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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谁？
“裴凰？”
姜澈念头电转。
无数的念头生灭之间，已经是猜出了点什么。
“进来吧。”
林娜娜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而是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姜澈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张清丽绝伦的脸，浮现在眼前。
姜澈看到的瞬间，恍惚了一下。
说起来，十五年前，他其实是见过裴凰的。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濒临死亡。
没想到，时隔十五年再见，对方几乎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也对，修行者，驻颜有术。
直到死前那一刻，都可保留着年轻的相貌。
姜澈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心中则是无比的震动。
之前只是异想天开的猜测。
没想到，如今居然是成真了。
为什么？
裴凰为什么化身为林娜娜，还留在云山城？
为什么？
姜澈脑海里面，有无数的疑问，但是，却不知道是从何处开口了。
“你来找娜姐有什么事情？”
裴凰微笑着问道。
“我不是来找她。”
姜澈摇摇头，目光定定的看着裴凰，到现在，还是有许多不明白之处。
裴凰很大可能，是幽冥鬼教教徒。
当然，也可能，她对此一无所知。
但是，那日妖乱之后，裴家家主裴勇是伥鬼，裴家内有幽冥鬼教之人。
裴凰哪怕是清白，也不清白了。
黄泥巴掉裤裆里面，不是屎，也无人相信了。
牵扯到妖族和邪教，哪怕是太一玄宗嫡系弟子，也要被通缉追杀。
姜澈只是觉得，难以置信。
“不是？”
裴凰显然也是有些意外。
“我查到，杀死我爹的人，很可能是林路···”
姜澈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是马上就回过神来了。
他居然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把这件事情说出口了。
“你爹的死，跟娜姐她爹有关？”
裴凰显然是愣了一下。
姜澈看着裴凰的表情，明显不似作假。
他心神凛然，根本没有察觉到，裴凰是如何影响到自己，让自己不自觉的说出心中真实想法来。
“我问了当年的一个幸存者，她认出了林路远。”
姜澈沉默了一下，还是直接说出来了。
再隐瞒，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此事，我倒是不知道。”
“娜姐如今不在这里，我也不好询问。”
裴凰摇摇头说道。
“多谢裴小姐当年的救命之恩。”
姜澈神情郑重的弯腰拱手道谢。
“当年，是我连累了你爹娘。”
裴凰幽幽开口说道，脸上带着一分歉意。
“他们的目标，本该是我才对。”
裴凰接着说道。
姜澈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起来。
他也是如此猜测。
但是，没想到裴凰居然是直接承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