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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像一层厚重的幕布笼罩着H城，街头的路灯在雾气中投下昏黄的光晕，像一颗颗孤零零的眼球注视着这座沉睡的城市。实验室的窗户半开，冷风夹着湿气钻进来，吹得小凡的头发乱糟糟，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盯着碎屏手机，J城警方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有人闯入，你父母失踪了。”他的拳头攥得咯吱响，指节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凝成暗红色的斑点，桌上的笔记本屏幕还停留在暗网交易平台的崩溃界面，那句血红的“张小凡，玩得不错，可惜晚了”像一把刀悬在头顶，刺得他心跳如鼓。
方木靠在墙边，手里的烟烧到尽头，火星烫了手指他才猛地扔掉，低声骂道：“草，这帮家伙玩真的。”他走过来，拍了拍小凡肩膀，声音沙哑：“别愣着了，林宇说今晚有大动作，咱得准备。”小凡抬头，眼神红得像血，低声说：“准备啥？我爸妈都没了，还准备啥？”方木皱眉，蹲下身盯着他，“你他妈别这样，林宇不是抓了老陈吗？还有机会。”小凡苦笑，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机会？那圈套屁用没有，他们早跑了。”
手机震动，林宇的号码跳出来，小凡猛地接起，林宇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带着喘息和警笛的余音：“小凡，我在北郊，老陈嘴硬，可他说东南亚团伙今晚来H城，可能是报复你黑了服务器。”小凡愣住，心跳加速，“报复？来H城干啥？”林宇低声说：“不清楚，但他们急了，交易节点崩了，他们损失不小，你得跟我一起干。”小凡咬牙，拳头砸在桌上，“干啥？我爸妈在哪儿？”林宇那边沉默了几秒，“还在查，J城那边有线索，可能是转移到东南亚的船上，今晚是关键。”
小凡脑子里乱成一团，东南亚团伙、老陈、父母失踪，像一堆散乱的拼图，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行，我干，可咋干？”林宇喘着气，“我带队守北郊，你和方木守实验室，他们可能会找你，我给你弄了台警用无线电，能监听他们的动静。”小凡愣住，“守实验室？他们咋找我？”林宇低声说：“你黑了服务器，他们有你的IP，H城没几个地方能藏你。”小凡心头一紧，IP？他忘了屏蔽自己的地址，这下真成靶子了。
林宇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一个便衣警员推门进来，扔下个黑色盒子，“林队给你的，别搞砸。”小凡打开一看，里面是台军用无线电，旁边还有几块电池和一根天线。他接过，方木凑过来，低声说：“这玩意儿咋用？”小凡苦笑，“大学玩过无线电社，简单调频就行。”他调试了几下，耳机里传来杂音，夹杂着断续的对话：“H城北郊，目标确认，今晚九点动手。”小凡愣住，低声说：“他们真来了！”方木皱眉，“九点？还有仨小时，咋办？”
小凡起身，脑子里飞快盘算，林宇守北郊，他们守实验室，这不是守株待兔，是引蛇出洞。他低声说：“方木，咱得反击，不能坐这儿等死。”方木瞪他，“反击？你有枪吗？”小凡摇头，从抽屉翻出那根电击棒和一把瑞士军刀，“没枪有这个，实验室还有老设备，能凑点东西。”方木苦笑，“你这是要拿命玩啊。”小凡没接话，走到角落，翻出一堆废弃电路板和无人机零件，低声说：“我弄个警报器，他们一来就响，拖时间。”
接下来的两小时，实验室变成临时工坊，小凡敲敲打打，用无人机零件拼了个简易警报器，接上无线电信号，方木帮着递工具，顺便吐槽：“你这技术宅命，真拿命拼。”小凡没抬头，低声说：“拼也得拼，我爸妈不能白丢。”八点半，警报器成型，小凡试了下，刺耳的蜂鸣声震得窗户发颤，他松了口气，“成了。”方木皱眉，“这玩意儿能挡人？”小凡摇头，“挡不住，拖时间等林宇。”
九点整，窗外传来低沉的引擎声，小凡猛地看向方木，“来了！”他打开无线电，耳机里传来清晰的声音：“目标在实验室，动手快点，别留活口。”小凡心跳如鼓，低声说：“他们要杀我！”方木抓起扳手，“草，拼了！”就在这时，警报器尖叫起来，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窗外脚步声一顿，显然被吓了一跳。小凡咬牙，抓起电击棒躲在门后，方木守在窗边，低声说：“来几个？”小凡摇头，“听不清，至少仨。”
门被猛地踹开，三个蒙面人冲进来，手里拎着钢管和匕首，眼神冷得像狼。小凡猛地按下电击棒，一个蒙面人被电得抽搐倒地，方木抡起扳手砸中另一个肩膀，闷哼声响起。第三个蒙面人挥刀扑向小凡，他躲闪不及，刀尖擦着胳膊划出一道血口，疼得他咬牙。方木喊：“小心！”小凡咬牙扑上去，电击棒捅进对方腰间，那人惨叫倒地。三人喘着气，蒙面人全倒了，小凡低声说：“活捉一个，问问我爸妈！”
可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枪声，林宇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来：“小凡，坚持住，我到了！”小凡愣住，抬头一看，林宇带人冲进院子，枪声密集得像暴雨。蒙面人被清空，林宇推门进来，满身泥污，低声说：“你俩没事吧？”小凡咬牙，“我爸妈呢？”林宇皱眉，“还在查，可老陈交代了点东西，这事儿比我想得大。”小凡愣住，“啥意思？”林宇低声说：“曙光团伙不只卖人，他们在搞病毒实验，你爸妈可能是诱饵。”小凡心头一震，病毒？这深渊，怎么越来越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