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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紧闭的门，苏诺寒回头看了一眼秦羽，发现他头上的血迹已经把他身下的床单染红，一阵恶心感瞬间涌了上来。
苏诺寒捂着嘴跑到一旁的浴室里，抱着洗手台吐了很久，直到她没了力气，整个人顺着台子软软地滑了下去。
她不敢出去，也不敢闭眼睛，满脑子都是秦羽昏过去前看着她的眼神，然后就是带着血的烟灰缸，和那带着鲜血的床单……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苏诺寒把脸埋在胳膊里，嘴里喃喃着，“顾君焱，你怎么还不来……”
肚子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苏诺寒这才抬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宝宝，别怕，爸爸马上就来带我们回家了，你乖一点好不好……”
……
苏诺寒躲在浴室里，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个时候放大，她甚至能闻见空气里的血腥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诺寒渐渐没了力气，整个人坐在地上，背靠着身后的墙壁，意识越来越模糊……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然后咚的一声好像是门被撞开的声音……
顾君焱和陈天一进门，就看到秦羽躺在床上，头上还在流血，而一旁，还有一个染了血的烟灰缸……
顾君焱皱眉，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医生，眼里满是不耐烦，“人呢？”
医生立刻摇头，“这……我不知道啊？秦先生……哦不，是秦羽，他只是说让我来给苏小姐再催眠一次……”
顾君焱环视了一圈，都没发现苏诺寒。
陈天看到浴室的门开着，对着顾君焱开口，“总裁，夫人是不是躲进浴室了？”
后者立刻往浴室里走，一进门就发现他找了几个小时的人靠在墙边，紧挨着双眼，两只手还停留在小腹上。
“诺诺？”
苏诺寒眉头皱了皱，可还是没睁开双眼。
顾君焱立刻蹲下，看了一眼她被凌乱的衣衫和那白色的蕾丝花边，脱下自己外套盖在她身上，余光看到她脖子和锁骨上的痕迹，墨色的眸子深了深。
正当他准备把她抱起来的时候，苏诺寒睁开了双眼，原本灵动的眸子里满是红血丝。
声音颤抖，“顾君焱，是你吗？”
顾君焱点头，半跪在她身边，把人搂在怀里。
“嗯，是我。”
这熟悉的清冽的味道，还有温暖的怀抱，都在告诉她，是真的。不是她的幻觉，不是她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的幻影。
眼泪立刻落了下来，一整个人在他怀里颤抖。
“顾君焱，我……好像杀人了……”
陈天听到里面有对话的声音，又看了一眼秦羽还在流血的伤口，打通了120的电话。
毕竟是夫人砸的，还是不要闹出人命，否则，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陈天冷眼看了一眼秦羽，这世上有一种活法，叫生不如死……
感受到怀里的人一直抖动的身体，顾君焱垂眸，声音比以往更加温柔，生怕再吓到她。
“你没杀人，他还活着。”
苏诺寒抬头，眼里带着疑惑，“真的吗？可是……我砸的是他的头，还流了好多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