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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像浓墨泼洒在H城的街头,实验室的窗户透出昏黄的光,像一盏孤灯在黑暗中摇曳。林宇的笔记本屏幕跳动着代码,蓝光映得他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小凡和方木围在他身边,空气里弥漫着咖啡残渣和烟草的混合气味,紧张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随时会断。林宇低声说:“入侵电力公司不能真干,我写了个假后门,伪装成成功入侵的假象,骗那帮家伙。”他手指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一串伪造日志,伪装得天衣无缝,像真的攻破了防火墙。
小凡盯着屏幕,喉咙干得像塞了沙子,“能行吗?他们不傻吧?”林宇笑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ACM冠军的自信,“不傻也得信,我混进暗网查过他们的交易习惯,他们急着要结果,不会细看。”他顿了顿,瞥了小凡一眼,“关键是你得稳住,别露馅。”小凡咬牙,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他清醒了几分。方木靠在桌边,点燃一根烟,烟雾袅袅上升,他皱眉问:“那我爸妈呢?你不是说J城有警吗?”林宇敲了几下键盘,调出一张J城地图,“我联系了当地警方,今晚派人去你家附近盯着,48小时内不会有事。”
小凡松了口气,可心还是悬着,像挂在悬崖边的一块石头。他打开手机,林潇昨晚的消息还挂在屏幕上:“老陈今晚有行动,小心北郊。”他低声说:“林宇,老陈今晚去北郊,咋办?”林宇皱眉,手指停在键盘上,眼神闪过一丝凝重,“北郊?他可能转移新货,咱们得两头跑。”方木吐了口烟圈,声音沙哑,“咋跑?这儿搞圈套,那儿抓老陈?”林宇点头,语气硬了几分,“对,我带队去北郊,你俩留这儿跑代码,别出岔子。”小凡猛地站起,声音拔高了几分:“我也要去,我得亲眼看着老陈完蛋!”林宇瞪他,眼神冷得像刀,“你去了拖后腿,留这儿干活才是正事。”
小凡咬紧牙关,拳头攥得咯吱响,脑子里全是北郊那昏迷女孩的画面和J城父母的笑脸。他想冲出去,可林宇的气场压得他动不了,最终妥协,低声说:“行,我听你的。”林宇拍了拍他肩膀,“稳住,成了咱们都好。”他起身,带上两个便衣警员,匆匆推门离开,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像敲在小凡心上。实验室里只剩他和方木,屏幕上的假后门代码跑得飞快,小凡低声说:“48小时还有30个,得快。”方木掐灭烟头,苦笑,“你说林宇靠谱吗?这家伙看着像玩命的。”
小凡皱眉,盯着屏幕,“不知道,可他ACM冠军,技术比我强。”他敲下一行伪装指令,脑子里却乱成一团,林宇的圈套能骗过那帮家伙吗?他爸妈真的安全吗?两人忙到凌晨,假后门终于成型,日志伪造得像模像样,小凡发了条暗网消息:“电力公司搞定,数据已上传。”对方秒回:“干得不错,钱转你了,J城那边没事。”小凡盯着屏幕,100万到账,他松了口气,可总觉得哪不对,像踩进一个看不见的陷阱。方木凑过来,低声说:“成了?咋还不高兴?”小凡摇头,“太顺利了,我信不过。”
与此同时,北郊的废料仓库笼罩在月光下,破旧的厂房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周围杂草丛生,风吹过发出沙沙声。林宇带着两个警员潜入,穿着黑色冲锋衣,脚步轻得像猫。他贴在墙边,透过破窗看到几个蒙面人正把几个麻袋装上货车,低沉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来:“新货今晚送出去,东南亚那边急着要。”林宇皱眉,低声对讲机:“动手!”警员冲出去,枪声划破夜空,子弹擦着空气发出尖啸,蒙面人猝不及防,乱成一团。老陈被按在地上,脸上满是泥污,嘴里骂骂咧咧:“你们这帮蠢货,晚了!”
林宇蹲下,撕开一个麻袋,里面是个昏迷的女孩,脸色苍白,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他皱眉,低声说:“又是失踪案。”老陈冷笑,眼神阴毒得像蛇,“你们晚了,计划已经启动。”林宇愣住,抓着他领子,“啥计划?说!”老陈没答,只是笑得阴冷,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林宇心头一紧,掏出手机拨通小凡号码,可信号断断续续,他低声骂:“这鬼地方!”
实验室里,小凡盯着屏幕,100万的转账记录像个烫手山芋,他总觉得哪不对。手机突然震动,屏幕跳出J城警方的号码,他猛地接起,对方声音急促:“张先生,你父母失踪了,今晚有人闯入,假扮警察把他们带走!”小凡脑子嗡的一声,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屏幕裂出一道道细纹。他猛地看向方木,声音颤抖得像要炸开:“他们骗我!”方木愣住,烟头掉在地上,“咋回事?”小凡咬牙,拳头砸在桌上,“J城出事了,林宇的圈套没用!”
他冲到窗边,推开窗,夜风吹进来,冷得刺骨,街上的灯光稀稀拉拉,像在嘲笑他的无能。脑子里全是父母的身影,父亲粗糙的手掌,母亲熬夜缝补的旧毛衣,他眼眶发红,低声说:“我得去J城。”方木拉住他,“你疯了?现在去送死!”小凡挣开,“送死也得去!”手机又震了一下,林宇的号码,他接起,林宇声音沙哑:“小凡,老陈抓了,可他说计划已启动,你那边咋样?”小凡吼道:“我爸妈没了,你圈套呢?”林宇沉默了几秒,“我低估了他们,你等着,我回来再说。”电话挂了,小凡瘫在椅子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林宇那边咋样了?老陈的计划到底是啥?这夜,怎么像个吞人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