓:“殿下,这生意我们自然想继续做,但四成实在太多了。”
李元吉呵呵一笑,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崔大人,您早说啊!既然是生意嘛,那咱们可以谈谈啊!您看现在闹得……说说看,你们觉得多少合适?”
崔章没想到李元吉竟是这样的态度,心中一怔,沉吟片刻后说道:“殿下,我们最多能拿出一成。”
“一成?”李元吉挑了挑眉毛,笑容不减:“崔大人,这就没什么诚意了。本王折腾了整整一夜,这诚意嘛……还是要体现在数字上的。”
说着,他拿出了一摞文书,推到几人面前,语气依旧云淡风轻:“本王这儿有个方案,各位不妨看看。”
几人接过文书,匆匆浏览几眼后,脸色顿时变了,眼中写满了震惊与怒火。崔章再也忍不住,直接拍案而起:“殿下,这就是您的诚意吗?”
李元吉神色一冷,声音也透着一丝寒意:“这些条款,都是本王深思熟虑后定下的。怎么,崔大人不满意?”
崔章咬牙切齿道:“殿下,如果这是您的诚意,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呵,”李元吉冷笑一声,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语气不急不缓,“本王说了,不强求。不想谈,那咱们就走着瞧。”
崔章冷哼一声,指着李元吉身后的姑娘,态度坚决:“我要带我的人走。”
李元吉闻言,缓缓转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人?有什么凭证?”
崔章不甘示弱,冷声道:“我们有身契为证!”
话音刚落,李元吉连头都懒得转,直接扯着嗓子对外喊了一句:“万大人,几个贼人劫持我去了崔府,快带人救我啊!”
门外的京兆府尹万天德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配合地高声喊道:“大胆狂徒!竟敢劫持齐王殿下!兄弟们,随本官一起去崔府,哪怕掀个底朝天,也要救出殿下!”
一众衙役也跟着齐声呼喊:“救殿下!救殿下!”
崔章几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戏谑满满的李元吉。这要是京兆府真的进了崔府,别说身契保不住了,谁家没点见不得光的龌龊事?真要翻出来,他们就彻底完了!
崔章额头沁出冷汗,连忙拱手作揖,语气陡然软了下来:“殿下,请息怒,这……这事情还是可以再谈一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