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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除夕那天吃过早饭，就听见有汽车喇叭声传来，林婉瑜快步迎出去：“向阳回来了？”
林叶紧随其后，但见驶进来的却不是军车，而是林程隽的小轿车。
林婉瑜难掩失望，勉强笑笑：“程隽，你怎么来了？”
“爸爸有山里的朋友送来了几筐野菌子，煲汤非常鲜，特意让我给您送来一筐。”林程隽今天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黑色长款大衣，戴着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沉稳持重。
林叶伸手去接竹筐，林程隽道：“我来吧，别划破手指。”
他直接把竹筐送进厨房，李艳秋已经在为年夜饭备菜了，见了菌子，笑道：“林厂长，你们可真是啥都当成宝，这也值得你开着轿车特意来送一趟！”
林程隽只是笑笑，说道：“姑姑喜欢吃。”
李艳秋待要说什么，林程隽已经出去了，她撇撇嘴，继续准备食材。
林婉瑜脸色非常不好，她已经好几夜没睡好觉，在沙发上坐了会，就说：“程隽，你不是外人，我回去补个觉，你个子高，一会帮林叶把对联贴上吧。”
林程隽说：“好。”
待林婉瑜走远，林程隽也神色凝重起来，问林叶道：“向阳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林叶摇头：“叔叔说，前天夜里收到过他的信号，之后就又联系不上了。”
林程隽道：“至少到前天夜里为止他是平安无事的，说不定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林叶颔首道：“也只能这样安慰阿姨了。儿行千里母担忧。”
林程隽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林叶：“我今天来不光是为了送菌子，更是给你把提成送过来。”
林叶一看，厚厚的一沓，她忙摇手：“这我不能要！我只是单纯想帮你的忙，没想过要报酬，再说，上次你已经送过礼物给我了。”
林程隽推给她，道：“这是你应得的。所有设计师都有相应的提成，你帮我设计的款式下半年卖得非常好，但是因为你不是编制内的员工，我只能为你申请下来这么多。厂子效益不好，管理不善，又不能给人才相应的报酬，其实挺没意思。”
林叶闻言接过来一看，全是崭新的大团结。
“壹仟元整。”林程隽道。
“这么多！听你说的意思还嫌少不成？”林叶惊讶道。
林程隽嗤笑一声：“你不要低估自己的价值，领导亲戚只是在设计部挂了个名，图都不会画，分成是你的三倍不止。”
林叶了然。
“我来年想辞职单干，有没有兴趣一起？”
林叶想了想道：“你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但凭差遣，一起干就算了，我还要考大学。本人上辈子有个梦想，想为科学事业做点贡献，这辈子想为梦想努力奋斗一把！”
林程隽失笑：“上辈子？”
林叶却问道：“商场今天还营业吗？”
“按惯例今天上午收尾，营业半天。”
“呀，不早了，麻烦程隽哥做一次司机，送我一趟好不好？”林叶看了眼时钟，从沙发上跳起来。
林程隽起身笑道：“乐意效劳。”
两人直奔国营商场。今天的商场里没什么顾客，营业员们都在盘点和打扫卫生，之后他们会放假，一直放到初六。
林叶怀揣着那一千块钱，直奔金饰品柜台。营业员见今天还有生意做，忙过来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