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两位小友能刀下留情,莫要再攻击那图腾石柱了。”
这人语气和蔼,但其所说的话,却让姜南鹤觉得有些惊悚。
这人居然是已经飞升之人,所留下的法器内里的一缕意识。
也不知其事,那飞升之人本人的意识,还是法器的器灵。
但不管怎么说,这人带给姜南鹤他们的压迫丝毫不少。
姜南鹤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将军便抬起手直接朝着那人攻击而去。
“汝等所行之事,天地必不可容。
已经从历史长河消失的仙朝,只有回归寂寥,才能使天地平静。
吾等只是顺应天地大势,汝等应明白此理。”
将军的手掌撕扯着周围的空间,想要直接破开它,对对面造成攻击。
但是却并没有什么用,那人见将军如此行动,目光深沉的叹了口气。
“吾自是知晓,仙朝现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吾等也是要试上一试的。
小友也是人族后裔,先祖也曾得过仙朝庇佑。
那图腾柱上,说不定也有尔等先祖图像,吾不想动手。
汝等应该看出,吾栖身的法器有些损毁,如果在今天动手的话,日后想要再次苏醒,可能会变得十分艰难。”
说到这,那缕意识遗憾的叹了口气,随后接着开口,他像是做了什么让步?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如果两位道友愿意让步,那吾愿将道友的神像立于图腾柱之上,日夜受天下万民香火供奉。
同时也出手向天道宣誓,道友和吾等仙朝余孽便无瓜葛。
所受香火既无后患,也不受仙朝气运之影响,不知道友可愿意?”
这人的姿态放低了,之前他一直称呼将军和姜南鹤他们是用后辈的称呼,而现在则是称呼将军他们为道友,算是将他放在了同等地位上。
听着那人说的话,将军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心里有点想笑。
而在将军心口处的姜南鹤抬手挠了挠头,面上有些无语。
对面那人还真是个老狐狸,将军要是同意了他的请求,接受了等那仙朝重新降临于世后的子民的香火。
就算这人亲自动手发誓,说将军和那仙朝毫无瓜葛,但和仙朝是没什么瓜葛,但是和仙朝的子民,这天下万民倒是联系深重。
将军得了他们的香火,肯定得庇佑他们。
而因为和仙朝没什么直接联系,那仙朝也能随时对他们出手,或者直接一道封神号令,不承认他们的身份,一道天下万民禁止祭拜将军的号令,就能让将军元气大伤了。
这人还真是不老实,姜南鹤这样想的,而将军自然知道其中的关窍。
所以他直接嗤笑一声,抬起手,接着握着自己的白虎长刀,朝着周围狠狠的一劈。
看到将军再次开始攻击,那人的眉头跳了又跳。
他有些头痛,现在还不是他出手的时候,要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出手镇压将军。
但不行,如今仙朝刚刚降世,他赌不起。
而且将军是天地正神,是天地应运而生的存在,虽然不知道其神职是如何,但是他的出现,也可能是这片天地运转所导致的,甚至有可能是天地给他们的劫难。
渡不渡过去另说?其本身的存在,对他们仙朝来说就十分的不利。
他们是王朝社会,主张的是君权至上,在仙朝统治的漫长岁月里,从来没有神灵在仙朝内诞生。
他们会影响仙朝的统治,不管是发展信徒,还是其本身的存在,对仙朝来说都很是不利。
而现在,一位神灵正在阻碍着仙朝的降临。
不得不说,天地自然运转,自有其冥冥的道理。
想明白这点,那身穿龙袍的老者揉了揉眉心,随后颓然开口。
“是吾所说之话,有些为难道友了,不知道友如何能放过那图腾石柱一回?
只要是吾能做决定的事情,道友尽管提,吾都答应。”
听着这人再次退步,将军和姜南鹤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惊讶,两人彼此在心底连接在一起,开展起了讨论。
姜南鹤自然是主张接着打下去的,都打到如此地步了,不打怪可惜的。
等他将对面的布置都给毁了,那些图腾柱还有那仙朝所遗留下的法器,说不定都能尽归他手。
而将军则有不同的看法,他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随后,身影来到姜南鹤身边,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阿鹤,我自然知晓你不想留后患的想法,但我们的实力还是不够强。
不说对面那老者我们打不过,真的要打下去,对面可能会直接出手,拼出仙朝不现世,也会将我们镇压我们。
就是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修行界的其他人,都在算计着我们。
他们身后的势力其实是很强的,我能感觉到道道窥探之感。
这种窥探之感太过强烈,应该是大修者留下的。“
将军说完,便一挥手,他们面前浮现出一光滑无比的铜镜。
铜镜中的景象,正是之前将军和对面那人战斗之时的景象。
而在这景象之外,那几艘飞舟里面的修者,正拿着法器记录着战斗。
姜南鹤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些法器内传来的浓重的威压。
看到镜子中的这一幕,姜南鹤叹了口气。
“抱歉将军,是我的修为拖累了你。
如果我修为达到元婴,甚至更高,那你的实力定然是不惧任何人的。”
听着姜南鹤的话,将军抬手拍了拍他的头,语气笑盈盈的道。
“莫要说胡话,你这小娃娃才多大?修行又几年?想要得道,时间还早着呢,修行这事儿呀,急不得。”
将军笑着说完,随后又抬眸看向了,对面那身穿龙袍的老人。
“ 按照那人所说,他竟然是已经成仙之人所留下的一缕意念,那说明那仙朝内,定是有相关的记载的。
不如我们就要一个誓言,加上一些让你日后修行之路走的顺畅的物件吧。“
将军这样说着,显然是准备停手了。
听着他的话,姜南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两人的意见算是达到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