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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开幕仪式后,炼香大会的预赛场便开启了。炼香大会预赛分为四个赛场,命名为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四大赛场的命名源于上古四大神兽。此四者不仅象征神兽,也寓意与神明相通,天之四灵,是远古星宿所崇尚的事物,在当今世上人们亦崇尚之,故以此命名。四兽融入五行和方位,以不同颜色代表:东方青色为木,寓意生命的开始和生长。西方白色为金,寓意收获和结束。南方赤色为火,寓意光明和热情。北方黑色为水,寓意流动和变化。
四大赛场中以东赛场规模最大,高手最为集聚,难度最大,同时晋级名额最多。其余赛场规模稍为逊色,难度略低一些,但只有一个晋级名额。对于高手而言,出于竞技心理,更偏向于选择东赛场,在激烈的角逐之后,自己的实力才会更为世人所见。
四大赛场蕴含不同的寓意,四赛场角逐出来的胜出者,将统一集聚于中央赛场,中央赛场以“土屹”命名,以五色土建成社稷坛,彰显对土地的崇拜,寰宇苍苍,天玄地黄。
最终,炼香大会的胜者将进入炼香阁,炼香阁是当今世上炼香者最向往的地方,是一座巨大的宝库,由世上各大强国共同组织。炼香阁主要的职能便是为王室炼香,各大强国所搜集的炼香材料均汇集于此,这是当今世上炼香材料最为齐备的地点。
对于炼香者,最讲究的便是材料,想要制出独一无二的香,材料更尤为重要。当进入炼香阁,拥有令牌之后,便有权从材料库中调取任何材料,只不过进入炼香阁的门槛极高,每四年炼香阁创始人可纳入一人,炼香大会的胜者可进入一人,直至如今炼香阁不过几十人,它响当当的名号愈加吸引当世之人。
白芷的嗓子一直处于失声的状态,但江篱从外面带回了不少的消息。客栈每日人来人往,选手也不断陆续外出参加预赛,江篱每日都将所见的预赛中有趣的事件描绘给白芷听:
有选手在预赛中发现自己携带的材料出现问题,输了之后,怀疑是同赛场的人动手脚,在赛场便狠狠打了对方,因此违反赛场纪律,被禁赛五年,不仅本届败北,也失去参加下一届的机会……有选手在制香结束后,闻到自己所制之香,仿佛提前预料到了自己结果,还没等公布结果便捶胸顿足,又在知晓进了下一轮后,由诧然转为仰天长笑,转变之快引得观者瞠目结舌、感到滑稽……有趣的事情实在太多,许多人不仅出于对赛事的兴趣,很大程度也是想要观摩一些趣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白芷本不想观预赛,但听闻江篱口中这些有趣的事情后,也愿意去凑个热闹,便带上面纱与江篱一同前往城东的青龙赛场。为保障赛事过程的公平,分赛场设有结界,选手在比赛开始前需检查自身携带的材料,合格后可进入赛场,倘若在检查中发现违规之物,当场取消比赛资格。
选手进入赛场后,观者看不见结界内炼香的具体操作过程,各炼香者的炼香方式不同,许多不便向外流传,结界的作用便是防止旁人偷师制作过程,预赛自由创作,各选手结束之后便可敲钟示意,将所炼之香带到场地专设的赛区,随机互比,观者可旁观评比的现场,胜者进入下一轮。预赛分三轮,江篱已看过前两轮,目前有许多选手败北而去,今日是东赛场的最后一轮,将胜出三位选手进入决赛。
本场赛事增加了妖兵驻守,赛场被围的水泄不通。江篱说,一方面因为赛事更为精彩,另一方面在于剩余几位选手的身份。目前只余下六名选手,其中四位来自炼香世家:叶、姚、陈、赵。此四姓者,为当今炼香大家。其中叶、姚为人族,陈、赵属妖族。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叶家少主叶钦,听闻叶钦刚及冠,不过二十来岁,已是同辈中最具天赋的炼香者,三岁便能识香,十岁便掌握了叶家炼香的秘笈,十五岁开始便独创技艺。一袭白衣,面目俊朗,立若芝兰玉树,盛名远扬,得世人追捧。
陈家小公子陈熠然的出现也令在场的许多人惊叹。不同于叶钦因天赋闻名,陈熠然除了天赋卓荦,身份更是非同寻常的尊贵,陈姓是国姓,陈熠然的姐姐便是当今陈国的皇后,作为陈国地位最尊贵的世家,陈熠然的哥哥是上个被炼香阁主直接纳入门内的弟子。本届赛事正是由陈国举办,对于陈熠然的出现,引发了在场群众滔滔不绝的讨论。
相较于前两位世家子弟的名声,另外两位便是蜗角虚名。姚家子名为姚斐,赵家子名为赵云,这两位应是各自世家秘密训练而出的炼香佼佼者,刚好借由本次大会露面、锻炼自身能力,往年陌生面孔里便涌现出不容小觑的黑马,世家子的实力还是令人非常期待。
四位世家子受到了大部分人的关注,另两位选手存在感极弱,从观者的口中,依稀知晓了些另外两位的情况:一位名为周锡,出身商户,自小被世家的炼香师收为徒弟,自身勤奋,苦心造诣多年,炼香技艺也到达了不错的水平。另一名为傅云升,存在感最低,当今世上炼香者及炼香门派太多,不知此人来源于何处。
第三轮比赛开始,六人进入结界中,赛场陷入等待的局面之中,观者都在期待谁将优先完成炼香,以及谁将会优先取得进入决赛的名额。第三轮的时间限制为五个时辰,参赛者必须将时间控制在五个时辰内,一旦逾时便视为违规,直接取消资格。
在等待的过程中,时间漫长,观者之间也进行起了另类的博弈——押宝。有妖族人幻化出几张桌子,观者分别将钱币压在不同的名字下面,竞猜六人中谁率先进入决赛,结果公布之前均可参与押宝,在场观者参与热烈,赢者押中之后可得到多倍回报。
江篱和白芷两人也凑到了一张桌子钱,桌子上划分出来了不同的区域,每块区域都有张写着姓名的纸,其中叶钦和陈熠然的两区域钱币摞的最高,姚斐和赵云的区域也押了不少人,唯有周锡和傅云升两处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