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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银柳率先败下阵，不得不怄气地调转视线。
看见坐在自己左侧，离谢太后更近的程明姝，她更是不爽。
曾经她也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如今却被程明姝取而代之，这叫她如何能甘心？
沈念烟瞥到她时不时看向太后和姝贵妃的嫉妒表情，与攥紧的手掌，察觉到舒银柳的不悦，她倒是畅快极了。
舒银柳不是仗着太后的宠爱，硬生生在宫里捞了个三品婕妤吗？
谁不知道她位分不低，但陛下一次都没召她侍寝。
原本还以为她是自己的竞争对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沈念烟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勾唇嗤笑。
她心情大好地展示自己的得意，刻意气舒银柳，却又不会过分张扬。
殿内的气氛顿时安静不少，福福被逗得开怀，渐渐也困了。
谢太后把困倦的福福抱给程明姝，程明姝替他正了正头上的虎皮帽，虽然地龙温暖，但也怕着凉。
谢太后端坐在主位，正色道：“再过十余日便是新岁，除夕大宴乃宫中盛事，需有人协助哀家。”
“哀家本是打算选位分最高的姝贵妃，可她尚在做月子，实在不便。”
她带着关切与无奈望向程明姝，程明姝回以莞尔一笑，并不介怀。
她最近风头正盛，除夕大宴这般劳苦功高的事儿，就不插手了。
众人听闻，心里皆是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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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赏菊宴晏答应的下场还历历在目，操办宫宴可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稍有不慎便步晏答应的后尘，引火烧身。
一时间，众人都低头不语，谁也不愿拦下这桩麻烦事。
谢太后见众人躲事的模样，语气严厉，极为不悦，“你们一个个如此怯懦，连个宫宴都不敢操持，日后哪里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谢太后正在怒头上，先前还打算出风头博青睐的妃嫔也如鹌鹑一样，缩着脖颈，更加不敢出声。
程明姝将福福交给乳娘抱好，站出来道：“太后息怒，臣妾有一想法。”
“要不就让宋才人、苏才人和安答应协助太后做事可好？宋才人是宋大将军的嫡女，虎父无犬子，见过大世面，想必操持宴会定不在话下。”
“而苏才人和安答应此前也操办过赏菊宴，有经验更是得心应手。”
程明姝眼眸清澈明亮，脸上挂着浅淡无害的微笑，看似在为太后分忧，实则也有自己的盘算。
她正愁找不到机会给宋佩英使绊子，让她怀着孕去忙得不可开交也是小施惩戒，若是前三个月胎像不稳，就这般小产了岂不是更好？
而苏玉珂是她的人，自该在太后和陛下面前多多刷脸，早日荣升，也能为她做更多事。
并且除夕大宴有什么特殊的安排，也能知会她。
安答应则是顺带的，她位分低好掌控。
宋佩英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下一沉。
她启唇站出来道：“回太后娘娘，妾恐怕不太合适。”
谢太后被拂了面子，眯眸看向她，语气不善：“哦？宋才人是吧？有什么不合适说出来听听，哀家怎么不觉得有何不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