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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明剑眉星目,长发披肩,染着不同颜色,有点杀马特。他写小说,又有点文艺范儿,可谓流氓和文艺青年的结合体。
不过,最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是,流明找了一个好媳妇——他高中时候的同学,杜梦影。殷一飞没有见过其人,不过,给她办理过一个手续,曾经一睹芳照,属于淑女型。最主要的,家里有矿。
流明的爸爸英年早逝,所以,流明的童年,少年还是比较悲惨的。不过杜梦影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人生,让他从底层社会直接进入了上流社会。流明所有的要求,她都无条件接受,就像1945年8月15日时候的日本。所以,在同学中,流明就像中东石油大亨一样,富得流油。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大学时,竟然有一个盗版书公司将流明的书给盗版了,当然,一毛钱稿费没有给他。而是直接从网上复制,排版,制版,印刷,装订,裁切,销售了,而且没有出版商名字,属于三无产品。
流明无法联系盗版书公司,气的火冒三丈。书店的老板知道他是作者之后,便宜卖给了他几十本。说,盗版书多了,他都不知道哪个公司销售的,郑州过来的,不过郑州也不是一手。流明感激涕零。
流明送了朋友一部分,剩下的自己收藏起来。虽然是盗版,但是自己的作品终究印成铅字了,流明聊以自慰。
毕业之后,流明也来BJ了。因为殷一飞没有毕业就来了,所以,流明来的时候,也是联系的殷一飞,殷一飞给他在何各庄找了一个小院,住了下来。那时殷一飞已经离开了善各庄,去了陈各庄。小金还在,也算得有熟人。
小院有三间房,中央还有一棵国槐,蔽日遮天,绿树红墙青瓦,在何各庄算得世外桃源。流明女性朋友比较多,而且写小说,所以,这个小院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虽然租金多点,但是流明不差钱。没有多长时间,陈星也来BJ了。流明的小院空着两间,他自己收拾了一间,和流明成了邻居。
流明说:“不用交房租,不过得负责打扫卫生,勤工俭租。”陈星说没问题,不过,没问题后来也成了问题。因为,他们一个比一个懒。
殷一飞没事就过去,上次过去,还是年前,小院里又多了一个人——吴一凡。流明说:“捡来的。”殷一飞说:“不是吧!还能捡人?”流明说:“嗯,捡来的,这哥们和我在同一个网站上写小说,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写作水平可以,只是一直怀才不遇。遇到的都是砖家,叫兽,一个伯乐没有。现在走火入魔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写小说了。没有吃的,也没有住的,我看他可怜,就将他捡来了,哥们惜才。”
殷一飞说:“你牛X。”这一点,殷一飞对流明心口口服外带佩服。收留女人的——而且是美女,也许有,但是收留男人的,估计普天之下,只有流明。东野圭吾说: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殷一飞觉得,人心比鬼还可怕。鬼的可怕他没有见过,但是人心的可怕,他真的不想再见了,更何况,他是一个无神论者。
流明的钱都是杜梦影给的,而且不少是美元,美元流明用不着,所以殷一飞他们一人拿了一张两张,当收藏了。杜梦影在美国,学习法律。她父母从中国把钱转到美国,她再从美国把钱转到中国,也算是曲线救国。
在殷一飞的学生生涯,流明,绝对算得风流人物。一,有美国取款机。二,有N多女人以身相许。可谓美国红旗不倒,中国红旗飘飘。
因为隔着太平洋,杜梦影鞭长莫及。流明每天和杜梦影视频半个小时,视频时,就像变身为人的白骨精,视频结束,就像被金箍棒打回原形的白骨精,露出真实面目。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殷一飞感慨。
