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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看头顶！”马克嘶吼着抛出罗盘。
铜线在积水中划出塞拉菲姆火符，暂时照亮了穹顶——数以千计的尸体倒悬在沥青舱内，每具尸体的倒五芒星烙印都对准着纽约电网的变电箱位置。
神秘首领的本体终于显现。
他站在由青铜齿轮构筑的王座上，手中权杖镶嵌着托马斯丢失的圣殿骑士团徽章：“当阴影连接自由女神与布鲁克林大桥，这些二战亡魂就会顺着电网苏醒……”
威廉神父突然撞开艾琳。
一柄滴着沥青的齿轮镰刀贯穿他的胸膛，老人在消散的金光中露出欣慰笑容：“孩子，最后的骨灰……在圣体匣……”
染血的圣经自动翻到末页，骨灰预言化作流光没入托马斯的烙印。
驱魔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皮肤下浮现出青铜齿轮纹路，瞳孔中三重十字星芒一闪而逝。
无需修改
（接上文）
青铜齿轮的咬合声震得耳膜生疼，托马斯单膝跪在血泊中，皮肤下的机械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脖子。
他颤抖着握住威廉神父染血的圣经，骨灰灼烧掌心的瞬间，三重十字星芒从瞳孔中爆射而出。
“以圣殿第三机械军团的荣耀！”托马斯嘶吼着将圣经拍向胸膛，青铜齿轮从脊椎破体而出，在空中拼接成一个足有三米高的机械十字架。
那些刻着倒置徽章的齿轮阵列突然停滞，神秘首领权杖上的圣殿徽章发出刺耳的悲鸣。
艾琳的克莱因瓶装置突然迸发出强光，弟弟的怀表在蓝光中悬浮起来。
“是校准频率！”她将手术刀刺入投影仪，幽蓝光线穿透数百个沥青玻璃舱。
二战士兵的骸骨在强光中化作金色尘埃，顺着倒悬的毒气罐逆流而上。
“就是现在！”马克将铜线罗盘甩向穹顶，塞拉菲姆编码在积水中燃烧成火网。
卡特眼白翻动着扑向神秘首领，考古刷尖端刺入对方权杖的齿轮缝隙——二十年前圣殿骑士团徽章应声而裂。
神秘首领的锈蚀铠甲一片片剥落，露出布满电子元件的躯体。
艾琳抄起托马斯掉落的镀银手枪，子弹穿透他胸腔的倒五芒星动力炉时，纽约全城的电网突然发出共鸣般的震颤。
“不！”在机械合成音的惨叫中，自由女神像的火炬闪过诡异的红光。
数百个沥青舱同时爆炸，青铜齿轮像雨点般砸落，但在触地前被托马斯召唤的机械十字架尽数吸收。
当最后一枚齿轮嵌入十字架，地下祭坛突然陷入死寂。
艾琳踉跄着跪倒在血泊里，怀表表面的裂痕中渗出金色液体。
她抬头时，正好看到托马斯皮肤上的齿轮纹路如潮水般退去，三重十字星芒在他眼中渐渐黯淡。
***
黎明刺破云层时，布鲁克林大桥的钢索上还挂着冰霜。
市政工人在检修电网时，发现所有变电箱上都烙着淡金色的十字星印记。
时代广场的巨幕循环播放着昨夜神秘停电的新闻，却没人知道地底发生的生死较量。
“这是威廉神父留给你的。”马克在长老会医院天台找到艾琳，递给她一个雕着齿轮纹路的青铜匣。
急诊科主任的胸牌在朝阳下闪烁，E - 37 - 19的编号与匣子内侧的刻痕完美契合。
楼下忽然传来欢呼声。
两人俯身望去，只见托马斯穿着崭新的圣殿骑士团制服，正在给急诊科的孩子们演示如何用镀银枪管雕刻苹果——他转身时，艾琳注意到对方后颈有齿轮状阴影一闪而逝。
庆功宴的彩带飘到天台时，艾琳轻轻打开青铜匣。
威廉神父的檀木念珠躺在骨灰上，十四颗珠子表面都刻着微缩的逆卡巴拉生命树。
当她触碰第七颗珠子时，自由女神像方向的云层突然闪过沥青色波纹。
（第二十一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