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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暴雨倾盆，夏栀攥紧手中泛黄的股权转让协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铂金丝眼镜滑落鼻梁，镜片后浮肿的眼眸倒映着对面男人矜贵从容的模样。
“夏小姐应该清楚违约的代价。“顾言深转动着尾戒，铂金表盘折射出幽蓝寒光。他身后的落地窗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将暴雨中顾氏集团大厦的尖顶折射成锋利的冰棱。
夏栀深吸一口气，解开锁骨间的梵克雅宝项链。三克拉的蓝宝石坠子滚落掌心，她弯腰去捡的瞬间，男人突然俯身撑住檀木办公桌。雪松香水混着雨后松针的气息扑面而来，西装裤布料摩擦出簌簌轻响。
“这是你父亲抵押给我的。“顾言深修长的手指捏起蓝宝石，冰凉的戒圈贴着她跳动的脉搏，“或者，你更想让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苏富比？“
拍卖行经理的急促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顾总，B区3号厅的缅甸鸽血红......“
话音未落，夏栀已扯下胸前的珍珠项链。浑圆的南洋珠在她掌心泛着温润光泽，十七岁那年父亲就是用这串珠子当学费，送她去巴黎珠宝学院读书。
“用这个抵债。“她将珍珠塞进男人西装口袋，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语：“顾总听说过一句话吗？真正的契约，是用真心换真心。“
顾言深瞳孔骤然收缩。五年前纽约大学的樱花树下，也有个女孩这样贴近他的耳畔。那时的夏栀扎着马尾，穿着洗白的牛仔外套，举着相机追问他：“学长在拍建筑还是拍我？“
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