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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东池的宴会上初见你,你穿着绣有双蝶的罗裙。
脸上的朱粉淡淡,并不浓妆艳抹,恰似一枝野花沐着芳春。
我细看你诸处都好,人人都称赞你杨柳枝样的腰身。
昨日黄昏时分群山错落、光影迷离,而你翩然而至时,亦带着当时的云。
当苏清欢念完最后一个字时,解语也刚好跳完。
“好!”玉夫人眸子闪过一丝异彩。
“呵呵,是舞好,还是乐好,还是这新作的词好。”陆贾按住琴弦,笑呵呵地问道。
“都好,都好。不过解语的舞我是看过的,陆先生的琴、隋先生的箫我也是听过的。今日再看再听,虽然依旧觉得惊喜,但终究比不过秦公子这句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解语,还不谢过秦公子的词。这样的词,可不是随便都能听到的。我在百花楼这许多年,也未见可与秦公子这词匹敌的。”
而解语小声说了一句“谢过秦公子”,便跑到了香雪和夭夭身边。
“解语你个笨丫头,这时候不去秦公子旁边伺候,去她们俩身边作甚?”玉夫人笑骂道。
“解语害羞了。”香雪突然笑着说道。
“没有,不许胡说。”解语立马抱着香雪的胳膊争辩道。
而苏清欢看去,解语的脸确实红彤彤的,分明是害羞了嘛。
“嘿嘿,大凡看相,终是虚工,若到无言,方为妙境。
看来,我和陆兄虽然在这风月场浸淫多年,反倒不如秦老弟更得姑娘真心。”
隋何这话说的好,在这风月场上,若是只贪恋彼此的容貌,终究是虚情假意,也只有相对无言,含情脉脉时,那才是到了妙境。
不过苏清欢可不想再得姑娘的真心了,他随即转移话题道:“解语姑娘的舞姿翩如惊鸿,婉若游龙。想来花神祭的花神献舞也不外如是。”
“老弟,这话你就说差了。花神祭需要先选出每年的花神,再由花神代表民众向神明献舞,可与平时的舞蹈意义不同。”陆贾纠正道。
“那今年的花神是?”
“明天才开始选呢,到时候全城未出阁的女子都会参选,要不说老弟你赶上了呢。”
“我记得不是由百花楼来选花神吗?这么多未出阁的女子,选花神是怎么选的。”
玉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这个暂时还得保密,反正秦公子明日不要忘记来参加就是了。”
玉夫人的话愈发勾起了苏清欢的好奇心。
等苏清欢从百花楼出来,已经很晚了。
隋何和陆贾留在了百花楼,由香雪和夭夭作陪。看两人充满雄心的样子,也不知道今夜要春风几度。
而苏清欢以初来乍到,水土不服为由,婉拒了玉夫人的好意,并没有留在百花楼,这让解语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刚出百花楼的门口,苏清欢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嗯?有杀气?
苏清欢猛一转头。
“穆贤弟?”
在他身后,穆雨正大瞪着眼睛,鼓起个腮帮子,气呼呼地看着他。
“我才不是你的贤弟。”穆雨扭头就要走。
“不是,贤弟,你怎么在这儿,还有你这是怎么了?”苏清欢一把拉住了穆雨的胳膊。
“秦兄你还好意思说,你下午是怎么说的,你明明说你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刚才我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现在我才知道,我不是看错了,而是看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