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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凝等人一直和程立雪聊到傍晚。
计划终归是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想要和平统一现在的神州，让各个州的领导人同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逆熵的情况和他们可完全不一样，其前身北美支部本来就不是奥托建立的，真正的创始人是南希·托马斯·爱迪生，也就是南希公主。
当时的北美支部有一套独特的运行手段以及经济来源，并且和当初还未被奥托解散的天命评议会关系非常差，在纽约的事件后便直接相互对立，后续需要解决的问题也非常少。
而神州，本就拥有着独自的运行机制，夜凝他们这么突然插一脚进来，想必会有各种麻烦需要后续解决。
除此之外，夜凝根本就不看好神州的官方。
原有的剧情里基本没露过头，各种势力想进就进，德莉莎来找原生圣痕直接开着休伯利安大摇大摆的跑到海域上空，后面蚩尤苏醒，大量的崩坏兽差点跑到最近的城市也不问个话。
苍海市被逆熵丢了一架战舰居然还要天命来处理，一点人员也没派出来，天穹市还差点被世界蛇玩废……
有天命合作确实省很多事，但是大哥，咱们还是得争口气对不对？
虽然老祖宗请了保镖过来护家，但这可不是保镖的家，是咱们的！更何况保镖还顺了不少东西，和蟒蛇打架的时候还把家砸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神州的官方还是挺秀的，
只能说有点东西，但东西不多 。
不过夜凝终归也就是吐槽而已，毕竟他终究不知晓真实的情况，只是作为上帝视角在旁边观看罢了。
或许神州的高层一直都在想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国家，但是由于弱小而无可奈何。
不过吐槽归吐槽，该骂的还是要骂。虽然话难听了些，但这确实是很大的问题。
“不过话先说在前头，就算我出面，他们估计也很难相信我是真人。”
程立雪看着夜凝的眼睛，缓缓说道：“毕竟我已经死去十五年了，更何况相貌没有一点改变。”
“这你不用担心。”夜凝微微一笑，他打了个响指，一柄有着浅蓝色剑刃，印有太极图案的古朴长剑出现在了程立雪的面前，悬浮在空中缓缓转动。
“若水剑？！”程立雪瞪着眼睛，失声道，她小心的接下长剑，浅蓝色的剑刃之上亮起耀眼的光芒，两道浅浅的水流跟着上面的太极图案一起缓缓转动。
“你原来那把已经坏了，我就帮你重新弄了一把。”
夜凝撑着下巴，淡淡的说道：“别用那种‘你不是在逗我’的眼神看我，没什么好惊讶的，不过是一把普通量产神之键罢了。”
普通…？量产…？
程立雪嘴角抽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过要是有若水剑的话，对方能够信任自己的几率也大大增加了。毕竟在夜凝看来普通的神之键，在天命和神州眼里可是至宝。
“好，就聊到这里吧，你也需要好好消化一下。”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天色，夜凝起身走向大门：
“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
程立雪一愣：“去见谁？”
“你师父，也就是符华。”夜凝瞥了她一眼：“你难道不想见见她吗？”
“什么？”听到这里，程立雪着急的起身，立刻跟上夜凝。
天色早已昏黄，除了散步的学生和老师一路上并没有多少人。
来到圣芙蕾雅的训练场，两人透过大门的玻璃，看到场地中心身穿练功服，戴着拳套，正对着木桩忘我的训练的符华。
“师父………”
程立雪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的身影与符华此刻的身姿相互重叠，眼眶中开始涌现大片的水雾。
那对着假人使出的一招一式，挥洒汗水的模样，和自己记忆中的完全没有两样。即使过了十几年，符华依旧不曾有过变化，
程立雪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她将手贴在玻璃，好想要触碰到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然后抱着她号啕大哭。
但程立雪只是捏着拳头站在原地，不敢与其相认。
她很害怕，害怕自己满心欢喜的跑上前去，直到面对一张充满疑惑的脸庞，以及一句‘你是谁？’的疑问，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符华已经忘记她了。
“………师父，她过的好吗？”
过了很久，程立雪擦干眼泪，红着眼眶轻声问道。
“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夜凝挠着头，同样看向符华，斟酌着开口：
“但，她现在偶尔会在众人面前展露笑容，并且也会和琪亚娜布洛妮娅打打游戏，和芽衣聊聊有关料理的事情，
想必，她应该很喜欢在这里的日子吧。”
“……是吗……”
程立雪喃喃自语，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符华的背影，转头大步离去。
“走吧，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前往神州。”
“不再多看看？”青年开口问道。
“不用了。”程立雪摇头，
“我们终将重逢，但不是现在。
“师父她老人家已经做的够多了，应该好好歇息。现在，该轮到我来替她保护神州了。”
少女如此说道，她背对着自己的恩师，沐浴着光芒，坚定的看向黄昏的夕阳。
在两人离开后，符华像是发现了什么，她擦了擦布满汗珠的额头，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但却什么人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心里莫名的涌现出一股哀伤。
“……是错觉吗？”她喃喃自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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