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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芷瑶的神色瞬间慌乱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这……那我去寻沈美人，看看能否再进献才艺。”
她深知自己一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京中难有敌手，之前所说的也是谦虚之词。
若自己单拎出来，亦不会丢掉颜面的。
虽然要求有些过分，但此刻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
薛宁看着怀芷瑶因此慌神，心中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犹豫，说道：“罢了，我看看能否让沈美人通融，将乐师换成你。”
自己毕竟与怀芷瑶相处多日，也有些情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束手无策，不帮上一帮。
峰回路转，怀芷瑶惊喜地握住薛宁的手，感激道：“多谢你……”
两人商议已定，便连忙拾掇一番。
怀芷瑶精心挑选了一件淡青色的宫装，裙摆绣着淡雅的兰花，清新脱俗。
她又仔细地梳理了发髻，插上一支玉簪。
一切准备妥当，她小心翼翼地提一盒精心准备的燕窝，与薛宁一同朝着玲珑宫走去，打算求见沈美人。
玲珑宫的位置不比景仁宫优越，两人要去玲珑宫自然也会经过景仁宫。
清风徐徐，日光融融，程明姝带着福福出来晒太阳，竟与两人不期而遇。
“妾见过贵妃娘娘，娘娘金安。”两人齐声行礼。
程明姝平静的眸光从怀芷瑶身上扫过，青色宫裙，云髻峨峨，斜插玉簪，一见便知是精心打扮过的。
因着碧萝的话，程明姝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如今经过一番装扮，一副出水芙蓉，娇柔可怜的模样，倒有些像她在晋王府的时候。
“本宫对你们还有点印象，上次《云间舞》未能入选，在陛下面前一展所长，委实可惜。”
怀芷瑶昨儿才被迫为沈美人所驱使，要她对付姝贵妃，今儿便遇见正主，紧张得听不清她的问话，胸腔的心脏怦怦直跳。
还是薛宁回过神，老实回答：“芷瑶同意为妾伴奏，我们正要去玲珑宫求见沈美人，让她通融通融。”
程明姝“哦”了一声，拉长语调，便不再言语，但也没有放她们离开的意思。
薛宁不甚明白，默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宫妃献艺是沈美人提出，但负责筹措的却是姝贵妃与沈美人两人。
姝贵妃可是妃位，而沈美人终究是美人位，她们越过贵妃，去向沈美人请示，岂不是不把姝贵妃放在眼里吗？
若未让姝贵妃知晓还好，可如今她竟大咧咧地对着姝贵妃说出来。
薛宁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沿着脊梁，直窜头顶。
“娘娘妾不是……”
薛宁开口想要找补，程明姝却不给她机会，直言打断:“正好本宫也要去玲珑宫寻沈美人问些宫妃献艺相关，那便一同前去吧。”
说罢，她未看两人一眼，转身朝玲珑宫行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姝贵妃已然开口，她们又岂会有拒绝的余地？
两人惴惴不安跟在程明姝之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