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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听到这里，医生的大脑顿时宕机。
……
路灯一闪一闪，黑色的影子无声地掠过破败的街道，夜凝飞跃于终端建筑物的顶端，朝着某个方向高速奔驰。
他的目光扫过街道上横七竖八的死士，以及被枪炮轰成烂泥的崩坏兽尸体。各种爆炸产生的碎片铺满地面，与散落一地的弹壳一同浸泡在紫色的血海之中。
看着这地狱般的景象，夜凝叹了口气。
在大崩坏爆发之前，他和胖子以及‘晨曦’的高层可是制定了一系列计划，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最大程度的挽救民众的性命，减少崩坏对神州的损害。
但还是远远不够啊，大型崩坏暂且不谈，毫无规矩，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小型崩坏对普通人而言都是绝对的灭顶之灾。
这个世界，人类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
“找到了……”
黑白双色的围巾随风舞动，在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上站定身体，夜凝双眸微眯，他低头俯视着不远处被崩坏兽包围的白发身影。
琪亚娜捂着脑袋，裸露的皮肤被大量的紫色纹路所覆盖，她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般蜷缩着身体，浑身不住颤抖。
游荡在周围的崩坏兽贪婪的饱嗅着琪亚娜身上散发的律者芳香，那浓郁的崩坏能对它们而言就像是一顿美味的佳肴。
然而，它们还没有碰到这顿美餐，便被从天而降的冰棱尖刺给洞穿身躯，动弹不得。
“爆。”
夜凝闪身来到街道之上，右手轻轻一挥，那些贯彻崩坏兽的黑色坚冰便瞬间膨胀，爆发出无数的尖锐倒刺，由内到外，将苍白的硅基躯体撕成碎片。
而散落的紫色血肉，没有一片粘在少女的身上。
“陷入幻境了吗？”来到少女的跟前，看着她无神的双眸夜凝若有所思。
既然这样的话……
他把手伸入虚无之中，片刻后将什么东西虚握在手中。
那是一片边缘被朱红点缀的羽毛。
在复活了程立雪之后，这片保存了她灵魂的羽渡尘羽毛便一直在夜凝的手中留存，而现在，正是使用它的时候。
“［破晓］。”
手腕之上的黑曜石吊坠闪过一丝光芒，深蓝色的流光从中涌出，化作汹涌的蓝色火焰瞬间膨胀，向他掌心一点点流淌汇聚，白色的重剑自剑柄开始，于火焰之中浮现，被虚空锻造而出。
那些被篆刻在剑身之上玄奥无比的［神圣文字］闪过一丝光芒，下一刻，汹涌燃烧的苍蓝色火焰便逐渐熄灭，只留下几缕微小的火苗在剑身上跃动。
夜凝重重地挥舞了一下大剑。
他现在要依靠羽渡尘进入幻境，但那里，现在毫无疑问是空之律者的领域。
律者的人格会吸收主人格的负面情绪，以此来壮大自身，就像是黑希儿和希儿之间一样，
符华的意识正在逐渐虚弱，琪亚娜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而现在自己要强行闯入空之律者缔造的幻境，如果将她逼急了，很有可能会鱼死网破。
既然这样的话，那夜凝就得做好一点小小的准备，在必要时刻，一击杀死空之律者人格的准备。
“你最好老实点，空之律者。”
夜凝喃喃自语，他的左手虚托着羽渡尘，下一刻，刺目的光芒从中爆发。
“毕竟，我还是打算给你一条活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