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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大樱花路的尽头，方木停下脚步，指着远处那栋灰色大楼，低声说：“那是H城创新园的新贵，搞芯片的，听说跟暗网有联系。”雾气笼罩着大楼，像一层厚重的幕布，小凡皱眉，“你不是也搞暗网吗？跟他们啥关系？”方木笑得意味深长，吐了口烟圈，“关系大了，昨晚我没说实话，那源码不是我弄来的，是他们给的，想拉我入伙。”小凡瞪大眼，声音拔高了几分，“入伙？你卖我啊？”方木拍他肩，笑得一脸无赖，“别急，我没答应，但这机会千载难逢，你不想翻身？”
小凡沉默，脑海里闪过少年时的狂想。小时候在地头拔草，烈日晒得他满头大汗，父母蹲在田埂边唠叨：“小凡，好好读书，考个大学，别像我们一辈子面朝黄土。”他嘴上满口答应，心里却想着当个恶霸地主，带着小弟调戏良家妇女，过那种横行乡里的日子。后来上了高中，读了点书，腹中多了些诗词，梦想变成写小说，幻想自己是下个金庸。可到了大学，迷上黑客技术，想做个网络侠客，惩恶扬善。可现实呢？毕业后在N城996，工资低得连狗粮都买不起，梦想早被生活磨成灰。
他咬牙，声音低沉：“翻身是翻身，可这路子靠谱吗？”方木递给他一支烟，点上火，“靠不靠谱，干了才知道。”小凡接过烟，狠狠吸了一口，呛得咳了几声，方木笑：“你这技术宅，还得练练。”两人回到实验室，小凡打开服务器，找到大四那份破解脚本。代码粗糙得像草稿，满屏注释全是骂街的话，可功能却实用。他敲了几行优化，插上U盘试跑，屏幕跳出提示：“密码正确，解密中……”小凡心跳加速，方木凑过来，“成了？”
文件打开，里面是个交易平台的后台框架，功能齐全，能自动处理虚拟商品订单，界面简陋但逻辑清晰。小凡低声说：“这玩意儿放淘宝能赚疯，可暗网……”方木接话，“暗网赚得更多，但得小心，别把自己搭进去。”小凡盯着屏幕，脑子里乱成一团，这东西看着简单，可背后藏着多少坑？他试探道：“这平台谁设计的？那帮新贵？”方木耸肩，“别问我，我只是个中间人。”
正聊着，实验室门被推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气场冷得像冰。他扫了眼屏幕，声音低沉：“张小凡？方木说得没错，你有点本事。”小凡愣住，“你谁啊？”男人笑笑，推了推眼镜，“叫我老陈，创新园的，想跟你俩谈个生意。”小凡和方木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下。老陈坐下，慢悠悠地说：“这源码是我给方木的，但我想的可不只是赚钱，你们敢不敢玩把大的？”
小凡心跳如鼓，这老陈啥来头？玩大的又是啥意思？他还没开口，方木抢话：“老陈，说清楚，不然我俩不干。”老陈眯眼，语气冷得像刀：“简单，帮我建个暗网帝国，利润五五分，但得先过一关。”小凡皱眉，“啥关？”老陈起身，扔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地址和时间，“明晚，樱花路尽头那栋楼，见了我你就知道。”他走了，留下纸条上潦草的字迹：“暗网第一课：信任即风险。”小凡攥着纸条，手心全是汗，这老陈像个幽灵，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却留下一堆谜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