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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忘了——”萧云珩凑近他耳畔,“七年前你中的毒,只有我的血能解。”
耶律齐骇然低头,发现自己的心脏正在结晶化。
远处寒国大军突然骚乱,原本合围的阵型自行崩溃——是兵符被动了手脚!
“你以为我在乎王图霸业?”萧云珩抽回血手,“我只要她活着。”
帐外传来熟悉的号角声,本该战死的程勇率骑兵冲入敌阵,身后赫然跟着萧国最精锐的玄甲军!
混战中,林昭用最后力气将《蛊典》残页按在耶律齐伤口上。
书页燃烧的银焰与他体内剧毒相融,竟暂时遏制了结晶化。
“为什么救我?”耶律齐咳着冰渣问道。
林昭指向他腰间露出一角的雪凰佩:“这玉佩...是我娘亲手雕的。”
耶律齐僵住了。二十年前寒国长公主叛逃的秘密,朝野只道她是为情所困,却无人知晓她带走了镇压尸傀大军的钥匙...
耶律齐的紫瞳剧烈震颤,冰晶自伤口处寸寸崩裂。他死死盯着林昭手中的雪凰佩,声音嘶哑:“这不可能......姑姑她明明已经......“
林昭的指尖触到玉佩内侧的刻痕——那是一个小小的“萱“字,正是娘亲的闺名。
记忆如雪片纷至沓来:娘亲总在月圆之夜对着北方垂泪,她教自己操控镇魂铃时说过“这铃铛原是一对“......
“原来如此。”萧云珩突然冷笑,“二十年前寒国长公主携秘宝叛逃,根本不是为情私奔——她是为毁掉尸傀大军的封印!那天机阁的宝藏就不是什么前朝宝藏,林昭的母亲也不是萧国前朝公主。而是寒国公主?”
远处青崖山方向传来闷雷般的轰鸣,血色光柱中隐约浮现无数黑影。顾七的弓弦再次拉满,这次箭尖却对准了耶律齐:“主上有令,知情者格杀勿论。“
箭出刹那,林昭袖中银针后发先至。针尖撞上箭簇爆出火星,竟在半空凝成一朵冰莲——正是寒国皇室秘传的“雪拥莲“!
顾七瞳孔骤缩:“你怎么会......“
“我娘教的。“林昭咳着冰碴站起来,耳后纹路已蔓延至颈侧,“她临终前说,这招专克隐舍的追魂箭。“
萧云珩趁机挥剑斩向顾七,却被突然暴涨的冰墙阻隔。耶律齐单膝跪地,掌心按在冰面上:“带她走......雪凰佩能暂时压制千丝蛊......“他咳出蓝色冰晶,“去寒国......冰魄湖底......“
话音未落,顾七的第三支箭已穿透冰墙。耶律齐用最后力气捏碎腰间玉牌,整个营帐瞬间被冰霜覆盖。借着暴风雪的掩护,萧云珩抱起林昭冲向马厩。
“程勇!“他吹响特殊调子的哨音,“按丙计划!“
本该战死的副将从尸堆里跃起,手中令旗挥舞。玄甲军突然变阵,重骑兵撕开联军防线——他们早就在等这场暴风雪!
林昭在马背上瑟瑟发抖。她恍惚看见玉佩里浮出女子虚影,竟与记忆中的娘亲重叠......
“坚持住。”萧云珩用大氅裹紧她,“过了黑水河就是寒国边境。”
身后追兵的火把在雪幕中如鬼火飘摇。林昭突然抓住萧云珩的手:“去冰魄湖......不是解毒......”她牙齿打战,“是要唤醒......”
一支鸣镝突然破空而来。萧云珩急勒马匹,只见前方悬崖边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那人手持与镇魂铃一模一样的青铜铃铛,铃舌却是诡异的血红色。
“师侄,别来无恙。”面具人掀开兜帽,露出与林昭七分相似的面容,“铃铛,你保管得可好?”
林昭如遭雷击。她从未听说自己有个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