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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什么了？”
“想堆雪人吗？”顾鄞笑起来眼睛弯弯亮亮的，指着外面说：“今天的雪，很适合堆雪人哦！”
宋清如眼睛一亮：“真的吗？”
宋清如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松松软软的像一大块椰蓉糕。
“但你要穿厚厚的才行。”说着，顾鄞就捞起衣架上的围巾帽子和手套一股脑的给宋清如戴。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这种可可爱爱的小猫帽子，洁白的绒毛上还带了两个耳朵，围巾上也别了一朵鲜花，宋清如以前从来没戴过这种东西。
“嗯，不错，走吧。”
顾鄞像装饰洋娃娃的小姑娘，满意的拍了拍手，拉起宋清如的手就往外走。
忙活了好一阵，两个人都在冰天雪地里一身汗。
顾鄞伸手去揉宋清如冻红的鼻尖，雪地上已经歪歪扭扭站着三个小雪人。
"你这雪人脑袋比身子还大，"顾鄞蹲下来调整雪球角度，"有人路过看见都得吓一跳。"
宋清如抓起把雪砸他后颈："那也比你的好看，你那雪人眼睛都歪了。"
雪粒钻进顾鄞衣领，他不怕冷可也被冰到了。
“宋清如！”顾鄞不由感叹：“你们人类还真是一肚子坏水！”
雪仗是宋清如先挑起的，她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团了个巴掌大的雪球砸向顾鄞。
碎雪一下子钻进他衣服："宋清如！你这么大劲儿昨天在草原上怎么连只小羊都抓不住？”
宋清如躲在一棵树后：“谁叫你先说我的雪人丑的……”
话还没说完，宋清如就被从天而降的雪团糊了满脸，雪花挂在睫毛上像刚哭过一样。
顾鄞不用动手，就能让树上的雪落下来。
"你作弊！"宋清如委屈的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不想理他。
顾鄞一下子有些慌了，他急忙过来去扒拉宋清如，一边说：“不会吧？这么容易哭？”
结果话还没说完，宋清如忽然捧了一大捧雪洒向顾鄞。
顾鄞避之不及，中了招。
然后耳边响起宋清如的笑，甜甜的，像铃铛声。
“你又上当了！”
“这么玩儿是吧？”
顾鄞被激发出了战斗欲，两个人都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顾鄞的衣领里被塞了几个大雪球，而宋清如甚至被推进雪里埋了起来。
打闹了好久，两个人疲惫的靠在一起发呆。
顾鄞用神力将宋清如最成功的一个雪人变成缩小版的冰晶，精致可爱。
他把东西塞到宋清如手里，说："存着，等明年冬天……"
话音被风卷走后半句，宋清如没听见握紧那个冰晶雪人，于是不解的看着顾鄞。
"别动。"顾鄞突然掏出手机，镜头对准她沾着雪花的面容，"和你的丑雪人合个影。"
宋清如刚要抗议，他已经按下快门，画面定格在她气鼓鼓的腮帮和雪人坐在一起的情景。
顾鄞把手机拿给宋清如，让她看刚刚的照片。
宋清如接过手机，认真翻看，这张照片是她拍过的为数不多有意义的照片。
宋清如刚绽出笑容，手机却忽然响了。
是方从文的消息。
只有几个字。
【沈砚出了车祸，在瑞典，他想见宋清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