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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被安排在一个偏殿里,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奴婢很多,只肉眼可见,那身上的衣物用料,居住环境,饮食用材都比在广阳殿的时候好的多。
平江仙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把大家都给撵开,留下林憬和葡萄独处。
几个月不见,葡萄已经会抬头会爬了,体重也沉了不少,眼看着有了小人样儿。
林憬抱着他,把他搂在怀里,想要亲近一下他。
可葡萄似乎已经不认得他了,刚离开乳母的怀抱就开始哭,看到林憬这张陌生的脸时,他更是放声大哭,拼命抗拒着林憬的怀抱。
林憬很着急地跟他解释,说自己是他的爹爹。
可几个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听得懂他的话,最后,乳母走过来,抱走了孩子,父子两个很简短地见了一面,却早已物是人非。
林憬从勤政殿出来,哭了一路。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的孩子忘记了他,已经不认识他了。
他现在已经更依赖于那些把他抢走的人。
林憬难受的要死,他告诉自己,孩子是不懂事的,他只会亲近那些气味熟悉的人。
可是……可是明明一开始,他才是那个经常抱着他,哄着他的人。
孩子的冷漠仿佛又在他的心上扎了一刀,原本因为失去孩子而酿成的伤口,此刻越发痛楚。
“孩子毕竟还小,会忘记生父,也属于正常。毕竟你们整天不见。”
“……”
林憬擦着流不尽的眼泪,恨得咬牙切齿。
“但你们父子两个也总不能老这样避着,真长此以往下去,等他懂事了,只会越发不待见你。”
林憬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
“那……那我还能怎么办?陛下不许我见他,也不肯把孩子还回来,我们两个只能避着……连殿下也没有办法,我又有什么办法……”
林憬说着,语气哽咽。
平江仙看着他可怜的样子,轻叹一口气道:“你家殿下虽然没有法子,但我却有法子。”
“?!”
“当然,我不能白白地给你帮忙,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帮助你,帮你把孩子要回来。”
林憬不解地看着平江仙,他不明白,身为一个下贱的金盏奴,他能帮到对方什么?.
平江仙冲他笑了笑,说道:“我听说你身上有七灵根,对吗?”
林憬忽然感到喉咙发紧,像是预料到了他想说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但平江仙却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对医术也颇有研究,你在医舍想必也听过我的名头。”
“我最近对灵根移植之术非常感兴趣。如果你肯跟我合作,把你身上的灵根贡献出来给我,那作为回报,我就把你的孩子要回来,让你们父子团聚,你看好吗?”
“……”
“当然,由于我的技术也不是很熟练,挖除灵根也很痛,很有可能会造成伤亡,你也未必耐受得了,答应这件事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不过,我这个人没有那么性急,很有耐心,你可以回去想一想,这笔买卖究竟划算不划算?”
“等你想通了就告诉十郎,让他来回信。”
“当然,依我说,回信的时间可不要拖得太长,你也不希望孩子对你越发生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