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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饿醒的,昨晚下了场雨,早上又雨歇了,雨林就是这样,天气变幻莫测,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是什么天气。
他砍了几根竹子,将竹节里面贮藏的水喝饱,再贮满了水壶,背着背包,强忍着饥饿和疲劳,李以恒向高处出发了。
雨林里看不见远处高地在哪个方位,只能依着地势向上走,越走越饿,越饿越累,饿得实在受不了,又砍了棵竹子喝水充饥。
歇了歇脚,在树藤上座着,前面不远处一只大象正在嚼灌木叶吃,盯着大象的圆大腿,幻想着自己左拿开山刀,右拿小尖匕,手起刀落,哎!大象是杀不了了,老实点也吃点它吃的嫩树叶吧,应该不会有毒。
李以恒向大象那个方向爬去。许是大象读懂了李以恒眼中的寒光与恨意,那一大个头竟慌不泽路的逃窜了,但它的体形太过庞大,撞到了边上一棵已经枯死的乔木大树。
枯死的大树像一个爆破的高楼直向李以恒斜前方倒去,已经枯死的树枝就像下雨似的,直朝李以恒头上掉落,李以恒预感不好,但已来不及,只得以手护头,只觉手臂一阵阵抽痛,一个有小手粗的枯枝砸到他手臂和开山刀上,将李以恒直接砸跌倒,也是人没有劲才这样弱不禁风。活动下手臂,没有大碍,只见周边一堆枯树乱枝摆在眼前。
李以恒挣扎着爬了起来,映入眼睑的一断枯枝挡了去路,李以恒暗自庆幸,那棵树砸歪了,要是对着自己,估计自己也是无处逃生。
枯枝断口处一个个白虫蠕动着,应该就是这些蠹虫咬死了这棵参天大树。
李以恒已经饿的眼冒金星,看着白生生的米虫,尽然咽了口口水。
他在东南亚旅游时看到过那边人炸昆虫之类的吃,看着就恶心,但听人说这些都很营养,而且啄木鸟就是以它们为食,应该是可以吃的。
李以恒也不顾恶不恶心了,挑起一个塞进嘴巴里,有点腥气味,不算太难吃,捡了捡拢成一把塞进嘴里,它们在嘴巴里还乱动着,李以恒饿得没几口就吞咽进肚子里。
垫了点肚子,拿出饭盒,在枯树枝里捡起米虫来,粗略捡一圈就将饭盒捡满,要是油炸一下应该更可口,没想到危难中救济自己的是这不起眼的小东西。
枯树比较多,李以恒决定好好庆祝下,点着一堆火,将这些小米虫放饭盒了架在火上,磁遛遛!全烤的焦焦的,一股香气刺激着味蕾,拿起水壶,边吃边喝,像足了悠闲的野餐人士,要是加点盐味道就更美了!
已经有一天多没有看到天空和太阳了,李以恒看着枯树倒下后留下的一小片天空和阳光,自然的仰着头去看,感觉自己如井底的青蛙,但他是一个无时无刻不想逃离这座丛林大井的青蛙。
井!逃离!
对啊,一个想法产生了,这些周边乔木树有二三十米高,如同井的井壁,自己可以爬上一棵树,在树上用望远镜应该能看到远方的一切,不就可以看到路和村庄了吗,自己就可以逃离了。
饭饱水足,想到就做。
他将望远镜挂在脖子上,将手机开机并放进裤子口袋,选一个粗细合适,节叉较多的树开始向上爬,这是一个比较危险的想法,三十米相当于十层楼房那么高,而且前面十米高都没有枝丫给你歇息。
两手扒着树干,两腿蜷缩,用两个膝盖夹着树干,弓着腰.两手向上一夹,两膝盖同时向上移动,夹紧树干,要依然弯着,依着刚才的动作继续,小时候在爷爷乡下他和小朋友们经常爬树,虽然上了高中之后就没有爬过了,但还是有点身体记忆,不一会就爬过了十米高.到了第一个枝丫站着休息一会,累得气喘嘘嘘。
继续往上爬,越到上面,摇晃的越厉害,树枝上猴子们灵敏的向四周树枝散去,看到它们这么轻巧,而自己连往下都不敢看,这里真的不适应人类,赶紧逃离,逃离!
爬爬歇歇,用了近半个小时,总算爬到树的梢部,紧紧地抓着树枝,树梢随风的摆幅的幅度很大,再加上一个人的重量,摇晃的更厉害了,就感觉这树梢会随时断裂一样,李以恒吓得两股战战,但想到回家,提起剩下的一点点勇气,再向上爬了一点点,冲破了密集的枝叶层,看到了整篇的蓝天和山岳。
风吹的好舒服,一眼看去,好开阔啊!
现在自己位于一座中等山岳的半山腰,一眼看到四周都是茫茫绿野,随着山峦起伏,肉眼看不到一丁点人类加工的痕迹,赶紧拿起望远镜向更远的地方搜索,偏西北方向不远处有一处树木稀疏点的地方,有几处悬崖与瀑布,确定不是自己第一天待过的那个悬崖,正北和西北方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似乎都泛有一些鳞光,有较大河面的样子,但四周没有看见一条公路、一处村庄。
李以恒赶紧掏出手机,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一格都没有!
坐在树梢上待了好久,看了看四周。决定了方向,正北!
上树容易下树难,小心翼翼的下到最后一个树杈,两手臂用力用到已经脱力,他站在树杈上休息了很久,看着还有十几米高的大地,咬着牙,抱起大树倒退起来,这时候他的双臂已经脱力,即使休息了,但一用力就一股酸胀,暗呼不好,人已不受控制,前半截是顺着树干滑,后半截是直接摔向地面。
蹦!
李以恒摔了个狗吃屎。
躺在厚厚的枯叶上,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衣袖已经刮花了,里面的肉也摩擦得出了血;活动活动自己的脚踝,一股刺疼,不动就不是很痛,且不是锥心的疼痛,他爸爸是骨科医生,他耳濡目染下也知道些基本知识,自己的脚扭伤了。
翻开背包,拿出云南白药气雾剂,向脚踝处死劲的喷,凉凉的感觉侵入脚踝,应该无大碍,但是想彻底好,还需几天,只能跛着行走了。
上下一棵树,刚才吃的东西全消化完了,再在烂树枝上寻找米虫,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就这样扔进嘴巴里仍感到饥饿,摘了一把大象吃的嫩叶子,一张张地慢慢塞进嘴里,艰难地咀嚼着。树叶苦涩的滋味立刻从舌头传递到全身;口腔里酸闷的气息直冲鼻端,让他几乎无法呼吸;饱受折磨的胃更是条件反射一般地痉挛抽搐起来一一它还是不能适应这种“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