他们也曾开流明的玩笑,你在中国玩女人,你女朋友有没有可能也在美国玩男人,估计,你的美国绿帽子都有一个排了。流明说,她玩她的,我玩我的,总之,我花的是她的钱,投资为了回报,她既然投资我,肯定为了回报,不然,为什么给我钱,是吧!不要看过程,看结果。如果最后我们结婚生子,是不是,算得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而且是跨国爱情故事。殷一飞他们无言以对,因为事实如此。事实胜于雄辩。
“如果你是一个女的就更好了,直接给流明当一个小妾,就像阎婆惜之于宋江。”殷一飞有一次和吴一凡开玩笑。殷一飞最讨厌的历史人物就是宋江——姑且说宋江是人吧!吴一凡不是精神病,只是精神有点问题,殷一飞确认,可能和一直写玄幻小说有关系,自己的精神也玄幻了。
吴一凡是四川乐山的,他已经几年没有回四川了,也从来不和家里联系,估计,无颜见江东父老吧!毕竟,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沦落到如此地步,江东父老如果知道,肯定白眼相待。好像有点像孔乙己,殷一飞感觉。
吴一凡一直写玄幻,据说,写了几百万字了,写的虽多,但是稿费少的可怜,在BJ,交完租金就所剩无几了,所以,吃喝都成了问题。不过,他的命还比较好,遇到了流大善人。
“可能有才的人都比较穷。”殷一飞说。因为吴一凡的境遇和梵高差不多,而且名字都带一个凡字,所以,殷一飞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梵高。之后,所有的人都改叫他梵高了。
殷一飞到的时候,流明,陈星,梵高,小金正在玩游戏。世外桃源一如从前,好像战后的伊拉克,千疮百孔。各种各样的垃圾,遍布小院,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幸亏他们一租多年,不然,房东不来,估计得气的一命呜呼。屋里也没有幸免于难,他们都吸烟,所以乌烟瘴气,好像被人扔了烟雾弹。这感觉,让殷一飞想起了挨了原子弹的广岛和长崎。
殷一飞说:“同志们都在啊!不容易啊,这环境,哪里是人待的地方,狗窝一样。”
流明看殷一飞来了,说:“给你一个口罩。”说着,把他的红色内裤扔了过来。
殷一飞接住红色内裤,扔了回去,说:“你留着吧!再传染上我艾滋,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顿了顿,接着说:“你三妻四妾,哥们还是光棍一个呢?”
陈星边玩游戏边说:“你这段时间忙啥呢?也不过来找我们。上午还在说你,是不是game over了?”
殷一飞说:“你们没有game over,我能game over,开玩笑。”顿了顿,接着说:“我还能忙啥,冬眠呢!我又不玩游戏,只能看电视,听音乐,写小说。”
小金说:“是不是家里造人呢?”
殷一飞说:“一个人能造人啊!哥们也想,不过光杆司令一个啊!流明,上次那个李小美,你们还联系吗?不联系了给哥们介绍介绍,我看那个女的还有点意思。”
流明说:“朋友妻,不可欺!”
陈星说:“我和小金24小时都在这里,轮也轮不到你啊!”
小金说:“你还偶尔见一个女网友,我这可一直独守空房啊!”
殷一飞说:“我不一样,一直独守空房。这世道,饿的饿死,撑得撑死。”
小金说:“苍天无眼啊!”
流明说:“晚上我安排啊!陈星最近两天心情不好,晚上喝点,haeep一下。”
殷一飞说:“他每个月都有几天心情不好。”
言外之意大家当然都知道,于是,哄堂大笑。笑完之后,殷一飞说:“怎么了。”
流明还没有回答,三人再次哄堂大笑,流明差点笑的断了气,说:“被一个女网友强奸了。”
殷一飞说:“不是吧!陈星虽然人矮马小,但是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啊!估计,他是自愿的!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人才啊!”
流明一边笑,一边说:“那女的内蒙古的,在顺义。前几天陈星去顺义,晚上她一起吃饭,结果,人家什么事都没有,陈星喝的不省人事了。那女的可能看陈星一表人才,起了劫色之心,于是,带着陈星回家了。奶奶的,这好事,都让陈星赶上了。”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哥们闯荡江湖这么多年,都没有赶上。”
陈星的脸红的像猴屁股,说:“别说了,太丢人了。”
殷一飞笑得抽筋。开玩笑说:“陈星,把QQ给我一下。我也想去试试,哥们还是处男呢?估计人家得给一个红包。”
陈星说:“我他妈也是处男啊!”
