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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还不休息吗？”
今日去皇宫一趟，忙碌了一天，若是平日里，方卿婉早已休息了，可今日，连梧桐都觉得身体很是乏累，但自家小姐，却是连半点要休息的模样的都没有。
“什么时辰了？”
方卿婉听到梧桐的话，目光这才从手中的书中移开。
“小姐，现在已经快到亥时了。”
梧桐正准备上前将那烛火芯子修剪一番，没想到方卿婉开口道：“竟这般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我再看一会儿。”
“小姐……”
梧桐实在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家小姐，本想再劝说一番，结果方卿婉已经将目光放到了书上。
梧桐见状也只能摇了摇头，轻轻离开小姐的卧室，顺道再将房间门带上。
待梧桐离开之后，方卿婉这才将头抬了起来，整个人看着某个方向，像是陷入了深思。
好半晌之后，突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卿卿，可是在等我？”
方卿婉回过神来之时，萧怀瑾已然坐在她对面，自己手中的书不知在何时被他拿了过去。
烛火之下，方卿婉将目光放在萧怀瑾的脸上。
今日在皇宫之中，她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一开始，她以为是萧琳琅的人，后来，她察觉到，那个气息，很是安全，就犹如……犹如眼前的人一般。
后来，当她离开皇宫之时，坐在马车上，她看到那甬道拐角处熟悉的衣角，便知道，果然是这人不放心自己，竟一直跟在她身后保护她。
其实，云妃娘娘与萧怀瑾的事情，她早就知道这是误会，原本想着，她们母子的事情，应当由她们自己解决，可是如今，萧怀瑾对她而言，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存在，而云妃娘娘，又是她的干娘，当年与她母亲关系最好的姐妹。
萧怀瑾已经为她做了太多，她知道，萧怀瑾的心结，而她推他一把，或许也是她能为他做的最重要的事。
“怎么了？”
萧怀瑾随手翻了翻从方卿婉手中拿过来的书，看着方卿婉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说话，萧怀瑾将书放在桌子上，单手撑着脸，看向方卿婉，轻轻开口说道。
声音很是低沉，落在方卿婉的耳里，温柔又好听。
“萧怀瑾……你与干娘的心结……”
方卿婉轻咬了下唇，想了想终是开了口。
“嗯，都问明白了。”
萧怀瑾的表情，不是笑，也不是难怪，落在方卿婉眼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你不开心吗？”
“也不是……”萧怀瑾想了想，“只是觉得，这些年，她也挺不容易的，我这个做儿子的，却是一直在怪她。”
“这不完全是你的错。”方卿婉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走到外室之中，将桌上的食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一个碟子。
“吃吧。”
“这是？栗子酥？”萧怀瑾意外地看了一眼方卿婉，拿起一块儿塞到自己的嘴里。
“这味道……跟以往的不太一样啊。”
听到这话，方卿婉突然凑到萧怀瑾面前，两个人的呼吸很近，甚至能看到，对方睫毛的颤动。
“那你猜猜看，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是声音太好听，还是眼前人太好看，萧怀瑾吃下的栗子酥，已不知何时化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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