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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流苏乱处杀机现】
九姨娘鬓边流苏轻颤的刹那,琉璃盏中的褐色液体突然泛起细密气泡。我盯着那些违反常理悬空排列的泡沫,心中警铃大作——这分明是某种暗号。
“公子可识得此物?“九姨娘涂着丹蔻的指甲在盏沿轻轻敲击,发出某种特殊的节奏。白柔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烫得她“哎呀“一声,那青玉表面竟浮现出淡淡的荧光,与琉璃盏中的气泡遥相呼应。
我佯装醉态歪在绣墩上,袖中手指悄悄捏紧银针:“夫人这饮品,倒像西域传来的神仙水。“话音未落,前排青衫客的帷帽被气流掀起,那张布满烫伤的脸让我瞳孔骤缩——竟是昨夜刺杀我的黑衣人!
“小心他后腰!“白柔突然娇喝。青衫客袖中寒光乍现,一柄刻着奇异符文的匕首直取我咽喉。我抄起琉璃盏泼过去,液体遇刀锋竟爆出蓝色火焰,将他帷帽烧成灰烬。焦糊味里,他额角露出的刺青闪着诡异的光。
九姨娘腕间红珊瑚串珠崩裂,珠子落地化作细碎粉末,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公子好身手。“她杏眼微眯,指尖在案几上划出复杂纹路,“不知可愿与妾身做笔买卖?“
【中卷:乾坤倒转现獠牙】
拍卖场的雕花地砖突然传来细微震动,青铜鼎中的薯片包装无风自动。青衫客的匕首插进鼎耳,鼎身阴刻的貔貅纹路竟流淌起暗红色的液体,宛如鲜血。
“你以为坠马是意外?“他嗓音沙哑,匕首挑开我衣襟露出胸口胎记——那分明是某种古老符文,“从你出生就有人布下这局!“
白柔突然旋身甩出发间银簪,簪头射出的银针击穿三个悄然逼近的侍卫。这小丫头踩着青花瓷瓶跃上半空,襦裙下摆翻飞如蝶:“少爷快走!陈伯在朱雀桥备了马车!“
“都别动!“我扯开织金外袍,腰间缠满从库房顺走的火药筒,“小爷今天就要炸了这拍卖场!“火折子擦过引线时,九姨娘突然撕开脸皮,皮下是布满刺青的面容:“住手!你母亲还在他们手里!“
【下卷:纨绔破局天地惊】
陈伯的蟠龙杖破窗而入,杖头弹出的暗器击退数名刺客。他玄色衣襟下藏着短弩,每发箭矢都精准命中目标:“少爷,老奴来接您回家。“
拍卖场穹顶轰然坍塌,露出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母亲的身影突然浮现在月光下,她穿着素白襦裙,发间簪着那支熟悉的玉簪:“小逸,记住为娘教你的口诀...“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穿透她的虚影。
“游戏结束。“九姨娘手中的琉璃盏突然碎裂,碎片化作利刃悬于半空,“交出玉佩,饶你不死。“
我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玉佩:“想要?自己来拿!“玉佩在月光下泛起幽蓝光芒,与琉璃盏碎片形成某种共鸣。整个拍卖场开始震动,青石板下传来机括运转的轰鸣。
白柔趁机抛出银丝,缠住九姨娘手腕:“少爷,快走!“陈伯的短弩连发,将刺客逼退数步。我抓住时机,将玉佩按进青铜鼎缺口,鼎身浮现出复杂的星图。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九姨娘突然狂笑,发间流苏化作毒蛇,“这局棋,才刚刚开始!“
【尾声:乾坤未定露端倪】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我攥着玉佩的手微微发抖。白柔正在为我包扎手臂的伤口,陈伯驾车的背影显得格外凝重。
“少爷,“白柔轻声开口,“那琉璃盏中的液体,奴婢认得。“她掏出一方帕子,上面沾着些许褐色痕迹,“这是西域来的迷魂汤,能让人说出心底秘密。“
我心头一震,想起九姨娘敲击盏沿的节奏,与母亲教我的一首童谣极为相似。陈伯突然勒住马缰:“少爷,前面就是将军府了。“
府门前,父亲白震负手而立,月光下的身影如巍峨山岳。他转身看向我,目光深邃如渊:“逸儿,可还记得为父教你的第一课?“
我怔在原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夜母亲遇刺,父亲抱着我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杀机。“
玉佩在掌心发烫,仿佛在提醒我,这场棋局远比想象中复杂。而琉璃盏中露出的乾坤,或许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