殷一飞说:“给了你多少红包,够不够补肾的?这玩意,本来就虚,这不雪上加霜啊!你看,瘦的像越南地图一样,不对,像智利地图。”他看了看陈星,接着说:“这儿没外人,你说实话,有没有知觉?”
流明说:“那还用说,估计他乐不思蜀!”
殷一飞说:“应该不是乐不思蜀,而是乐在其中!”
大家第三次哄堂大笑。
小金说:“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你说是吧!陈星!”
殷一飞说:“我们流氓最多是动口,陈星流氓可是是动手啊!去年一个湖南的,今年一个蒙古的,疯狂啊!”
流明说:“欧底庇德斯说,神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
陈星说:“和你们在一起倒了八辈子霉!”
陈星确实虚,身高不到1.7米,体重不到100斤,不过,一表人才,绝对美男一个——袖珍版的。穿着步步高,可能和郭富城差不多。
他们在一起,从来不拘小节,无话不说,调侃已是常态。好像不调侃,就显得陌生一样。
梵高依旧比较沉默,只是殷一飞进来的时候向他点了点头,他的人生格言是沉默是金。
殷一飞说:“晚上有安排了,王飞飞过来,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高规格接待。晚上一起去!都是同学。”
流明说:“王飞飞?我怎么不记得。”
陈星说:“你一共上过几节课,怎么记得她,再说,她又不是美女,怎么入的了你的法眼。”
流明说:“那倒是,咋们班别说女的,男的都认不全,也就你们宿舍的,还比较熟。”
大学期间,流明一个星期一节课可能都平均不上,基本不是在宿舍待着,就是在网吧待着。所以,他不知道王飞飞,不奇怪。
他属于后补的,来学校的时间晚,所以,没有和本班的一个宿舍,而是把他发配到了工程班的宿舍,因为那个宿舍,有一个床空着。
“不是美女就不去了,或者,你让她来何各庄吧!旁边不是有个金百万吗?晚上咱们在那里吃饭。”流明说。
陈星说:“算了,不去了,人家给他打电话,又没给咋们打电话。事出有因必有妖,他也就是客气一下,虚招,他才不愿意让咱们去呢!咋们过去,还不得棒打鸳鸯。”
“你以为我愿意去?我和她也不熟,突然间来个电话,说来BJ了。我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在BJ,所以给小金打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你们两个都在,我这才过来的。说晚上和王飞飞一起吃饭。”殷一飞没有说王飞飞男朋友的事,如果说了,估计,流明他们都得骂他二。
殷一飞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行吧!那我自己去,给你们当先锋,去探探虚实。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反正她来BJ了,知道你们在,肯定和你们联系。”
陈星说:“我一会儿还得写小说,这两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差三千多字呢?今天必须得完成。流明晚上佳人有约,肯定是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殷一飞说:“又佳人有约?你和梵高估计又今夜无眠了。”
陈星说:“习惯了,畜牲一样,一折腾就一晚上。自从来这里了,失眠已是常态。”说着,撇了撇里屋。
殷一飞透过门帘的小缝隙,凌乱的床上竟然有一个美女。于是,给了陈星一个憨豆先生最有代表性的表情。
他已经习惯了。他真的不解,为什么那么多美女喜欢流明,难道真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又想起了木盈盈,就像龙应台的书——《回忆是一种淡淡的痛》!也许,自己应该坏一点。他叹了一口气,说:“别人金屋藏娇,你狗窝藏娇,有美女在,你们也不收拾。”
流明说:“音乐不好吗?”
陈星说:“音乐当然不好,给你十元,晚上看看真人电影。”
殷一飞说:“用下身思考的畜牲!”
流哥的脸成了一个囧字形。
和流哥,陈星扯了半天淡,看时间,四点半了,殷一飞和小金便离开了何各庄。
离开之前,殷一飞拍了拍陈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蒙古美女给你带安全套了吗?没有的话,赶紧去中日友好医院,那儿治疗性病专业。对了,别忘了开票。”
陈星横眉冷目,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