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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万府主屋传来一声尖叫,“啊——老爷,老爷死了!”
“什么?!”正靠在床边悠闲洗漱的万府主母刘夫人一听到下人说的这个噩耗,整个人便慌了神,塌下了身子,依靠在身旁婢女身上,哭天抢地地嚎啕大哭。
还是万府大公子振作了精神,有条不紊地安排其父的后事及安抚一众女眷,并派人去官府报官及着手得力助手暗查万府老爷的死因。
官府马上就派了一队衙役过来查探案情,一众人等亲眼见到万府老爷的死状凄惨,不禁感到浑身发冷。这是有多大的仇,给人身体片成这样,身上的肉跟鱼鳞一样,要掉不掉的。
衙役刘队长一边命令手下将万老爷住的院子封锁,院内所有路口都派人把守,一边派人去请官府的仵作和师爷来万府。
手下接到指令快马加鞭地回官府把仵作和师爷请来万府。
半盏茶后,官府师爷、仵作来到了万老爷死亡的房间。仵作赶紧驱散屋内的众人,“去去去,把屋里的官兵调出去门外候着,不要把这里的空气弄混浊了,妨碍我的诊断。”
师爷则不紧不慢地巡察着房间,左摸摸右嗅嗅。
“老李,你发现什么了没有?”
“没看到我在解剖吗?!别打断我!”
“是是是,我的不对。”师爷赔笑,走到仵作老李的对面,蹲在万府老爷尸体前,细细地端详着。
老李白了他一眼,又继续手上检查动作。
“帮我把蜡烛拿近些。”
“好。”
师爷把手中的折扇塞进腰带挂着,给自己戴好面巾,才右手拿着蜡烛靠近仵作老李。
“来,再拿近些。”老李用手扒开万老爷的嘴,把他一小截舌头拉出来,“果然,舌苔有发黑迹象。”
“搭把手。”
师爷把蜡烛放一边,帮着老李把万老爷的衣物除去,将尸体转个面儿。
“嗬!这是?”师爷举着蜡烛吓了一大跳。
万老爷的背上布满了黑黑的“丝线”,密密麻麻地交缠在一起,看上去恐怖极了。
老李拿仵作尖刀切开万老爷的背部,师爷举着蜡烛小心翼翼贴近黑色处。
“小心!”老李赶紧把蜡烛灭了。
屋内瞬间暗了一个度,“这东西若我没看错,是蛊吧。”
“嗯,还是西域那边的丝虫蛊。人死后,顷刻间背部会布满黑色痕迹。蛊虫靠寄生人的尸体养分为生,不惧火,唯怕水。”
说完,老李从桌上拿着茶壶就往万老爷尸体上浇去,尸体上瞬间起了黑烟。
两人赶紧捂住抠鼻向后退去。
二人挥了挥袖子,把黑烟挥散,地上只剩一滩黑水了。
“此人下手真是狠毒啊,连具全尸都不留给人家。”
“这下是死无对证咯。”老李摇头晃脑,开始慢慢收拾自己的工具。
“也不是毫无线索。”
“哦?你找到了?”
“那是自然。”师爷抚弄着自己的胡子,自信地朝门外走去。
“劳问师爷是否查出了我爹的死因?”
“嗯,我不仅查出了,还知道凶手就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