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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居然笑了。
方清薀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虽然只是微微一笑，但这还是她认识卫珩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笑。
卫珩竟然会笑，原来他并不是她们想象中的那么冷漠。
方清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睛里都闪着光。
“你看，卫珩笑了，他居然笑了，我们俩是不是全校第一个看到卫珩笑的？”方清薀难掩语气中的兴奋。
夏瓀给了她一个白眼算是回答。
她不明白那也算是笑吗？皮笑肉不笑的，根本不能从他的笑里感受到任何温度。
不过对这个卫珩的小迷妹来说也够了，皮笑肉不笑，对她来说也是笑。
卫珩接过饭盒后，没有立马回学校，而是和那女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正午的太阳照在卫珩的头发上，他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落日余晖洒在乌云上，呈现出温暖的黄色。但是他的侧脸在太阳光下却显得有些冷，他微低着头，和眼前女人说着话，另一边的脸陷在阴影里，侧脸凌厉分明，挺鼻薄唇，好看到让人很难移开目光。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她们所在的位置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但是她们知道卫珩就只有接饭盒的那一瞬间笑了一下，之后脸上就没再出现任何表情。
最后，卫珩转身，似乎和那女人聊完了。
卫珩往学校走了两步，后面的女人又一次开口：“小珩。”
卫珩回头。
女人提高了音量：“这周学校放假来我家住，我想你了。”
这句话不仅进到了卫珩耳朵里，也进到了方清薀和夏瓀耳朵里。
尤其是最后那句“我想你了”，方清薀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表情里布满了震惊、不敢置信、梦想幻灭等等情绪，表情丰富得可以演一出戏了。
最要命的是，她看到卫珩点头了。
卫珩点头了。
他同意了！
天啊！
她听到了梦破碎的声音。
方清薀转过头，不想再看下去了。
当她看到卫珩对那个女人笑的时候，心里有个猜测若隐若现。
当她听到那句“我想你了”，那个猜测越发清晰。
直到看到卫珩点头，那个猜测坐实了。
夏瓀看着方清薀眼里的光一瞬间黯淡下去，真想大肆嘲笑她一番。
此时的卫珩已经拿着女人送的饭盒，大步朝着男宿舍方向走去。
方清薀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就像失恋了一样。
“看完了？可以回宿舍了？”夏瓀问道。
方清薀有些无精打采，声音很是低落：“刚刚看到卫珩笑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那女人和卫珩会是什么关系，原来是女朋友。虽然我知道就算卫珩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机会，但至少我得不到，别的女生也一样得不到，每次这样想，这样我心里好过些。但是现在，我再不能这么想了。”
夏瓀本想嘲笑她那么当真干嘛，但是看到她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出现哭腔了，原本嘲笑她的话转变成安慰：“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是女朋友？万一是姐姐呢？”
方清薀摇了摇头，道：“卫珩没有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