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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期末将至,虽然阳阳的手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好转,但是阳阳每天仍坚持着两个小时以上的钢琴训练这样的日常消耗即使有药物的作用也很难迅速见效。由于阳阳对陈母隐瞒了自己的伤势,陈母也如常的安排着事宜。
考试当天,并没发生什么太大的问题,得亏阳阳伤的是左手不影响考试的笔试。中场休息时,覃靖找到阳阳“怎么样?看你复习了那么久这次应该能考的不错吧!”
“还行,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复习到的都有考,倒是你,快毕业的人了还不多努努力!”很快下学期就要毕业了,阳阳也关心起了覃靖的前程。
“不用担心我,我自己什么水平也知道,放心,该学的我都有学。”覃靖的底子很差,由于初中有着混社会的前科,虽然在高中也劲量在补救,但是学习这事并非是一朝一夕的。
“我说过几天等考完试你也要比赛了吧,你这样能行吗?”覃靖看了看阳阳搭在桌上的手,不由替阳阳感到失意。
“没事的啦,现在先好好把试考完,手到时候也应该恢复差不多了!下一场也快了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阳阳给了覃靖一个安心的眼神。期末考试自然会进行分考场,同班的两人毕竟不是同一个考场,看着阳阳也并不在意,覃靖也就放心的回到自己的考场了。
为期2天的考试很快结束了,这也意味着暑假的来临。许娴像往常一样在宿舍收拾着东西,不一会拖着行李就来到了楼下。以前这个时候阳阳总会在楼下等她并且跟她一起拿着行李一路有说有笑的去公交站等车直到公交到来,然而这次却少了那个常见的身影。
虽然许娴知道之前阳阳手受了伤不能帮自己搬行李,但是心里似乎已经留下了某个人的烙印,突然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似的,眼里划过一丝落寞,然后慢慢走向了车站。
反观阳阳这边,时间来到比赛当天。身着一套燕尾服的阳阳迈着庄严的步伐走上了舞台,这样的舞台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登上了,不知为何心里还充斥着一股亲切的感觉。在向台下鞠躬后,来到了钢琴凳上,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先是试了试琴音,然后点头示意了一下台下的评委老师,一场华丽的弹奏就此拉开。
指尖上琴键犹如跳动的舞者,彼此配合同时跃动。时而轻快动人,时而激情狂热。在阳阳的眼里,与这些跳动的黑白琴键仿佛置身一片广袤的森林一般,身边围着一群自在的小鹿在大自然中自由的嬉戏。然而这时一头凶恶的狮子冲了进来咬住一只小鹿后转身消失在丛林中,而受惊的鹿群难免一阵慌乱。
阳阳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状态,但是肌肉上时而传来的疼痛还是让他受到了影响,在本该进拍的地方慢了一步,这使得原本轻快的旋律显得急促,即使阳阳已经很出众的做出了调整,在下一个小节已经将节奏带了回来,但是场下的老师并不是徒有虚名,这样的失误自然落在了他们眼中。
这首曲子叫做《La campanella》这是阳阳曾经用来考试的曲目,对此可以说练了不下百次,但纵使阳阳已经百般小心也还是出现了失误。不过阳阳对此也没有过多的停顿,心态是钢琴的必修课。失误可以是扣分项但绝对不是一场比赛的决定项。很快阳阳仍然是保持着手感流利的将曲子弹奏了下来,远比同龄人多的舞台经验是他最大的优势。
比赛慢慢走进尾声,评委基于综合的分析给出了成绩,最终阳阳以第二的成绩结束了今年的省赛。“第二么……”阳阳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回到家中,看着那面满是自己成就的墙上,一个仅有的透明奖杯上写着“第二名”,迄今为止这是阳阳第一次拿到除了第一名以外的成绩。陈母随后来到房间“怎么回事,这可不像是你的水平啊?那样的失误你以前可不会有的。”
“我…这…我的手…之前撞伤了。”阳阳支支吾吾的一会但还是说出了实情,因为他知道随便的借口瞒不过妈妈,而且临时的谎言可能还会引起妈妈多想。
陈母抬起阳阳的手细致的检查了一遍,看着阳阳微微皱起的眉头,问道:“你这怕是已经消了肿了,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这不是想着好的差不多了也能弹了嘛。”阳阳打着哈哈。“好的差不多?你每天肿着手练琴能好的差不多?这几天你先休息吧,等彻底好了再补回来。”陈母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嗯……”阳阳也知道受伤就得休息但是练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一旦休息一天手上的功夫就得大打折扣,而要是等伤养好那手上的本事早就以指数倍的下滑。何况之前离比赛的时间越来越近,妈妈要是知道这事一定会提前帮自己取消比赛,就是担心着这点才一直瞒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