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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推开自家大门，刚迈入室内，一股浓烈的烟味便直冲他的鼻腔。
他被呛得连连咳嗽，抬手掩住口鼻，脚步加快，径直走向客厅，打开窗子让新鲜的空气涌入，冲淡那股呛人的烟味。
他的视线掠过房间，几乎瞬间锁定了烟味的源头——斜靠在沙发上的琴酒。
琴酒的脸色阴沉如墨，指间夹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灰烬摇摇欲坠，他却毫无察觉一般。
瞥见他脖子上摇晃的十字架，琴酒的目光倏然转移，缓缓落在他的手上，看到他两手空空，脸上的冷意瞬间加重，寒意几乎透过空气传递过来。
他抄起旁边放着的水瓶，手腕一翻，瓶子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直直朝叶初砸去。
“你怎么知道我渴了？”叶初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瓶子，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笑着开口，试图缓和气氛。
瓶盖松动，有打开过的痕迹，叶初扫向瓶身，里面的液体清澈无色，装得很满，不像被喝过，反倒像是被加入了什么东西。
叶初稍一挑眉，却没有因此而停下动作，将瓶口凑到唇边，假装吞咽了一口，眼角的余光悄悄扫向琴酒。
琴酒的视线冷冷地锁住他，平静的碧眸下暗流汹涌，像是一头蛰伏的野兽，随时准备出击。
叶初心下一凛，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水里有问题，而且看样子问题还不小。
他心底飞快地闪过无数念头，脑海中翻找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唯一的异常就是那份没有送出去的礼物。
他缓缓开口，试探道：“你是在为礼物的事情生气？”
琴酒的唇角微微扬起，冷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没有。”
如果他说完这句，没有同时抽出腰间的伯莱塔，反倒会显得更真实一些。
“礼物……”叶初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沉默片刻，轻声道：“等我明天包装好，再给你。”
琴酒没作回应，眼底满是讥讽。
他可是亲眼看到这家伙把原本那份礼物送给了别人。
明天？琴酒冷笑于心，应该是明天再去重新买一份吧。
他的视线重新落在叶初手里的瓶子上，里面的透明液体无色无味，看起来与正常的饮用水无异，是实验室让他测试的新品，其药效一直神神秘秘的瞒着，就连琴酒也不知道里面的药到底有什么用，只是听说可以用在审讯上。
既然是用于审讯，苦头想必是少不了的，但却不会要命，很符合琴酒现在的需求。
“喝了它。”琴酒的声音冷冷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里面装了什么？”叶初轻轻挑眉，紧盯着琴酒的神情，试图从他脸上的微表情和细微的动作，分析出问题的答案。
“还是说……”他握着瓶子的手稍稍用力，脸上挂起了人畜无害的笑容，直视着琴酒的眼睛，一步步逼近，“你在用我试药？”
温柔与冰冷的目光交汇，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无声又激烈的对峙。
琴酒眯起眼，唇边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狞笑，“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