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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汹涌，暗夜将临
急诊室的白炽灯在艾琳头顶炸开第三枚光斑时，预言残像终于彻底消散。
她保持着半跪姿势，医用橡胶手套上还沾着威廉神父的冷汗，金属听诊器在掌心烫得像块烙铁。
“次声波装置埋在新泽西的松林泥沼里。”艾米突然开口，平板电脑的冷光映得她鼻尖发青，“你们看这个——”她将屏幕转向众人，卫星地图上蜿蜒的哈肯萨克河突然呈现出诡异的几何图形，“当年纳粹潜艇U - 234号失踪前最后定位就在这片水域。”
托马斯的长剑突然发出蜂鸣。
剑刃倒映的蘑菇云幻象褪去后，显露出华尔街铜牛雕像渗血的实时画面。
暗红色液体顺着牛角滴落在警戒线外拍照的游客脸上，引发此起彼伏的尖叫。
“艾丽的预言在升级。”艾琳站起身时，急诊室瓷砖缝隙里突然钻出无数黑色根须，缠绕着将窗外的霓虹光影切割成1945年长崎的街景，“这些时空错位......”
“是启示录的预演。”托马斯用剑尖挑起地板裂缝中的发光孢子，那些荧光物质在接触圣银的瞬间化作《死海古卷》的残页，“塞勒姆把毒气罐里的芥子气与核废料融合，制造出了能撕裂时空的混沌介质。”
地下车库传来轮胎剧烈摩擦声。
卡尔扔掉沾血的扳手，后视镜里映出他额角新鲜的缝合线。
车载电台正在播放铜牛雕像突发故障的新闻，他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逆卡巴拉树的纹身：“告诉夫人，该启动‘硫磺雨’计划了。”
华尔街23号的密室中，塞勒姆女士指尖划过中世纪羊皮纸，氰化物蓝的美甲在《所罗门之钥》手抄本上留下荧光痕迹。
全息投影里，新泽西沼泽地的次声波装置正将曼哈顿的摩天楼群调谐成巨型音叉。
“当月亮变成硫磺色的时候......”她对着虚空呢喃，身后玻璃幕墙突然爬满暗红色血管纹路。
电梯井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异响，像是某种沉睡的机械巨兽正在苏醒。
艾米突然将咖啡杯砸向实验室的白板，褐色液体沿着辐射符号蜿蜒出惊心动魄的轨迹：“我知道怎么破坏频率共振！”她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调出市政电网结构图，“次声波装置需要借助地下电缆的电容效应来增强能量，如果我们能在哈德逊河变电站制造定向电磁脉冲......”
“这会引发全城大停电。”托马斯按住她颤抖的肩膀，圣殿骑士戒指在电力分布图上投下十字形阴影，“而且需要有人深入沼泽地手动安装干扰器。”
急诊室的警报器突然集体爆响。
艾琳盯着突然黑屏的生命监护仪，听见遥远的下水道传来成群的鼠类哀嚎。
当她冲到医院天台，看见东河方向升起的不是朝阳，而是一轮泛着钚元素蓝光的弦月。
“硫磺之月。”随后赶到的艾米差点捏碎望远镜，“塞勒姆提前了仪式！”她指着布鲁克林大桥方向，那些钢索正在月光下融化成液态的铅银色，桥墩周围漂浮着死鱼组成的逆十字。
托马斯的长剑突然自动出鞘，剑柄上的宝石投射出三维地图：“曼哈顿地下铁网正在形成倒生之树的根系模型。”他划开手掌将血滴在剑身，浮现出1893年圣玛格丽特医院的建筑结构，“艾琳，我需要你医生的权限。”
当他们闯入医院档案室尘封的地下三层，防爆门后的场景让所有人血液凝固。
成排的福尔马林标本罐里悬浮着与艾琳弟弟面容相同的尸体，每具尸体胸口都插着刻有华尔街投行标志的钛合金十字架。
“时空克隆体......”艾米读取着操作台残留的实验数据，声音像被抽干了水分，“塞勒姆用对冲基金的暗池资金，在二十个平行时空同时培育献祭载体。”
艾琳的听诊器突然吸附在金属档案柜上，铜管里传出令牙床发酸的次声波频率。
当她用手术刀撬开锈蚀的柜门，掉出来的不是文件，而是沾着福岛核电站标识的防护服残片，内衬用血写着1945年8月9日的长崎坐标。
“干扰器必须现在启动！”艾米将改装后的特斯拉线圈塞进登山包，GPS显示新泽西沼泽的红点正在吞噬整个东海岸时区，“托马斯说的圣殿骑士祝福呢？”
年迈驱魔人沉默着扯开左臂绷带，露出渗血的倒十字烙印。
当他将艾琳的手术刀按进伤口，流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闪烁着星光的液态金属：“圣银会在黎明前失效，这是我们最后......”
华尔街的铜牛雕像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暗红色液体此刻已漫过金融区的花岗岩台阶，在泛着蓝光的雨幕中凝结成巨大的逆卡巴拉树投影。
塞勒姆女士站在高盛大厦顶层，看着平板电脑里卡尔的定位光点突破医院警戒线，微笑着按下引爆倒计时。
纽约长老会医院的备用电源突然启动，惨白的应急灯下，艾琳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墙上分裂成七个不同年代的医生形象。
当她触摸到托马斯递来的圣银匕首时，通风管道轰然坠落，某种带着海藻腥味的次声波瞬间震碎了所有玻璃器皿。
“带电磁脉冲器先走！”托马斯挥剑斩断突然活过来的电缆触手，那些包裹着绝缘胶皮的金属丝竟渗出二战时期的毒气，“去哈肯萨克河......”
艾琳的急救包在混乱中散开，止血钳和肾上腺素笔在满地狼藉中排列出长崎原爆点的经纬度。
当她抓住艾米的手冲向安全通道时，听见楼下传来霰弹枪上膛的金属碰撞声，以及卡尔沙哑的冷笑在消防楼梯间层层回荡。
（本章完，为后续战斗场景埋下伏笔）（接上文）
艾琳的急救靴碾过满地玻璃碴，艾米改装的特斯拉线圈在登山包里发出不祥的嗡鸣。
消防通道下方传来的脚步声突然变得密集，卡尔沙哑的冷笑混着霰弹枪上膛的金属声，像毒蛇吐信般贴着脊椎游走。
“闭眼！”艾米突然将两枚闪光弹砸向楼梯拐角。
爆裂的白光中，托马斯的长剑划出银弧，斩断最先冲上来的枪管。
滚烫的铅弹擦着艾琳耳际嵌入墙壁，在混凝土里腐蚀出带着硫磺味的弹孔。
卡尔的身影在硝烟中显现，逆卡巴拉树纹身正顺着脖颈血管蠕动。
他甩开霰弹枪，从战术腰带抽出两把刻着楔形文字的弯刀：“夫人让我带句话——”刀刃相击迸发的火星突然化作磷火，照亮身后六个同样纹身的暴徒，“急诊室该腾床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