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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危局，信念突围
艾琳的耳膜在气压骤变中剧烈鼓胀，黄铜钥匙在胸腔位置烫出焦糊味。
她看见托马斯被飓风掀翻的银十字架在空中划出裂帛般的轨迹，十字末端勾连着大卫腰间的圣水瓶碎片。
整条华尔街此刻如同被揉皱的锡纸，二战毒气罐与断裂的钢轨在漩涡中碰撞出青绿色磷火。
"抓紧排水管！"消防员山姆的吼声被风刃削成碎片。
他的防火服右肩突然绽开血线，深可见骨的伤口里涌出的却是沥青状物质。
艾琳这才惊觉所有人的创口都在渗出黑色黏液，那些液体落地便凝固成刻着卐字符的冰晶。
守护精灵莉莉的翅膀骤然伸展到十米宽度，普鲁士蓝的闪电在她透明血管里发出管风琴般的轰鸣。
当第一片风刃即将削断艾米脖颈时，精灵的指尖迸发出教堂彩窗般的碎光，在漩涡中央撑开直径三米的球型结界。
"进来！"莉莉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的颤音。
艾琳拽着艾伦教授撞进光幕的瞬间，后背传来布料撕裂的剧痛——某截地铁电缆残片正插在她左侧蝴蝶骨上，伤口流出的黑血在结界表面蚀刻出希伯来咒文。
结界外，数百道风刃正在重组漩涡结构。
艾琳看见弟弟的幻影倒悬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楼顶，那些沾满锈迹的毒气罐正通过他半透明的躯体注入暗紫色液体。
每当液体注满某个罐体，漩涡的转速就加快一倍。
"钥匙在吞噬生命力。"艾丽突然抓住艾琳手腕。
女预言家手臂上的犹大之星烙印正在溶解，金色血液滴落在地立即生成微型沙盘——正是中央公园倒生之树的投影。
艾琳注意到沙盘里的树根缠绕着德军钢盔，而树冠位置浮现的却是自由女神像渗血的瞳孔。
托马斯突然用剑柄敲击结界内壁："看漩涡边缘！"圣殿骑士的银甲表面布满蛛网状裂纹，裂纹中流淌的却不是血液，而是类似地铁隧道墙壁的青苔。
顺着他所指方向，众人发现风刃群在两点钟方位出现周期性衰减。
"每隔十三秒会出现0.7秒的能量空洞。"艾米快速敲击着从实验室带来的平板，屏幕上的波形图突然扭曲成纳粹旗帜图案，"但需要两种不同性质的能量同时冲击......"
话音未落，结界突然剧烈晃动。
莉莉的精灵耳尖开始碳化，飘落的灰烬在空气中组成德文死亡通告。
历史学家艾伦突然扯开浸血的衬衫，露出胸口纹着的所罗门封印："用我的心脏！
1943年党卫军在我祖父身上做过......"
"闭嘴！"大卫突然将崩碎的念珠按在艾伦的纹身上。
原本坠入深渊的檀木珠竟从牧师指缝渗出，在虚空中组成悬浮的玫瑰经念珠链。
艾琳感觉钥匙在胸腔震动，弟弟的幻影突然将监护仪上的纳粹旗扯下——那旗帜化作血雨淋在结界上的刹那，黄铜钥匙自动从她伤口飞出。
漩涡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自由女神像的黄金瞳孔射出两道镭射光。
莉莉的结界应声破碎成十万片棱镜，每块碎片都映照出不同的地狱图景。
艾琳在失重状态下抓住钥匙，发现它已变成手术刀形状，刀柄处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画的保护符。
"就是现在！"托马斯突然扯断银十字架锁链，将断口刺入大卫的圣痕。
两位驱魔人身上同时腾起黑白色火焰，火焰交织成的双螺旋结构竟暂时凝固了风刃的轨迹。
艾琳看见漩涡两点钟方位，某节地铁车厢残骸正显露出圣玛格丽特医院的哥特式花窗。
当艾米将平板电脑抛向能量空洞的瞬间，莉莉的翅膀完全化为电流注入钥匙。
艾琳举起手术刀刺向虚空时，所有人心跳声突然同步——那是1945年解放奥斯维辛时的钟声在时空裂缝中的回响。
手术刀尖端触碰到无形屏障的刹那，大卫突然按住托马斯渗血的肩甲。
两位驱魔人眼底同时掠过决然的光，他们沾满黑血的手掌在狂风中结成古老的法印——正是二十年前导致圣殿骑士团分裂的禁忌之术。
艾琳忽然明白，钥匙开启的或许不只是封印......两位驱魔人结印的指尖爆发出硫磺味的火星，托马斯铠甲裂纹里的青苔突然疯狂生长，如同活物般缠绕住大卫渗血的圣痕。
漩涡边缘被撕裂的缺口处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十七节锈蚀的地铁车厢残骸从时空裂隙中倾泻而出，每扇破碎的车窗都映照着不同年代的纽约街景。
"圣乔治之枪！"大卫的吼声中，那些穿梭百年的残影突然汇聚成螺旋状的光矛。
当光矛刺入漩涡两点钟方位的瞬间，艾琳看见1943年的党卫军军官与当代邪教徒的身影在能量乱流中重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