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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江以前来过江南吗?”姜风璂看着她,好奇地问道。
好像不论到什么地方,嬴霍江都能对这个地方很熟悉。
姜风璂看着是在问她有没有来过江南,其实也是在暗暗地问她从前有没有去过中原,巴蜀这些地方。
“嗯,来过的。不止江南,还去过很多地方。”
嬴霍江应过,仿佛是知道姜风璂想问什么似的,便接了她内心没问出的问题答道。
不过她没有举出都去过哪些地方。许是去的地方太多了,自己也数不清了,一时想不起来该说哪个。
“那....”,姜风璂稍稍顿了顿,接道:
“是因为寻她么?”。
话落,有些苦涩地望着她,想要开口安慰,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嗯。是为寻她。”
嬴霍江目光落在姜风璂眸中,语气和神色淡了淡,有些怅然,有些憧憬。
姜风璂还想再问一些什么,但是觉得好像再问有些不礼貌,怕她伤心,所以忍住了不开口。
顿了片刻。
“风璂。”嬴霍江忽地轻柔唤了一声。
“嗯?”姜风璂应过。
她知道她心中起了波澜,自己仿佛也是被她影响,不自觉想要随着她的节奏飘摇。
“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呆在一起吗?”
嬴霍江抬眼望了望远处,好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呆”一字像是有意放轻了声音,听着有些暧昧。
姜风璂只看着她,看得有些出神。
“会的。”姜风璂答道。
“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总会的。”
温柔一句,暖了心扉。
不远处两个女子分别牵了一个小女孩儿,一个看着内向些,一个看着活泼些。
“阿娘,我的花灯被弄翻了,许的愿望不灵了怎么办。”
旁边一个小女孩儿拉着她母亲有些哭腔地说着。
“福儿不哭啊,没事的,阿娘再买一个给你就是了。”她的阿娘摸着她的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
“可是.....可是....”。
那小女孩儿还是有些哭腔,虽然她阿娘说了会再买一个,但是总归不是原来那个。
好像这个年龄的小孩儿,或许总会有些赌气,有些无理取闹。
但谁又不是从孩童时期走过来的呢。
小时候有小时候的赌气和无理取闹,长大了,也有长大的固执和坚持。
从前是宣之于口的固执,后来则是隐藏于心的固执。
不同角色,其实说到底,很多事的本质或许并没有变。
“好啦好啦,说不定是花神准了你的愿望,所以给你一个提示的。”
身旁又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安慰道。
“不如这样,我的花灯还没放出去,你就把你的愿望写到我的上面怎么样?一个花灯两个人的愿望,花神一定会多看几眼的!”
小女孩儿天真无邪,但想要真心安慰同伴的心情是不假的。
哭着的小女孩儿揉了揉眼睛,应是被她的话打动,怔了怔,看着她。
“喏,给你笔写喽。”说罢,这个小女孩儿递了笔给她。
那两名女子在身旁护着两个小女孩儿。
好似她们自己的事情,就让她们自己解决,大人就不再过多插手了。
也是,下一代的感情,下一代的选择,就由着她们去好了。
往后,她们有自己的人生任其做主。
“哈哈,写在一起喽!”
这个活泼的小女孩儿看着很是开心,和同伴放好花灯后,不加犹豫地便扑在了她身上。
内向的那个小女孩儿看着心情也好了很多,见她这般,也是笑着回道:
“嗯,在一起啦!”
欢声笑语,幸福无比。
可能是气氛到了,两人都不愿打破,姜风璂和嬴霍江也是相视一笑。
过了片刻,嬴霍江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风璂,华阳淮汉他.....”
话没有说完,但两人大概都明白什么。
那时还在来江南的路上时,姜风璂和嬴霍江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一起,在马车上时,嬴霍江有提到江南的饮食。
姜风璂有心惦记着,提了一嘴。
因为中原时,自己一直过意不去华阳淮汉请的那顿饭。
虽说已经互相很熟悉了,有些事情不必放在心上,但总归好像有些不同,便说要是到了江南,有机会一定要请他吃甜甜的糕点。
她记得华阳淮汉喜欢吃甜的,想着一定请他多吃几块儿。
后面到了地方,本来姜风璂是想请的,但是嬴霍江好像有意地反应快很多,抢在自己前面去买了。
“哼——”,姜风璂想了想,忽地噗嗤笑了一声。
“华阳淮汉果真没个正经,下午你逗他的时候,他竟然去和那些牲畜‘置气’,真是幼稚!”
见她依旧转移了话题,打趣着说的,嬴霍江挑了挑眉头,看着很是放心似的,轻轻点了点头,很认同姜风璂说的。
两人就这样坐在河边,不知再聊了些什么。
后来姜风璂也有些困了,不停地打呵欠,嬴霍江便引着她,同回了客栈......
花朝节通常持续好几天,昨日姜风璂四人玩儿得尽兴,今日也便不去凑热闹了,只是街上随意转了转。
“诶,听说了么,苏家那女儿又去击鼓鸣冤了!”经过时,听到旁边一人道。
“什么?这大好的日子这么扫兴,大家都去拜花神吃酒宴了,谁还愿意听她在那儿诉说冤屈啊?”
“这天底下的冤枉事儿多了去了,哪里还差她一个,何况一个女儿家?起不了大风浪的啊!!”一人回道。
“那可不,但总有这倒霉的摊上这事儿,听说官府的人原本不想管的,但她偏偏就要赶着花朝节出个风头,想要把事闹大。”
“这来来往往的,肯定影响不好,官府的人这才没办法,所以才拨了个人去替她伸冤,估计也是敷衍了事。这会儿子应该在堂上审着了。”那人又回道。
“苏家女儿?她又不是谁的附属品,有自己的名字,为何非称是哪家的女儿?”姜风璂皱了皱眉头在旁低语道。
这称呼原本没问题,但听他们一来二去的对话,总有种隐隐地嘲讽意味,听得人不舒服。
还是保持礼貌,姜风璂走过去问了句:
“抱歉,打扰,敢问二位说的苏家女儿,是何芳名?这衙门位置能劳请二位指个路吗?”
那两男子上下打量了下姜风璂,见状,嬴霍江警告的眼神投向他们。
二人这才稍稍敛了敛神色,道:
“这苏家女儿,名叫苏闲止。这衙门嘛”,说话这人顿了顿:
“就在前面隔了两条街,向右拐个弯走到稍里头点儿就是了。”
“好的,多谢二位了。”姜风璂礼貌道。
话落,那二人似是见来者不“善”,转身便要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