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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韬的老爸非常赞叹陈碧瑶的想象能力。但是他说：“投石机已经过时了。电扇转动可以产生离心力，稍微加以引导，就可以把箭头发射出去。你们看看我做的电动发射机关枪。我曾经想把这项技术献给武装部的。武装部部长，就是那个李厚厚，他说我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比不上机关枪啊。我认为也是如此。但是如果在你们这个朝代，用这种电动机关枪守城，应该是很了不起的。我们试一试吧。”
于是老爸把早已做好的箭头从床底下拉了出来。那是一整箱啊。都是用于这种电动机关枪的。
他们把电动机关枪和箭头拉到院子，在一堵墙上面树立起一块巨大的木板。然后老爸就开始展示他电动机关枪的威力。
院子里的梧桐叶被秋风卷得沙沙响，梁韬的老爸蹲在地上调试机关枪的齿轮，黄铜轴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玩意儿的核心是离心加速装置，” 他往齿轮箱里滴了两滴机油，金属摩擦声顿时变得顺滑，“电扇转子改的传动轴每分钟能转三千圈，箭头从加速轨道出去时，初速度比你们那时候的强弩快五倍。”
杨碧瑶抱着胳膊蹲在旁边，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节奏竟和电机的嗡嗡声重合。她在老爸的教导之下刚把电磁枪的零件重新组装好，此刻盯着机关枪的加速轨道，忽然想起守城门的士兵扛着沉重的弩机巡逻的样子 —— 若是有这东西，他们就不用再把肩膀磨出血泡了。
梁涛早就搬了张小板凳坐在木板对面，手里攥着老头子画的测距图。“爸，木板离这儿有五十步呢，” 他忽然站起来比划，“相当于战场上的弓箭射程极限了！” 梁韬的老爸闻言咧嘴一笑，拍了拍机关枪的铁皮外壳：“看好了，这玩意儿能让箭头穿透三块这样的木板。”
梁韬的妈妈端着茶水出来时，正好看见老伴把一箱箭头倒进供弹槽。金属箭头碰撞的脆响让她皱了皱眉：“当心点，别伤着人。” 她把茶杯放在石桌上，目光落在机关枪的太阳能板上，忽然想起杨碧瑶说古代的宫殿都是琉璃瓦，“这板子在太阳底下才能用，要是遇上阴雨天怎么办？”
“问得好！” 梁韬的老爸像是等这句话很久了，从工具箱里掏出块蓄电池，“这是备用电源，充满电够用三个时辰。到了那边让杨柳做个木箱子，把电池和太阳能板装在一起，下雨也不怕。” 他忽然压低声音，“其实我还藏了个秘密武器。”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包细铁丝，“箭头缠上这玩意儿，射出去能放电，要是对方穿着铁甲……”
话没说完，陈碧瑶已经蹦到木板前，用粉笔在上面画了个靶子。“爸，快开始吧！” 她的古代辫子随着蹦跳的动作甩来甩去，发梢沾着的梧桐叶落在靶心正中央。
梁韬连接并且接通机关枪的太阳能电池板，电流接通的瞬间，传动轴发出蜂鸣般的尖啸，加速轨道上的指示灯次第亮起，像串正在燃烧的火星。
“看好了！” 梁韬的老爸猛地按下扳机。
供弹槽里的箭头瞬间被抽入加速轨道，金属碰撞声连成片密不透风的雨。第一支箭头穿透木板时发出沉闷的 “噗” 声，紧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不到十秒钟，整箱箭头已经射完，原本平整的木板上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边缘还嵌着几支没完全穿透的箭头，尾部的羽毛在风里簌簌发抖。
杨碧瑶跑过去扒着木板看，指尖戳了戳最中间的孔洞，能直接看见对面的梧桐树。“五十步外穿透三寸厚的木板，” 她忽然转头看向梁韬，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要是撞在城门楼上，敌军的攻城梯刚架起来就会被射成筛子！”
陈碧瑶已经蹲在地上捡箭头，发现缠了铁丝的那些穿透得更深，箭杆上还沾着焦黑的木屑。
“这还不算完。” 梁韬的老爸搬来架梯子靠在墙上，把机关枪架在两米高的位置，“调整仰角能射抛物线，对付城墙外的驾驭投石机人正好。” 他又按下扳机，箭头带着呼啸越过墙头，落在远处的菜地里，惊得一群麻雀扑棱棱飞起。梁韬的妈妈在菜园里种的萝卜被射穿了好几个，露出雪白的果肉上的小洞。
“爸，这玩意儿太费劲头了。” 梁韬突然开口，他想起古代铁匠铺里通红的铁块，打造一支箭需要三个时辰，“要是打仗，恐怕供应不上。” 梁韬的老爸闻言从工具箱里翻出个布袋，倒出一堆磨尖的铁条：“这是用废钢筋做的，成本比箭头低十倍，就是射程近点，适合巷战。”
