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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曙光破阴霾
（接续上文）
冷库的黑暗被晶体光芒撕开时，陈默闻到空气里泛起消毒水混合铁锈的味道。
十七道血线在他脚下明灭闪烁，像极了母亲化疗时输液管里断续的血渍倒流。
他握紧的消防斧木柄渗出冰凉的潮气，指腹蹭过三天前替苏青修打字机留下的机油。
"别去！"林晓的指甲嵌进他袖口褶皱，那些被直播镜头磨出薄茧的指尖正在发抖。
她后颈粘着星灵族少女咒文化作的荧光粉，随喘息在黑暗中起伏如星云。
巨兽胸腔里的结痂图案突然爆出血管状红光，陈默在强光中看清那些根本不是伤疤——是密密麻麻的0917病房监控截图，每张都显示着母亲昏迷时被偷换药剂的画面。
消防斧劈开翻涌的黑雾，刃口撞上巨兽鳞片迸发的火星里，他看见三小时前在超市货架底层找到的0917号黑塑料袋，里面那支过期胰岛素针剂正在徐昊的恒温箱里溶解。
"你早该死在暴雨夜。"巨兽发出物业经理机械合成声的冷笑，断肢喷出的不是血，是带编号的超市小票。
陈默侧身躲过飞溅的纸片，某张擦过耳际的票据显示"林娜直播间打赏记录：用户0917，200万"。
星灵族少女的咒文骤然变调。
悬浮的孩童颅骨轮廓突然睁开双眼，十七颗血冰晶同时射向冷库东南角——正是苏青总在凌晨拉紧窗帘的方位。
陈默趁机将斧柄卡进巨兽鳞片缝隙，腐烂水果的气味从裂缝喷出，那是他连续三十天给1702室送外卖时，总在苏青门口闻到的味道。
林晓的惊呼被气浪掀成碎片："小心身后！"陈默后仰避开横扫的兽尾，瞥见尾椎骨上嵌着半枚带锈的物业印章，和徐昊书房培养皿底的标志完全一致。
他忽然想起暴雨夜那个神秘人的姿势——根本不是张贴悬赏令，是在往公告栏后面藏匿某个东西。
巨兽的颤抖突然停滞，周身符文转为暗紫色。
陈默感觉斧柄传来诡异震动，就像昨天替老周修收音机时，偶然调到某个加密频道传出的摩斯电码。
当他意识到这是星灵族医者留下的坐标脉冲时，林晓包着纱布的右手突然按上他后背——那是她为揭露林娜替身真相被美工刀划伤的伤口。
"东南角第三根冷凝管。"她的呼吸喷在他后颈结痂的擦伤上，那里还残留着被匿名举报者推下楼梯时的碎玻璃渣。
陈默就着兽爪掀起的飓风腾空，斧刃擦过星灵族勇士投射的光矛，在布满0917字样的鳞片上撕开裂缝。
当消防斧终于楔入巨兽心脏位置，陈默看见徐昊的恒温箱碎片正从伤口涌出。
那些玻璃碴在紫光里重组为监控室操作台，闪现出暴雨夜被删除的电梯画面——穿物业制服的身影抱着印有医院标志的冷藏箱，箱体标签被血迹模糊成"0917"。
巨兽发出最后的嘶吼，溃散的黑雾中浮现出十七个光斑。
陈默瞳孔骤缩，那些分明是母亲病历上被篡改的检验指标数字。
林晓突然抓住他左手按向正在汽化的兽首，皮肤相触的瞬间，他脑海闪过超市冰柜底层那些黑塑料袋的排列方式——正是母亲心电图上的异常波动曲线。
"徐昊！"陈默转头大喊，却看见昔日的合作伙伴正用手术刀挑起一缕飘散的黑雾。
冷库顶棚突然坠落的冰棱里，徐昊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他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的试剂管标签，印着林晓三天前误删的直播后台数据编码。
（悬念收尾）
当最后一缕黑雾渗入地缝，徐昊的鞋尖轻轻碾过某片闪着荧光的兽鳞。
他弯腰时，领口滑出的银链坠子晃过幽光——那是缩微版的星灵族圣器，表面蚀刻的纹路与老周女儿自杀前收到的匿名信邮戳完美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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