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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诺寒有气无力地开口。
她知道霍刚要做什么，他要在顾君焱和厉滕面前，让他们亲眼看着她被他欺负……
感受到自己脖颈上的温热，苏诺寒把视线转向顾君焱，眼里带着决绝，开始咬自己的舌尖。
顾君焱摇头，他看出了她是在跟自己告别。
厉滕看着苏诺寒，心中五味杂陈。
诺诺，你就这么爱他吗？爱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是吗？
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你会不会就不会遇到他？
顾君焱握紧双拳，眼眶发红，直接朝着霍刚走过去。
霍刚停止了撕扯苏诺寒衣服的动作，伸手拿起放在一边的针管，直接对准她的胳膊，挑衅般看向正在走过来的人。
“顾总，再过来一步，这剂药就会注射进她的血管里。”
顾君焱看着那针管里的药，皱眉。
他不敢确定，针管里的东西是毒，还是其他的什么……
可不管是什么，他都赌不起。
“放了她，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和你的兄弟们能安逸地过完下半生。”
霍刚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兄弟，这些人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几百回的。
他又何尝不想让他们能安稳地过完下半生。
可他也知道，他走的就是一条不归路。
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钱对我来说不重要，我今天能绑走她，就没想过要活着。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点头，这些年他们跟着大哥躲躲藏藏，就是为了给当年惨死或被关进监狱里的兄弟们报仇。
什么生死，他们不在乎！
看着苏诺寒嘴角溢出来的鲜血。顾君焱冲着她摇头，眼里带着恳求。
他求她不要伤害自己。可苏诺寒也微微摇头。
顾君焱，以前我总是听你的话，尽量乖一点，可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
不管是你，还是厉滕，我都不能让你们用自己的命来换我。
横竖都是一死，可我也想死的体面一些。死的干净一些……
厉滕也看到苏诺寒嘴角的鲜血，大步走到顾君焱身旁，冲着霍刚开口，“是我杀了霍宇，杀了你的亲弟弟，我想想，当年我在他身上打了多少颗子弹来着？”
霍刚闻言，面目狰狞地看向厉滕。
“你闭嘴！”
厉滕接着开口，“五颗？哦不，好像是十颗来着……不对不对，好像更多……”
顾君焱看着霍刚已经完全被厉滕吸引了视线，也明白他是在有意激动霍刚，好把霍刚的注意力从苏诺寒身上转移出去。
顾君焱冲着顾城递了个眼色，顾城立刻心领神会。
厉滕见针管已经离苏诺寒的胳膊远了一些，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接着开口，“还有你那些兄弟，当初可是死的死，伤的被送进了大牢，对了，我还特意跟监狱打了声招呼，他们这辈都出不来了是吧？”
看着厉滕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自己，霍刚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又把针管对准了苏诺寒的胳膊。
顾君焱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再这么耗下去，即使这针没扎进她的血管里，可她再继续咬着舌头也会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